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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色提花的好看，你偏偏系纯色的。”
“那我换一条？”
程枝轻轻抚摸周聿琛的鼻梁，鼓挺，温暖，“下次再换吧。”
他低头，鼻尖蹭她，她没躲，只是嫌痒，蜷缩着脖子。
“今天这么乖，明天乖吗？”
“不乖。”程枝干脆。
周聿琛笑出声，“皮带。”
她弯腰，系上金属扣，他望着她散落的发丝，一勾，一拨，捋到耳后。
“大舅妈耍赖，小舅妈脾气差，你别惯着她们。”周聿琛交代程枝，“不高兴了，当场掀桌，我兜着。”
程枝整理他的衣领，“小舅妈比你脾气还差？”
“小舅妈是八旗子弟的后裔，如果清朝没亡，算是郡王一脉的格格，一身臭毛病。”
周聿琛的电话这时响了，催他出发，他挂断。
“我有应酬，入夜回来。”
程枝忍住眼泪，“几点啊？”
“十点。”
她垂眸，“一路平安。”
走下台阶，他往东，她往西。
周聿琛心脏毫无征兆地一抽搐。
仿佛锋利的刀刃刺入他，在血肉里搅了搅。
“程枝！”他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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