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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叫柏南！”周聿琛脖子的青筋一厘厘凸显，打断她。
程枝睫毛颤抖着。
“叶柏南故意那么讲，是气我，我本来不信他，可他过夜了，你为什么带他回家。”
男人眼中的猜忌、犹疑，烈火烹油一般，将她焚烧成寸寸灰烬。
她颤抖得愈发厉害。
“他露宿街头，饿死，撞死，和你没关系，他自作自受。何况他有地方住，也饿不死。”周聿琛字字珠玑，刺她的肺，扎她的心，“你迫不及待干什么，寂寞了？程枝，我没发现你欲望这么大啊。”
越拽，越狠。
她完全倾轧下去，匍匐在周聿琛膝上。
“你和他朝夕相对，同吃同睡，我在李家过得什么日子，你清楚吗？我吃没吃，睡没睡，伤痊愈了吗，我出现那一刻，你问了吗？”
程枝哭着，推搡他。
周聿琛的身躯像是铜墙铁壁，牢牢地囚禁住她，“你问的是什么？玫瑰城捉奸，我包养女人。叶柏南口中的场景，一分真，九分假，你道听途说也相信了，我亲眼见到他的东西在你房间，你凭什么要求我相信你清白？程枝，不是只有你冤枉。”
她摇头，“他没碰过我——”
周聿琛的呼吸喷在她颈后。
绵长的。
唏嘘的烫意。
她流眼泪，浸得他衬衣洇湿了一大片。
“我去玫瑰城，有我的用意，不是冲女人去的，你信吗。”
程枝闷闷地嗯。
——程衡波的死，是周家见死不救。
——华菁菁出国前，约了叶柏南见面，他手中，攥着真相。有朝一日他揭发，程枝与周家之间，有恩，有情，更有恨。
这两句话，如同诅咒，反反复复在周聿琛的脑海回荡。
会有那一日吗。
他搂住程枝，“你信叶柏南，信我。”
她趴着，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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