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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副市长...要离婚？”秘书试探问。
“嗯。”
秘书诧异，“有隐情吧。”
“父亲大约有预感，难逃一劫了。离了婚，不牵连我和母亲。”周聿琛靠着椅背，手一横，遮住一路的霓虹灯火，“他同意我娶枝儿，是赌了一把。如果程衡波的自杀浮出水面，枝儿作为周家的儿媳，不追究了，父亲兴许度过危机。”
“枝儿小姐会知情吗？”
“证据在叶柏南手上，取决于他了。”指缝间，是长街的火树银花，浮光掠影在周聿琛的面孔一闪而过，“叶太太对父亲心存旧情，叶柏南顾及她，才迟迟没有动父亲。”
......
凌晨，程枝饿了。
摸索床头柜上的面包。
黑暗中，摸到一只男人的手。
紧接着，亮了灯。
“保温壶有红豆粥。”周聿琛在一团白光的深处，身型宽阔，敦厚，英武。
带着风尘仆仆的倦色。
“哪来的粥。”程枝嘶哑。
“我回你住处煮的。”
她一愣，“你亲手煮的？”
周聿琛拧开壶盖，舀了一碗，在唇边吹凉，喂她。
程枝仍旧愣着。
“张嘴。”
她抿了一小口，本来，不信他煮的，喝完，信了。
“没煮烂...豆子夹生的。”程枝抢过勺子，搅了搅，“汤是汤，豆是豆的。这是豆汤，不是豆粥。”
周聿琛站起，好脾气，“我去买一份。”
“三点了，粥店不营业了。”程枝叫住他，脸色稍稍苍白，“周家...是不是——”
“那伙人，不是母亲派来的。”周聿琛清楚她介怀什么，“你安心，我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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