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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疗店每季度一万五千块的‘租子’，周聿琛结算了一整年，马仔老老实实走了。
“我还你钱。”丽姐正想上楼取钱，忽然察觉什么，“周太太呢？”
他镇定自若，“孕妇尿频，去卫生间了。”
话音未落，程枝从二楼下来，“洗手间有虫子，吓坏我了。”
“咬你屁股了？”周聿琛伸手，扶她。
“咬了。”她煞有介事。
他挑眉，“回酒店涂药。”
丽姐倒是没怀疑，“六万块的租子——”
“罢了。”周聿琛挥手，往外走。
程枝心脏怦怦跳，“两枚钥匙，一枚大的，开洗浴柜，一枚小的，开保险箱，我扔出窗户了，在后院的墙角。”
足疗店的后院，是晾晒区。
几个女孩刚‘下钟’，蹲在水龙头旁，清洗足浴巾。
程枝招呼，“我不小心踩泥水里了，有新浴巾吗？”
一个女孩进屋拿毛巾，她顺势坐在凳子上，“生意红火吗。”
“我们店是乌溪镇最火的足疗店了。”女孩扬下巴，示意对面的一条按摩街，“十几家店抱团排挤，打价格战，也打不赢我们家。”
“丽姐有本事。”程枝附和，遮住女孩的视线，周聿琛跨过灌木丛，拎起保险箱。
“湖城有两个同名的，壹号公馆的莉姐，和我们丽姐。”女孩聊上瘾了，程枝不方便抽身，又怕丽姐发现陶土娃娃碎了，追出店铺，一时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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