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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攀上了周太太。”程枝给足王太太尊荣体面，她开心，“用得着王家的事情，您尽管开口，老王负责全市的交通。”
程枝笑，“早晚有一日求王太太的。”
周聿琛这时也离席。
一、二排观众席的间距宽，放了茶桌，二排5、6号椅坐着韩长林夫妇。
韩夫人昔年是昆曲名家，获过专业大奖，也跟着市领导出国考察献艺，结婚生子后，退圈了。
气质很优雅，讲话像念戏文似的，咬文嚼字。
周淮康和韩先生在工作上意见不合，导致周夫人和韩夫人关系微妙，周夫人八面玲珑擅交际，韩夫人内敛，久而久之，周夫人独占C位，韩夫人遭孤立了。
周聿琛嗅着茶壶冒出的雾气，“韩叔叔喝祁门红茶？”
韩长林诧异。
韩家和周家素无往来，‘叔叔’是万万承担不起的，“周公子客气了。”
“我与韩公子同辈，称呼您叔叔是礼数。”周聿琛坐在4号座椅，恰好是程枝前排的位置，“我记得您爱喝太平猴魁。”
“秋末时节，红茶醇厚滋润；春夏燥热，才喝绿茶祛火。”韩先生拿干净杯子斟茶，递给他。
“韩叔叔现在也应该祛一祛火。”他翘起一条腿，姿势闲懒，“贵公子太不省心了。”
韩长林一懵，“犬子去英国了，读硕士学位。”
“哦？”周聿琛扬眉梢，“我竟不知，保利俱乐部在英国。”
“保利俱乐部...”韩夫人倾身，“那不是方家在二环的产业吗？”
“昨夜，韩公子得罪了外省的江湖老大，我救了他。”周聿琛摩挲着茶杯，“歌女‘小黄鹂’是江湖老大的女人，韩公子瞧上了，和老大搏斗了一场，浇了一脑袋的屎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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