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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确实是求他写的。
程枝太困了，以为他铁石心肠，不答应，非折腾她，出乎意料他大发慈悲了，可怜她，答应写了。
实际上，怨她。
小觑了周总工程师的理科才华。
周聿琛哄了几句，程枝没停，反而哭得厉害了，他不耐烦，“再哭，我告诉母亲，你咒她住ICU。”
周夫人的杀伤力果然大。
程枝抿唇，呜咽。
“胆子够大的。”他表情阴森，“在学校考不了几分，倒是一天编一个绯闻。”
她抹泪。
“和你班主任造谣我，是不是？”
这茬儿，只有男同学偷听了。
大嘴巴...
敢出卖她。
程枝攥拳，明天上学，狠狠教训他一顿。
周聿琛打量她，“为什么造谣。”
“班主任追你。”
他表情缓和了一点，“追我，你造谣，不让追？”
她嗯。
周聿琛手支着下颌，胳膊抵在车窗，“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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