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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2章
秘书累了。
见过拆台的上司，没见过拆自己台的上司。
升学宴持续到下午，宾客散尽。
周家人上车，孙太太临时找周夫人商量事，耽误了返程，周聿琛在另一辆车，先回了老宅，半小时后，程枝上楼。
卧房里，他捧了她的画册，靠着椅背，身型一动不动。
“哥哥...”
周聿琛没反应。
“哥哥？”
画册坠地。
他手松了。
无意识。
黄昏盛夏的风，橘白的天空，浮云，窗纱飘拂。
书桌上的粉色小电扇在吹，周聿琛支着额头，衣领敞开，小憩。
程枝鬼鬼祟祟溜过去。
二十岁那年的周聿琛，意气风发，像一块不规则的璞玉，潇洒，狂傲；二十七岁的周聿琛，英俊沉稳，像修饰完的玉雕，镇压八方，威势凛凛。
三十岁的周聿琛...
也许，像一坛陈酒，更有岁月的风韵了。
她食指抚摸他喉结，鼓鼓的，有削薄细小的胡茬，肉感坚实。
谁有福气，大口啃他喉结呢？
嫂子。
小嫂子。
一堆嫂子。
总之，不是她。
程枝悲从中来，蹲下，凑近。
小口啃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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