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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队长问道。
李长醉的脸色渐渐铁青。
十九队长嘲笑道：“是不是跟您当时的情况很像。”
“别说了。”
李长醉喝道。
“他想要用同样的方法害死我们！用杀害您的方法，一样的杀掉我们二百条云船，杀掉我们四十万人！水族精锐的四十万！”
因情绪激动，十九队长脸色涨得通红，“如果不是大人拼死救了我们，凭借一己之力在海下将一艘艘军舰给托上水面，我们就全完了，完了啊！”
“可即便如此，我们还是死了无数的兄弟！无数啊……”十九队长单手盖住了脸，藏住了眼中的泪，“也因为这样，在海上寻找兄弟们的尸体的时候，我们才会救了你们父子！才会知道你还没死啊！”
十九队长仰起头，颤声道。藏在声音里的悲痛，都在诉说着，在这等情势下，你为何还能如此的无情！
李长醉半天没有说话。
他……
真的怕了。
三十万人死在了他的手下，那一刻生出来的无力，已经摧毁了他作为一个将者的心，所以这么多年来，他才一直没有回去。
也不愿回去。
众队长看着李长醉灰白的神色，也已是心如死灰。
他们知道，这一趟是白来了。
大家看过彼此，从大家的眼中都看到了一样的失望，第一队长拍了拍十九队长的肩膀，道：“我们走吧。”
十九队长垂下了双肩，没有再说什么。
一行人急匆匆地赶来，却带着一身的茫然与低落离开。
见他们出来，赤玉闪身躲了躲。
“等等。”
带着一些沙哑的少年声音从里头传了出来，第一队长等人的脚步站住，转头看向了躺在榻上的少年，从海上回来后就一直昏迷的明镜醒了。
他望着帐顶，说：“让我去迎战。”
众人怔住。
他在说什么？
让他迎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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