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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大令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她对你不好,你不知道啊!”

“姐救过我的命,我不能丢下姐!”甄精细低声喃喃。他不由分说地将大令推上了车,又像是拎鸡崽一般将呆愣在原地的刘有为甩了上去,狠狠拍上了车门。

大令惊慌地看着他,因为她忽然从甄精细眼里看出了诀别的味道:“你,你真是傻子!”

刘有为不明白,方才还依依不舍的甄精细此刻为什么能如此果断地推开大令,不过现在显然没有时间给他瞎想:“他不走拉倒,咱们走!”

大令眼里含泪,正要合上车窗,耳畔忽然炸开一声枪响,大令身子一震,肩头绽开了一团血花。

甄精细猛然回头,吴姐一手支着身子,艰难地举枪瞄准,嘴角挂着大仇得报一般的狞笑。甄精细毫不犹豫地举枪射击,枪口闪烁,在吴姐胸膛上撕开一道又一道伤口。吴姐颤抖着后退了两步,仰面倒下了。

耳边传来刘有为焦急地大叫:“大令,大令!”

甄精细一把扯开刘有为,只见大令肩头汩汩涌着鲜血,脸色苍白。

“我,没事儿。”她咬着牙说。

“上医院吧,我们现在就上医院!”刘有为惊慌失措地大喊,双手按着大令的伤口,鲜血从指缝里喷涌而出。

“不能上医院!”大令痛苦地摇头。

“上医院就是送死!”甄精细大喊。

“不去更得死!”刘有为盖过了甄精细,“大令,你不能死,你还怀着……”

“你闭嘴!”大令忽然怒喝起来,突如其来的愤怒让二人不由呆愣住了。安静了片刻,刘有为轻声问:“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去旅顺口。”大令艰难地说道,“找虎头。”

刘有为脸色变得煞白:“这是自投罗网,不行,不行,咱们还是赶紧跑路吧!”

甄精细一脚踹开了刘有为:“你彪啊,大令都中枪了,你带着她能往哪跑?”

“可,可到了虎头那里,更跑不了啦!”

“养好了伤,你们不会再跑啊?”

刘有为一怔,脸色旋即浮现出了惊喜的神色:“对对对,还是精细精!”

“快上车,我送你们去旅顺口!”甄精细跳上了军车。引擎轰鸣,卷起飞扬的尘土,转眼消失在了小道的尽头。

尘埃缓缓飘落回原处,覆盖在吴姐的尸体上。一双眼睛不甘地睁大着,倒映着暴雨将至的灰色天空。

“什么?吴姐死了?”麻苏苏震惊地拍桌而起,柜台边的咖啡杯随之微微颤了颤。

在她面前,失魂丧魄的甄精细点着头:“我也差一点,多亏我跑得快,共产党才没追上。”

“大令和刘有为呢?”

“大令负伤了。”甄精细叹了叹气,“他们已经到了旅顺口,找着虎头了。”

麻苏苏失神地倒坐回了位置上,眼圈微微泛红。共事几年来,她与吴姐的情感近乎相互依靠。在这强敌环绕的大连城,两个女人互相扶持着走过了无数艰难的日子,而往后,便只剩她一个人苦苦坚持了。

“吴姐,你怎么忍心扔下我,一个人就这么走了呀”说着说着,麻苏苏哽咽起来。

甄精细眼神慌乱。吴姐对于麻苏苏竟然有着如此的重要性,甄精细不由感到一丝愧疚。

“姐,你哭一会儿,就赶紧睡觉吧。”他轻声劝道。

麻苏苏失魂落魄地挥了挥手,甄精细便知趣地不再停留,反身匆匆走开了。

低垂的乌云下,吴姐的尸体被蒙上了白单,抬进了车里。李云光陪着安德烈站在旁侧,一辆吉普歪倒在路边,冒着滚滚浓烟。

“昨天晚上我们的哨卡公安人员听到枪声赶过来的时候,这个人已经死了。”李云光看着吴姐的尸体,神情严肃,“她的证件上注明是你们警备司令部的人。”

安德烈从一旁的高守平手里接过了证件,脸色变得格外难看:“她是司令部的保洁,怎么会穿着这身上校的衣服?”

“昨天晚上,她还开着一辆轿车过的哨卡。”高守平低声说。

安德烈心有余悸地扣上了证件:“这个可怕的女人,一定是潜伏的国民党特务。”

“当年在接洽函上做手脚的那个女军官,应该也是她。”李云光瞥了安德烈一眼。

安德烈明白李云光目光里的意思,苦涩地笑了笑:“当时,高大霞认定我们司令部有内奸,我只排查了在编人员。是我大意了。你们的高大霞很了不得呀,见到她,我一定要说一句对不起,虽然这句道歉迟到了。”

李云光眼底也现出了一丝复杂:“能挖出潜伏的特务,是我们大家都愿意看到的结果。”

“高大霞被押到刑场那件事,在死刑犯名单上做手脚的,也应该是她。”安德烈无不愧疚地叹气,“好在高大霞同志没出意外,遗憾的是,我们的机要员达里尼,被暗杀了,罪魁祸首,可能还是这个女人。”

紧接着,他忽然茫然地抬起了头来:“怎么没有见到傅家庄同志?”

傅家庄伏在桌前,百无聊赖地翻阅着满桌的生产单和调度记录。突然间,他的瞳孔猛然收缩,一把抓起了面前的两份文件,脸上浮现出凝重的神色。少顷,他胡乱地抓来了笔纸,对照着文件数据飞速计算起来。随着计算结果的逐渐明朗,傅家庄眼底的惊恐之色变得越来越浓。

“小林,小林!”他骤然起身,扑向了门边,放声大吼起来。

门边昏昏欲睡的小林站起身:“傅处长,这一大早晨,有事儿啊?”

“快放我出去,我有紧急情况向李副政委汇报!”傅家庄急切地喊道。

“傅处长,李副政委天不亮就带着高科长走了,像是有什么急事。”小林不紧不慢地揉了揉眼睛。

“那你想办法找到他,越快越好!”

“李副政委临走前,还让我们看好你,说他处理完事情就回来,你再等等吧。我去食堂吃个饭,回来给你捎点。”小林说着便转过了身去。

“你别走,别走!”傅家庄急促地拍打着房门,“再不放我出去,第一批哑弹就要运上战场啦,这么大的事故,谁都担不起责任!”

门外传来了小林的笑声:“傅处长,我知道你想骗我,还是等李副政委回来吧。”

“别走,小林,别走啊!”傅家庄焦急地呼唤着小林的背影,恼怒地跳起脚来,“你混蛋,等我出去就开除你!”

“现在放你出来,我马上就得被开除。”走廊深处传来了小林慢悠悠地回答。

“混蛋!”傅家庄狠狠捶打着铁门。他又反身抓起了桌上的调度表,上面清晰地注明了,运载那批炮弹的轮船将在七时整启航。傅家庄低头看表,此刻指针已然缓缓指向了六时二十分,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来人哪,来人!”傅家庄奋力地捶打着铁门,喊声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回响。他懊丧地倒坐回位置上,内心万分焦急却又无能为力,只得恶狠狠地瞪着大门,像是要用目光把它劈碎。

走廊里忽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步伐轻盈,不像是男人的脚步。傅家庄细细听了一会,眼睛倏地一亮:“是大霞吗?”

“别喊啦!”探视窗里现出了高大霞的面庞,“一晚上见不着我就急成这样,你也不怕别人笑话。”

“大霞,我看到一张生产计划单,想起了刘有为带来的包子。”傅家庄急促地说道,“经过推算,我发现,生产出的哑弹,绝不止那几箱试验弹。”

高大霞惊住了:“还有?”

“不光有,还有不少!”傅家庄严肃地注视着她,“这批哑弹,今天早晨7点就要运到胶东了!”

“7点?这都快到点了。”高大霞着急起来。

“所以你赶紧放我出去,到码头阻止那批哑弹上船!”

“我去找小林,刚才还在门口碰见他了。”高大霞转身便要走。

傅家庄连忙拦住了她:“找他没用,他不信我!”

高大霞又反过身来:“那,那我砸开门?”

“你快去想办法找到李云光,让他给码头下命令,一定不能让轮船出港!”

“我上哪找呀?”

“我也不知道。”傅家庄一下子怔住了。二人愁眉苦脸地沉思起来。

“我知道怎么办了!”高大霞忽地一拍巴掌,卷着风跑开了。

清晨时分,食堂里熙熙攘攘。高大霞风风火火地闯进门来,四下打量,找到了在角落里啃着包子的小林,神秘兮兮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姐,饭给傅处长送去了?”小林热情地打着招呼。

“送了,我还给你留了点好东西,你跟我来!”高大霞压低了声音说道,“上后面吃,别让人看见!”

小林期待地跟着高大霞朝后厨走去。进了厨房,四下空空荡荡。高大霞指了指灶台的大锅:“在锅里面。”

小林好奇地揭开锅盖,却见锅里空空如也。正疑惑,一把大炒勺猛然挥了下来。

铁门骤然洞开,高大霞得意洋洋地朝傅家庄晃着手里的钥匙。傅家庄匆匆走出门来:“小林给你的钥匙?”

“对。”高大霞眨了眨眼睛

“他怎么那么听你的?”

“他嘴馋。”

傅家庄连忙看表,指针指向了六时四十二分。他大踏步朝着走廊外奔去,高大霞连忙跟了上去:“等等我!”

吉普风掣电驰般冲出了大门,四下的工人们慌乱地躲闪开来,副驾驶上的高大霞被晃得东倒西歪。小林被两个战士搀扶着,从食堂出来,看到冲来的吉普车,大惊失色:“傅处长跑啦!”

两个战士一惊,连忙掏枪朝着吉普车跑去,举枪拦劫道:“停车!停车!”

傅家庄不假思索地踩下了油门,汽车飞驰而来,两个战士慌忙躲开了。

吉普车横冲直撞,冲上另一条厂区。拐角处,朱工程师和几个人说着话走来,看到疾驶的汽车,一下子怔住了,高大霞不由大叫:“躲开!”

傅家庄狂按着车喇叭,在相撞的前一刻转急打方向盘,汽车擦着朱工程师的身体掠过,又转眼消失在大道远处,激起漫天的扬尘。

真是疯狂的一天。高大霞在心底想。

汽车冲了出去,拐上大路,眼看着前面就是厂区大门。大门正在关闭,战士们在用沙包设置障碍物。吉普车飞速冲来,傅家庄大喊:“大霞,抓稳啦!”

高大霞不由紧抓着扶手,眼看着前面推起的沙包越来越近,越来越大,吓得张大嘴巴,瞪大了眼睛,“啊”地尖叫起来。

伴着高大霞的叫喊,汽车猛然跃出了沙包,在大门行将关闭之际,从两扇大门之间的缝隙闯了进去。汽车腾空了瞬间,又重重坠落在地,颠得高大霞和傅家庄都跳了起来。在这样一个惊心动魄的时刻,高大霞居然兴奋地大笑起来。傅家庄有时候发觉身边这个大喊大叫的姑娘也许确实与其他人有着明显的不同之处,想来也许那也是高大霞吸引着傅家庄的地方。

汽车风行虎掠,时针指向了六时四十五分。

“大霞,你把我放出来,可是犯了大错误!”傅家庄迎着疾风大喊起来。

“我愿意!”高大霞大喊,发丝在风中翻飞,美好得让人忘记此刻时间紧迫。傅家庄心底不由微微一动。

“你的心可真够大的,关个禁闭都能算起账来。”高大霞忽然喊道。

“这一笔账算下来,算出我一身冷汗。”傅家庄把着方向盘。

“其实也没那么可怕,那批哑弹即便运走了也没多大事,大不了给烟台打个电话拍个电报,告诉他们等几天,造好新的再送过去。”

“你说得简单,造炮弹需要时间,运输需要时间,前方战场的战事瞬息万变,能等得起吗?”傅家庄神情严肃。

“也是,那么大的轮船空跑个来回,少说也得两三天,再说,得浪费多少油啊,咱们的物资现在还这么匮乏。”

“这么些账,是能算出来的,还有算不出来的。别说炮弹晚几天送到战场,就是晚一个钟头,晚一分钟,都不知道会牺牲我们多少同志,更可能影响到整个战局的走向!”

远处传来悠长的船笛声,码头大门口拉起了警戒线,全副武装的战士持枪荷弹,眺望着远方。高大霞听着风中的船笛声,脸上一白:“完了完了,到点了,船开啦!”

门口的战士们注意到了疾驰而来的吉普,持枪齐刷刷对准了傅家庄。傅家庄一个急刹车,高大霞被晃得差点撞向前窗玻璃。

“我是公安局的傅家庄,不能开船!”傅家庄亮出了大衣下的证件。高大霞也紧随着大喊起来:“快告诉里面,船上的弹药是哑弹,不能运走!”

战士们面面相觑起来。傅家庄焦急地看向塔楼上的旗手,旗手正朝着轮船挥旗,风中的汽笛声越发急促。

“完了,船要开啦!”高大霞急的直跳脚。

傅家庄突然拔出腰里的手枪,朝着塔楼连续射击。塔楼上,旗手手里的旗子骤然断开,旗子翻滚着坠落下来。屏息凝神望着远处的高大霞刚刚露出一抹笑,傅家庄忽然一把抱住了她。

在他们面前,一排黑洞洞的枪口齐刷刷地对准了二人。

一线日光照进了办公室里。海鸥在窗外的海面上盘旋,一艘轮船停靠在岸边,战士们正搬运着船上的军火。李云光收回目光,站在办公桌前,看着面前并肩而坐的高大霞和傅家庄,无奈地叹了叹气:“你们哪,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那就不说吧。”高大霞吐了吐舌头。

“怎么不说?”李云光扬起了眉毛。

“对对,应该说。”傅家庄笑嘻嘻地拦下了高大霞,“李副政委这是要表扬咱们把哑弹都扣下来了,准备给咱们申请立功哪!”

李云光听来不由扶额,傅家庄近来在某些方面与高大霞似乎越来越相似了,想来真不愧是一个鼻孔里出气的小两口。

“美得你!哑弹是扣下来了,可你俩把厂区当什么了?当赛车场啊?朱工程师吓得都尿裤子啦!”李云光气冲冲地瞪着他。

分明是严肃的场合,可高大霞却险些没能抑制住笑意。李云光气得直敲桌:“你们俩,给我写检查!检查不深刻,谁也不许出这个门!”

他几步走出门去,重重甩上了房门。高大霞和傅家庄对视了一眼,再也绷不住表情,放声大笑起来。

办公室门外,小林小心翼翼地凑了上来:“李副政委,还要关他俩禁闭啊?”

“该关的是你!”李云光不满地瞥了小林一眼,“傅处长发现那么大的问题,你不赶紧放他出来,你个糊涂蛋!”

小林委屈地缩了缩脑袋:“不是你说,他编什么借口都不准放出来嘛。”

李云光一下噎住了:“你,你小子还犟嘴!”

小林茫然地看着他:“那到底关还是不关呀?”

“关什么关?能不能懂点事啊,让人家说点体己话!”李云光伸手在小林脑门上敲了敲,“走!”

小林回身看了看房门紧闭的办公室,满头雾水地随着李云光走开了。

办公室里,高大霞变魔术一般翻出了食盒,依次摆放在面前的小桌上。傅家庄惊喜地砸了咂嘴:“真是饿了。”

高大霞好奇地看着傅家庄的运算手稿:“以前没发现你这么能算计,以后不会天天扒拉算盘算计我吧?”

傅家庄低笑起来,夹了一筷子小菜。高大霞拍下收稿,忽然气呼呼地瞪着傅家庄:“在码头上,你抱着我干什么。”

“我那不是怕他们枪走火嘛。”傅家庄放下筷子,语气忽然变得郑重起来,“要是你没了,我的下半辈子,会没滋辣味儿。”

高大霞的脸颊飞起一团红晕:“哼,你那是借机占便宜。”她忽地低声叹了叹气,“稀里糊涂又欠下你一条命,这往后,你让我怎么还。”

“不用还了,以身相许就行。”傅家庄眨着眼睛。

高大霞一怔,顾不上羞涩,急切地追问道:“这回你说的话,算数吧?”

“算。”傅家庄毫不迟疑地将高大霞揽入了怀中。

两人紧紧依偎在一起,听着远处的海潮声,享受着难得的静谧时刻,很久很久没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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