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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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逾已经在台下了，他一直都是第一排。

察觉有人来了，他朝门口看，乔隐却并没有看他。

她腿脚发软地走到席前，这次她没去第二排，而是坐在了第一排，隔着一个座位坐在了霍逾的旁边。

霍逾的目光扫视过她，也精准地看到了，她大腿上没擦拭干净的痕迹。

和乔隐在床上有多次经历，霍逾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眼底浓雾蔓延，霍逾漫不经心的低声开口：“乔小姐找下家够快。”

乔隐抬眼，片刻，她像才发现自己腿上的痕迹一样，笑了笑：“当然，人总是要朝前看的。”

她反问霍逾：“霍先生还会看旧人吗？”

霍逾眸子微沉：“当然不会。”

乔隐轻笑一声，从包中拿出纸巾，擦拭那修长诱人腿上的痕迹，“那霍先生眼睛可够尖的，我都没发现的痕迹，您看到了？”

要是真的半点都不在意她这个旧人，又怎么会去看呢？

霍逾听出乔隐话中的意思，扭头去看乔隐。

乔隐唇角勾起，在霍逾的目光下用纸巾轻轻擦去痕迹。

观众席没打灯，外头是看不见的，可霍逾这个方向却把乔隐位置的动向看的一清二楚，看着她擦完了小腿，又微微撩起裙摆里头擦……

霍逾眸子暗光闪过，她里面什么都没穿。

乔隐抬头，目光似不经意一般和霍逾碰上，她唇角勾起一抹笑：“霍先生，我里面没穿。你这么盯着，是不是不太好？”

霍逾并未躲开眼神，直视乔隐，“难道不是你故技重施？”

这样的场景，让霍逾回到了两个人第一次接触时。

那时乔隐故意当着自己的面玩自己，虽然和现在不一样的场景，但他知道乔隐是故意的。

她蓄意勾引，不断撩拨。

乔隐唇角勾起，看向他，“这有区别吗？”

“有心的我不必撩，无心的我花心思也撩不到。”

她眼睛又直勾勾的看向了霍逾，“再说了，可不是我按着头让您看的？”

她像想起什么笑话一样，“我前几天听剧院的几个实习的小姑娘聊天，说他们系有一个男生误以为那个小姑娘勾引他，你猜为什么？”

霍逾不说话，乔隐继续道：“因为她穿了一条石榴红的裙子。”

她目光看向霍逾，语气呢喃，“可是红裙子多常见啊，霍先生说是不是？”

“穿裙子稀松平常，而一门心思挂着女孩儿衣服上的，那可才是别有用心。到头来却还要倒打一耙，指责别人勾引他？”

霍逾不接话，乔隐也并不在乎，扭头转向了观众席，两人之间保持了数十分钟的沉默。

排练结束，舞台的灯光暗了一些，观众席上的灯光变亮。

助理给陆绵忆递水，又扶着陆绵忆进后台，接下来她要给陆绵忆把演出装容卸下来，陆绵忆喝着水，眼往台下走，去看观众席上的霍逾，今天他答应了要来给自己捧场。

见霍逾在，她才要对他笑，余光又看到了，和霍逾只间隔了一个座位的乔隐。

乔隐目光和陆绵忆对上，不咸不淡地冲她一笑。

陆绵忆却还记得两个人刚才在化妆间的事儿。

狠狠的刮了一眼乔隐，目光又不放心的落在了霍逾身上，见他对自己露出温柔的神色，而且始终没有和旁边的乔隐交谈，她这才放下心，快速跟新来的助理化妆师进后台。

化妆师正帮陆绵忆卸头上做好的发型，陆绵忆却不放心外头乔隐和霍逾多待，不断催促，“你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