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杨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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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千望指示殷朗：“你也去，小心些，保护好小古。”

朱怀古想拒绝，但他不容她拒绝：

“我就在衙门里，没去哪儿，没谁敢明目张胆到大理寺来伤我，殷朗跟你去，我也放心些。何况对杨艺的猜测终归只是猜测，没证实之前谁也说不准，便是证实了，他那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到底是善意还是嫌事不够复杂别有用意，这还得两说。”

朱怀古需要证实的事情，确实是跟刚刚出大理寺的杨艺有关。

殷朗在旁听着，也觉得该是如此，可究其底的原因，他却有些模糊。

没再拒绝，揣着对池千望的感激，还有一丝丝复杂的情感，朱怀古同殷朗一人骑一马儿直奔外城。

路上她不禁在想，池千望对她是不是越来越好了，好到让她不可思议，好到她不由胡思乱想，好到连殷朗也察觉，时常露出异样的眸光看她。

朱怀古突然道：“我不是断袖。”

骑着马儿狂奔在朱怀古身际的殷朗没反应过来，看着她的侧面许久，方慢慢嗯了一声。

杨艺家就在外城中心点的车前胡同，离稻香湖不远，打马不过一刻，走路快些也就两刻余钟。

到杨艺家时，他正在准备晚膳，一碗稀粥，一碟咸菜，简单到让人心酸的程度。

看到朱怀古与殷朗双双出现在他家门口，杨艺直觉道：

“池大人还有事儿要问？”

朱怀古点头：“是。”

那刚才为什么不一起问完再放他回来？

杨艺脸上明显打着问号，殷朗往门槛里面看了眼，问：

“可以进去再谈么？”

当然可以。

两人都是大理寺首官跟前的红人，杨艺到大理寺走一趟，虽是骇得身体都僵了，刚说话时也哆哆嗦嗦的，但平日里，他对大理寺的事情可关注着呢。

朱侍从与殷长随在池千望跟前，那就跟在皇帝跟前的大内总管大太监是一样一样的，别说他了，就是大理寺衙门里的大小官员，谁也不敢得罪这两人去。

在堂屋里坐下，桌面上寒酸的晚膳没来得及撤下，杨艺挺不好意思的：

“呃，那个……厨房里还有些粥，要是两位还没用膳，也不嫌弃……”

两人知杨艺意思，也确实还未用晚膳，着实是这个时候用晚膳早了些。

本来蹭饭的事情，朱怀古当初一路走来京城时，路上便没少干，但见此景，她还开不了口应下。

殷朗亦是如此。

于是双双摇了摇头，让杨艺吃饱了再说话，两人不急，就在旁边坐着等会儿，等他吃好了再说正事儿。

哪里真敢让两人等，更别说等太久。

杨艺边点头应好边狼吞虎咽，没几息功夫便吃好了。

也实在是一碗稀粥没什么可吃的，一碟咸菜他更是连夹一筷子都无，速度堪比千里驹，吃得那叫一个顺溜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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