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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此时,秦海才终于相信了,眼前之人,就是自己两年不见,朝思暮想的儿子。
“儿子,我的儿子......”
无尽思念爆发,秦海一时间老泪纵横,与秦风紧紧相拥在一起。
久久之后,两人方才分开。
秦风也将注意力转移到了秦海那双灰蒙蒙的眼睛,以及身上随处可见的伤口上。
那些伤口,明显由锐器划出不久,有的还深可见骨。
“爸,这些都是谁弄的?”
秦风压抑着自己的怒火,柔声问道。
秦海苦涩的笑了笑,在秦风的搀扶下吃力的站起身。“爸没事,一切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这话让秦风有些无奈。
但既然爸暂时不愿意说,他也不想追着秦海揭伤疤。
“爸,你的眼睛又是怎么回事?”
秦风看着秦海那双灰蒙蒙的眼睛,越看,眉头就皱得越紧。
铅毒!
这明显是中了铅毒才有的症状。
“爸,你怎么会中铅毒?”
铅毒?
秦海听到这话,也是一愣。
“我,我不知道啊。你妈那里也是这样,我还以为,是因为我们住在这里,染了病......”
秦风一听这话,更加急切:“妈呢?妈怎么了?”
“情况比我还要严重很多,想来时日无多了。”
“快带我去见妈。”
秦风再也顾不得许多,拉着秦海就去见妈。
秦海、刘玉兰两人住的地方,就在臭气熏天的垃圾场内。是一个随意用木板、塑料般搭建的一个棚窝。
“咳咳咳......”
刚到门外,棚屋内就传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这声音,让秦风的心,又是一阵抽搐。
“老公,是你回来了?”
虚弱,沙哑的声音传来。
秦海还未开口,秦风就已经焦急的走进了棚屋。
房屋狭小,只能容下两人。
破烂的草席扑在地上,一个中年妇女靠着木板,坐在地上。
妇女两眼灰白无神,面容憔悴,时不时咳嗽一下。每咳嗽一下,都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
“妈!”
眼见昔日精明能干,衣着整洁的母亲居然成了这番模样,秦风不禁跪下,失声痛苦起来。
“我是秦风,我回来了。”
听到这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刘玉兰愣了愣,神色逐渐激动起来,使劲把眼珠往前凑,试图看清眼前之人。
但,她眼睛早已变得与秦海一样,灰蒙蒙一片,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又怎能看清秦风的面容呢?
“你,真是秦风?”
“是,我是秦风啊!”
两人相拥而泣,心绪久久不能平复。
秦海站在门口,透过朦胧的视线,看着眼前重逢的家人。只觉得,这两年来,吃过的苦,仿佛一下子都有了意义。
许久后,相拥的两人才分开。
看着母亲那双与父亲一般同样灰蒙蒙的眼睛,还有那张几乎寻觅不到过往的消瘦脸庞,心脏又是一阵阵抽搐。
“秦风,柳家的人都说,你拿了他们钱,已经逃到国外去了。你怎么还能回来?”
平静下来后,刘玉兰脸上,又浮现出深深的担忧。
“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整件事,不过是柳家为了讨好王家,故意陷害我,故意陷害我们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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