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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中,林钰从昏迷中悠悠转醒。她徐徐睁开眼,发现自己睡倒在一间破窄寒冷的石屋中。
屋内不见窗户,只有一扇破旧的褐木门。微弱的光从门缝里透出来,模糊照亮了她所处的环境。
屋内没有床,地上铺有一层枯黄杂乱的茅草,她就睡在这团脏污的茅草上。
此处仿佛一处关押犯人的牢狱,但比之监狱又粗略得过头。
林钰坐起身来,有些慌乱地看了看四周。眼前的石屋三面为石墙,背后一面却为石山,似依山而建。林钰猜测自己应当还在灵云山上。
是那名假僧人将她掳至此处的?他将她关着做什么,求财?还是索命?
林钰想不明白,她抱臂搓了搓凉的发僵的手臂,轻轻咳嗽了一声。
她身上的衣服半湿半干,寒气侵入身体,她觉得自己凉得像块冰窖里捞出来的冰,就连脑袋都因发冷而昏昏沉沉。
除此外,喉渴腹饿,被劈了一记手刀的后颈也疼得厉害,全身上下哪里都不舒服。
林钰撑着地缓慢站起来,一动,才发现左侧膝盖钝痛难忍,似是在无意识时磕伤了,站都站不稳当。
她撩起裙摆,准备看一眼伤势,就在这时,面前的房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明亮的光线涌入石屋,林钰快速放下裙角,但腿上一小片白皙细腻的皮肤却还是被来人看了个清楚。
来者是一个模样普通的陌生男人,并非之前见过的那名假僧人。
林钰心中更加慌乱,这说明对方并非一个人。
她防备地看着走进来的男人,左脚虚点在地上,右腿用力勉强靠墙站着。
一袭青绸对襟褙子因湿润贴着窈窕身姿,她这般靠在墙上时,似杆被雨打过却依旧亭亭玉立的荷叶茎。
脆弱却也动人。
进门的男人做贼似的小心,似是怕外面的人发现。
他点燃墙上一只油灯,掩上门,眯着眼上下扫了一眼林钰,兴奋道:“老子还以为听错了,原来还真醒了!”
男人一身粗布麻衣装扮,仿佛山中的樵夫,但林钰却不会蠢到当真将他当樵夫看。
她蹙眉盯着他,因干渴,开口时声音有些沙哑:“你是王侍郎的人?”
男人没答话,只是用淫邪的目光盯着她,一边解腰带一边迫不及待地走向她。
林钰顿时面容失色,扶着墙壁,惊得忙往墙角退去:“你、你想做什么!”
“你一个女人,你觉得老子想做什么?”男人的视线扫过林钰饱满的胸口,伸手就去扯她的衣襟。
好似作惯了恶,毫无迟疑与怜悯之心。
林钰第一次遇见这种事,又刚醒来,头脑顿时乱作了一团。她下意识握住衣襟,声音发颤地道:“你知我是谁吗?!”
男人拉开她的手,又去拽扯她的裙子,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声:“我管你是谁!你就算是皇帝老儿的女人老子今天也要尝尝味!”
林钰慌得唇色发白,却还在强忍镇定:“我父亲乃当朝太保,阿兄乃户部侍郎!你若动我,他们必然不会放过你!”
男人压根不理会她的威胁,反而变态地道:“叫吧!叫大点声!让那群没碰过女人的孬种知道你醒了,和老子一起上你!”
林钰听得这话,脑袋吓得几乎一片空白。然而就在男人继续拉扯她裙子时,她忽然于危急中冷静了下来,急急道:“你不怕死吗!”
这话似刺到了男人的痛处。
自王常中落狱,这一窝子反贼逃至深山,困境挣扎,每日提心吊胆就是因怕这个“死”字。男人横眉怒目:“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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