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爱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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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感受到了林秀的目光。蒂法得意的对他抬了抬手里的瓶子。

“便宜又实惠。”

林秀真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回头才发现锅里的菜快糊了，蒂法却已经带着一脸笑意的走进了卧室。

“C.C.在忙什么？”

蒂法走到C.C.的身旁，发现她正一脸得意的看着自己，有些莫名其妙。

“你的人气没我高。你输了。”

C.C.若有所指的在贴吧关注度上点了点，蒂法走过去看了看，有些气鼓鼓的将嘴巴撅了起来，不过转而又笑的像是一只狐狸。

“小C.C.，契约者你可是排在我后面呢，快叫姐姐。”

“我的年龄你叫奶奶都是抬高辈分了。”

“切，老太婆也不害臊。”

不理会在厨房里面忙碌的林秀，C.C.和蒂法已经在卧室里面开始了一轮斗法。

很快，林秀已经端上了八个菜到桌子上，蒂法还顺手买了汤圆。让节日的气氛更加浓重了一些。

“为了我们又一次成功逃离使徒的魔爪，干杯！“

蒂法率先举起了杯子，C.C.一脸冷然，不过手中的杯子却是端了起来，林秀一脸苦笑，已经做好了慷慨就义的准备。

“呃，咳咳咳、“

呛到了，林秀剧烈的咳嗽着，一张脸憋成了煮熟的大虾，这酒的度数也太高点了吧。简直就像是喝酒精一样，一股火辣的感觉从胃里几乎要喷了出来。

吃饭的时间，三个人都没有故意的去谈使徒空间里的事情，似乎是一种潜在的默契。一旦回归正常生活以后，他们便再也不去谈论那生死存亡相关的东西，两个女人吃的不亦乐乎，林秀早已经感觉天旋地转了。

“手艺还不错。”

间或的，C.C.也会给出这样的评价。

“哼哼，肯定比披萨好吃就是了。”

偶尔的。蒂法也会和C.C.斗嘴上两句，林秀完全插不上嘴，闷头吃饭，但是他的脸已经越来越不对劲了，体内像是有股热气在乱窜，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算酒烈，可也还不至于让他坐立不安。

努力的压制，但是似乎越是遇到抵抗，那种感觉就越强烈，耳朵似乎已经渐渐的听不到蒂法和C.C.说话的声音了。

“他这是怎么了？”

C.C.察觉到了林秀的变化，毕竟那脸色红的已经不对劲了，就算是他不能喝酒，可也不可能红成这个样子，身体都开始发颤了，明显是在强烈的忍受着某种难受的感觉。

C.C.的话才刚说完，她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有些情况，她的酒量虽然比不过蒂法，但是她才喝了没有多少，怎么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

想到这里，C.C.忽的一下将头转过去看向了蒂法，原本蒂法脸上的笑意已经消失不见，似乎林秀的反应早已经在她预料当中，扬起了脖子，一杯白酒全部灌了下去。

“发现了？”

蒂法的声音中有一种难言的苦涩，但是她明显没有任何的不适。

显然，林秀和C.C.身上的这种反应她都一清二楚，那么做了手脚的人显然就是她无疑了。

林秀的已经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了，而C.C.也在勉强的忍受着，不过她尚能保持一丝清醒。

“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没有理由“

C.C.有些难以理解的问向蒂法，她一向聪明，这个队伍里其他人对自己是什么看法，C.C.不是不清楚，她也不关心，反正她原本的目的是想死，在找回失意的部分之前，她的确是这样想的。

而且她也无法提防蒂法会做出来这样的事情，尤其是蒂法和林秀之间的感情，但是她发现她错了，最后一丝清醒的她想起了蒂法和自己的赌约，那是自己的命。

她说过自己会放弃想要死的这种想法，自己是无所谓的，林秀的为人她清楚，蒂法会更清楚，她这样做的目的，是想让林秀无法抛弃自己，也让自己适当的时候会去帮林秀，如果是妻子的话，C.C.的性格未必会如何看重，甚至她早已经将自己的身体抛离出了灵魂。

这一点，她清楚，蒂法也很清楚，她赌的是林秀，以他的性格，发生了这种事情，是一定不会放弃自己的。

然而，她并不清楚C世界里的一切，从找到回忆之后的那一刻起，C.C.的心理就充满了矛盾，还有去面对死亡的勇气么？

自己真正要找的就在自己的身边，可是当她看到蒂法和林秀之间的感情时，她渐渐的明白了，有些东西，自己恐怕永远无法得到。

就好像当年的那一次弄巧成拙，年幼的自己反倒是成全了阿尔托利亚。

从回到使徒空间的那一刻起，她就一直迷茫，每当看到他背影的时候，她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渐渐地，她有些明白了，爱，并不一定是得到。

但是这些事情，蒂法并不清楚。

“我赢了，C.C.，我知道你可能一时还无法改变，但是我对他有信心，所以放弃那些去死的想法吧。“

蒂法面无表情，推开了林秀抓向自己的手。

“值得么，你那么爱他。“

C.C.有些迷茫的问着蒂法。

“爱，从来没有值得不值得，只要能让他活下去。“

蒂法的话说完，传承的诅咒之力全开。

含着眼泪转身走出了房间，这是她做出的选择，那是自己让宁宁帮忙兑换的使徒空间特有的迷幻药，任凭实力多强都无法抵抗，而且她投入了全部的剂量。

虽然同样的都喝了，但是蒂法却是先将解药吞下，所谓的买酒，庆祝一切全部都是幌子。

看着林秀那不停颤抖的身体，明显的还在做着最后的抵抗和挣扎。

第二状态已经被迫展现了出来，那有些妖异的身子，说明林秀的挣扎已经到了极限。

为什么要抗拒到这样的程度呢，明明已经没有了意识啊。

“蒂……法……“

关门的一刻，蒂法听到了这样的声音，她的名字似乎已经刻印到了林秀的灵魂上，即便没有了意识，他还能叫出自己的名字。

美杜莎悦耳的声音响起在脑海。

传承之力，百分百开起，真爱之契，完成。

所谓爱，从来都不是占有和得到，而是赌上一切，也要让对方活下去，不管任何代价。

美丽女子的眼眸像是无尽宇宙一般漆黑的闪烁着。

雪,深切切的,好象有千丝万缕的情绪似的,又像海水一般汹涌,能够淹没一切,还有一丝揭开藏头露尾般的裸露感。

雪花形态万千、晶莹透亮,好象出征的战士,披着银色的盔甲,又像是一片片白色的战帆在远航……

腾腾腾

升天的礼花像是唤醒了整个城市，四处洋溢着节日的喜悦心情。

灯光摇坠，起伏的身影像是水面的海浪，跌宕起伏。

也不知道重复了多久，C.C.的意识已经恢复了一片清明，窗外忽然乍现的火光映衬在她的脸上，美丽的容颜上，挂着点点的泪花。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在C世界里，那个为了得到主人想尽一切办法而最终一无所获的小女孩，无力的坐在地上，像是抽干了最后一丝体力，纵情大哭。

然而，那个小女孩可曾想过，一千年后，同样的事情发生了在她的身上，只是转换了角色。

一千年前，有阿尔托利亚，一千年后，有蒂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