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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热闹,本世子今日也来凑凑。&&&”
“龙世子都来了,我楚铮若是不来看看,也是可惜了。”
说话间,龙腾和楚铮两人一同进来。
一个紫衣潋滟,邪魅俊美,天生的王者,眉眼间尽是睥睨天下的霸气!一个白衣胜雪,风流潇洒,多情的眸子眼波流转间,尽是魅惑的神采。
两人一出现,就夺尽了满堂的风采,让所有人的视线都不禁投在他们身上
容从这两人进来就没给过他们一个眼神,一个是不想有牵扯,另外一个在容眼里就是骚包一样的存在,要是真多看两眼,别还以为自己看上他了,那她也真的是太冤枉了!冤枉的都可以唱窦娥冤了!
所以容一直面不改色,就连视线也没有移动一下,淡定的很。
庄亲王看到龙腾和楚铮进来的那一刻,真真是觉得头疼,这两个可都是难伺候的主儿,一个比一个不讲理,他们来这时候来这里做什么!
“龙世子,看来咱们俩的面子不大啊!这都过来了,竟然都没人给咱们两个搬椅子!难道凭着咱们的身份还不配坐个椅子不成!”
楚铮开始胡搅蛮缠了!
庄亲王脑门上顿时浮现出好几条黑线,果然,他就知道这楚铮是个最不讲理的!
庄敏长公主本来就觉得难堪的不行,龙腾和楚铮还一个个的凑过来,这是想做什么!
龙腾压根儿不会把庄敏长公主的想法放在心上,楚铮则是对庄敏长公主绽放出一抹灿烂的笑容,简直比三月的桃花还要灿烂美丽,让人心生向往,但那笑容落在庄敏长公主眼里就成了炫耀,就成了嚣张!气的庄敏长公主没直接给楚铮两耳光!
“还不赶紧搬两张椅子!”庄亲王没好气地冲着身边伺候的官员吩咐。
那官员被吼了,也不敢多说什么,立即战战兢兢地去搬了两张椅子,在豫王这边,座位还都在豫王之前。
楚铮毫不客气的坐了过去,坐下后,一双漂亮的桃花眼上下打量着豫王,摸了摸下巴,似乎十分好奇,“豫王?”
豫王今天的心情比庄敏长公主还不美妙,一听楚铮这满是危险的语气,更是差点气的他没有当场发作,但想到楚铮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硬生生的将心头的愤恨全都压了下去,嘴边是一如既往的笑容,就好像他一直都是那个在太子身后勤勤恳恳办事的豫王!
“豫王你竟然被人给告了!这真的是太出乎人的意料了!你怎么被人告了呢?这好像是关于什么嫁妆不嫁妆的案子吧,你一个王爷竟然掺和到这种事情,啧啧——一个大男人想的不是怎么保家卫国,匡扶江山社稷,反而把视线放在这些东西上面,哎!”楚铮一边说一边摇头,似乎是对豫王不忍直视。
豫王闻言差点没有跳起来,这楚铮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他挖坑啊!还不停的在往他的脸上抹黑!什么叫他整天只盯着女人的嫁妆!这件事跟他半点关系都没有好不好!
豫王对庄敏长公主做的事情还真的是半点都不知情,庄敏长公主从长伯手中取了沈柔留下的一半嫁妆,寄放在了豫王名下的庄子,根本就没有事先知会过豫王!这不误会就产生了!容以为这侵吞沈柔留下嫁妆的事情有豫王的手笔,所以很不客气的把豫王一起给告了!就算是不知道,容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谁让他们本来就是敌人!在这种时候不狠狠地踩自己的敌人,难道还要等着他翻身来踩自己不成!
豫王心里清楚,在这个时候千万不能跟楚铮吵起来,外面这么多围观的百姓,自己只要一开口辩解了,依着楚铮的性子,肯定会毫不客气地往自己身上抹黑!所以他忍。
饶是这样,外面的百姓也在那里你一言我一语,纷纷议论起豫王,法不责众嘛!这豫王平时看着挺亲民的,没想到竟然是个眼皮子这么浅的人,竟然看上了别人的嫁妆,伙同庄敏长公主一起侵占弱女的嫁妆!这得有多无耻!
豫王的功夫没有龙腾和楚铮高,但是勉勉强强也算是一流的高手,听着那些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豫王只恨不得捂上自己的耳朵!他的脸真是被彻底给丢光了!
这些贱民,平时见他们没什么本事,但说起这些八卦,简直比女人还要能说,这让豫王如何不生气!他所有的名声都被毁了!
豫王恨容,竟然把事情闹得这么大,敲响震天鼓,闹得整个京城都没人不知道!
也恨庄敏长公主,你眼红沈柔留下的一半嫁妆,为何要拉上他!竟然把那些嫁妆放到他的庄子上,甚至连知会自己一声都没有!这是明摆着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啊!
豫王垂眸,敛下眼底愤恨不甘的神色,他一直都知道庄敏长公主不是一个省心的,甚至经常仗着长辈的身份,对着他颐指气使,这些自己全都忍下来了。可如今,就因为庄敏长公主的自作主张害的他到了如斯境地,这让豫王如何能不恨!
等龙腾落座后,庄亲王正要拍惊堂木,庄敏长公主开口了,“本宫曾闻,民告官,必须得先滚顶板,如今一介庶民要——”
“长公主,你说谁是庶民?皇上可是封我为县主!尽管没有长公主你的品级高,但我也绝对不是什么庶民吧!”容淡淡打断庄敏长公主的话。
庄敏长公主一噎,容平时真的是太低调了,低调的人几乎都忘记她的存在了!话说,容还真的是县主,只是庄敏长公主一直没有耗费心思去记!
“况且,长公主你说的是民告官,民必须要滚顶板。当年太祖立国之初,立下这面震天鼓,可不曾说,百姓告,需要滚顶板的。太祖仁义,正是为了让平民百姓能有一个可以伸张正义,主持公道的地方,怎么会让百姓滚钉板呢?”
话落!
“就是!县主说的对,太祖仁义怎么会让我们这些普通百姓滚钉板!”
“没错!既然律法又没有名言规定,敲响震天鼓,状告皇室中人需要人滚钉板!凭什么要滚!”
……
外面看热闹的百姓一个个都义愤填膺起来,在那里扯着嗓子吼。
庄敏长公主紧紧握着椅子的扶手,尖利的指甲在上面留下了深深的抓痕。
这一群刁民!
龙腾看向容的眼神满是赞赏,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就是出色!此时龙腾也升起了一股与有荣焉之感。龙腾从来不知道,他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感到骄傲!
楚铮多情的桃花眼一闪一闪,眼底的波光璀璨闪亮。可惜南宫烨不在这里啊,看不到这女人如此出色的一面。想想南宫烨还真是可怜,被龙腾给骗回西岳,等到回去了,八成就知道自己被骗了,可惜啊可惜啊,回了西岳的南宫烨,是回去容易再走难!那里可有人一直困着他!
南宫烨不在也好,她身上的光芒虽然是遮掩不住的,但是楚铮还是希望能保护的好一点更好一点,让其他人少发现一点。
楚铮希望有一日,她的风采美丽全都为他一人绽放,那该有多好。
只是——
不知想到了什么,楚铮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一旁的龙腾,那一眼很淡很淡,一落在龙腾身上就移开了。现在还不是时候,情敌太强大了,而且他也有自己要做的事情。
复杂的神色在桃花眸中一闪而过,再次看去,楚铮的眼底又是那副吊儿郎当,随心散漫。
群情激愤
庄亲王猛地一拍惊堂木,外面争吵的百姓顿时安静了下来。
“既然律法不曾规定,这滚钉板一向就免了吧。”
庄敏长公主听到这话,再次觉得一口鲜血涌上喉咙,气的她浑身都在颤抖,容这个贱人!
面对庄敏长公主这要杀人似的目光,容淡定极了,微微抬起下巴,魅眸微微向上一挑,似乎是在跟庄敏长公主炫耀,看,你这所谓的长公主,其实也没多了不起!
“好了,容你有何冤屈,尽管诉来。”庄亲王板着一张脸,神色肃穆。
“禀告王爷,我今日状告庄敏长公主和豫王侵吞我生母容沈氏留与我的一半嫁妆。”
“有何证据!”
“王爷已经派人去了豫王的庄子,我生母沈氏留下的一半嫁妆,在豫王名下的庄子。这份是我生母沈柔的嫁妆清单,王爷若是不信,可以亲自派人对着这清单,对照那些财物。”容不慌不乱的取出沈柔的嫁妆清单,庄亲王派人将这份证物给呈上来。
庄敏长公主看着那份所谓的清单,简直恨不得将那份清单撕了!好!好一个容,她是从哪里得到沈柔的嫁妆清单!她竟然半点消息都没有得到!这算不算是一种讽刺啊!
“笑话,本宫是堂堂的长公主,当今皇上的同胞亲妹妹,太后所出!岂会贪恋那么一丁点钱财!儿啊,论起来,本宫还是你的大伯母,你可不要被什么小人蒙蔽了,分不清是非好歹!”庄敏长公主一字一句道,就是要容知道好歹,退一步。
事到如今,庄敏长公主也算是清楚了,沈柔留下的一半嫁妆,她是不可能拿到手上了,现在只希望容拿了东西,就赶紧息事宁人,不要把事情闹大!
庄敏长公主一而再再而三的表明身份,就是让容知道,她不是容可以惹得起的!
要是换一个人指不定就被庄敏长公主给吓唬住了,但容她可不知道什么叫怕!
敢拿她的东西,拿的时候这么开心过瘾,那么拿完以后就该有剁手的准备了!
不易察觉的冷笑在容潋滟晶莹的唇畔边一闪而过,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容微微垂下身子,不停地颤抖着,再次抬头,容已经泪流满面。
楚铮看着容满是泪水的脸,不禁吓了一跳,这女人还真是厉害啊,想哭就哭,这眼泪水就好像完全不值钱一样,说来就来,这份本事也真的是够牛的了。
龙腾看着容的泪水,心莫名的痛了,好像被人用针扎了似的,不是那种痛入骨髓,是那种密密集集的痛,很难受真的是很难受。
“我生母早逝。可前些日子我生母竟然给我托梦。她在梦中竟然告诉我。她拜托长伯夫人保管的一半嫁妆竟然被庄敏长公主夺走!梦中,我的母亲哭的很伤心很伤心,拉着我的手一直喃喃地哭泣。”
古人大多相信这鬼神之说,况且是生母托梦,这说起来就更加让人相信了。有哪个子女会大逆不道的去惊扰亡母之灵呢!
围观的百姓有不少开始议论纷纷,大多都是指责庄敏长公主无耻,怎么能这么堂而皇之的窃取母亲留给唯一女儿的嫁妆呢!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情,庄敏长公主怎么能做的出来呢!
庄敏长公主听着那一声声的指责,头痛的几乎恨不得裂开,这群刁民!竟然敢议论她!
但庄敏长公主此时最恨的人就是容了,打死庄敏长公主都不相信,沈柔给容托梦了!这些话也只能骗骗这些无知百姓,想要骗她,做梦吧!
庄敏长公主心里气愤的同时,心里也忍不住疑惑,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明明,她把一切都安排的很好,而且是派了心腹之人去办事,按理说应该是天衣无缝才对,容怎么可能会知道,最不可思议的是,容竟然还知道自己将东西放在豫王名下的庄子。
庄敏长公主忍不住狐疑起来,是不是容这贱人在她身边安插了人,否则她的一举一动,容都知道这么清楚,这实在是太不符合常理了!
越想,庄敏长公主眉头皱的越紧,现在不是想庄敏长公主有没有在她身边安插人,最要命的是万万不能承认!
一旦承认,庄敏长公主很清楚后果,她怕是要真的身败名裂,同时也会连累自己唯一的女儿也遭殃,这是庄敏长公主万万不想看到的!她还要自己的女儿当上皇后,她的外孙也要坐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
“儿怕是记错了。也不知道是哪个小人夺了你生母留给你的嫁妆,但那人一定不会是本宫!儿啊,自从本宫嫁进勇毅侯府,可以说,是把你当做亲生女儿一样看待的,怎么会窃取你母亲留给你的嫁妆呢!难道在你心里,本宫就是这样的人?要是儿你真的这么想,本宫就真的是太伤心了。”庄敏长公主说着就拿起帕子,装模作样的擦眼泪。
容低头,长而纤密的睫毛挡住了魅眸若有若无的冷嘲,庄敏长公主的脸皮还真是够厚啊!真是亏她说的出口,还什么对她跟对亲生女儿一样,真心是庄敏长公主说的出口,容都要听不出口了,这脸皮竟然能厚成这样,也真的是一种本事了!绝大的本事!
容抽噎了几下,晶莹的泪珠悬挂在长长的睫毛上,欲落不落,平添了几分楚楚动人的风采。
“我当然知道长公主你对我好了。长公主你对我的好我是时时刻刻都放在心里。长公主你去相国寺祈福,都还记得带着我,你怎么可能对我不好呢!”
容故意提起相国寺,就是提醒庄敏长公主,你当初在相国寺是打算怎么算计她的,这时候整什么母女情深了,平白的让人恶心的快要吐了!
龙腾的脸色顿时暗了下去,狭长的凤眸迅速聚拢嗜血的光芒。
庄敏长公主的脸色有一瞬间的不正常,旋即便恢复了正常,她就是算计了容,她又能怎么样!唯一可惜的是,那次在相国寺,楚奈那白痴竟然没有得手,否则哪里会有今日的祸事!庄敏长公主在心里将楚奈那白痴给骂了一百次!
“儿知道本宫对你的好,那就行了。本宫就知道儿你不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庄敏长公主笑容可掬,亲切宜人地看向容,那样子是要多慈爱就多慈爱,要多善良就多善良。
“不过——”
庄敏长公主眸光一凝,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不过什么?你有何冤屈尽管在这公堂上直言,本王定然会为你主持公道!”又是一声绵长的惊堂木响起,庄亲王满面肃容地看向容。
“不过,我生母在梦中来来回回地叮嘱了好多次,她告诉我,就是庄敏长公主派人去江南的长伯府,拿走了我生母留给我的一半嫁妆。这一次是能听错,两次也能听错,三次还是能听错。但是总没有第四次听错,第五次听错吧!小女子不敢说自己的听力有多敏锐,但是也不至于耳聋成这样吧!”
庄敏长公主怒目瞪着容,这个贱人!竟然敢在这里摆了她一道!
庄敏长公主迅速在心里想着法子,她要冷静,她必须得冷静,她不会输在容这个贱人的手上!正如太后说的,她要那至高无上的权势,就不能连一个小小的容都斗不过!
很快,庄敏长公主镇定下来。
“儿啊儿,不是本宫说你,这鬼神之说岂能尽信,本宫是堂堂的长公主,难道能仅仅凭着一个梦就定了本宫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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