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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景文以大唐军校祭酒的名义,给了独孤谋放了一天假期。然后让景文独孤欣带着独孤谋去到了独孤谋家,准确征求独孤谋母亲王氏的意见,让独孤谋过继给独孤欣已经去世的父亲独孤篡,然后就成为独孤欣的弟弟,这样接掌独孤家的家业。虽然独孤谋也是姓独孤的,可是这个姓氏并不是他们本来的姓氏,而是独孤欣曾祖父独孤信赐予独孤谋曾祖父的姓氏,所以从血缘来说他们其实并不是一个家族的。
可是事实上,有时候血缘并不是最重要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独孤欣的母亲周氏,需要一个儿子来养老送终,并且维护好自己所谓家族主脉的利益。即使自己这个主脉没有男丁了,可是家族也要想办法延续。对于一个古代人来说,传宗接代是最重要的事情,即使没有后代也要想办法弄一个后代,即使不是亲生的也将就了。与断绝后代相比,甚至有些人宁可自己戴绿帽子,也不能够断绝后代,宁可让老婆做所谓的“借.种”的事情。何况现在这个独孤谋和他们家族关系非常不错,是几代人的交情了,所以如果独孤谋过继给独孤篡当便宜儿子,也不是不能够接受的。至少,在这种几代人的交情之下,过继也不是什么太过突兀的事情。
“母亲,你看这件事情如何?”独孤谋问母亲王氏说道。
王氏有些犹豫,因为按照古代的传统,一旦过继给别人了,那恐怕从法理上来说和亲爹亲娘也都没有任何关系了。这种完全割裂,很多父母都不愿意。现在王氏也有些犹豫,所以不知道应不应该答应。
而王氏也是有些动心的,因为如果从祖辈的关系来说,其实独孤谋的曾祖父其实只不过是独孤欣祖父独孤信的俘虏,后来甚至当了家奴。在古代来说,一个上位者赐予某个下位者自己的姓氏,只有一种原因,那就是把他当做最亲信的奴仆。就好比当年徐世绩,成了大唐将领之后,被李渊赐予姓李,然后变成了李世绩。只不过后来李世民登基,为了避讳把“世”字去掉了,然后变成了李绩。这个是李渊看中当年的徐世绩,想要把徐世绩当成时代的“忠仆”,愿意把他当成最亲信的人。而古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家天下时代,大臣都是皇帝的奴仆而已,顶多地位高一些,是不同层次的管家。
如果要用古代人的思维来说,独孤谋一家几代人,其实都是独孤信家族的世仆。即使当年他们祖辈关系再好,甚至都能够用好基友来形容,可是身份的差距已经定下来了。可是现在的情况变了,就好比一个大老爷绝后了,突然要收自己家里面一个奴仆的后代当做儿子,将来还可以继承这份家业。这个对于任何“奴仆”来说都是比天上掉馅饼还要好的事情,谁不动心啊!可是如果把儿子给了别人,那自己对得起自己死去的丈夫吗?而且,如果把儿子给了别人,那会不会有人看低他们家,认为他们家事想要攀附高门呢?
“谋儿,你说呢?”王氏问道。
独孤谋却说:“母亲,如果他们能够答应我们一些条件,我认为可以答应。因为我还有一个年幼的弟弟,将来可以继承家业。所以,只要他们独孤家答应我们一些条件,我可以答应!”
虽然理论上过继了之后就和亲爹亲妈没有关系,可是多年的养育还有生身之恩怎么可能随便割裂呢?所以,即使是过继之后,保持一定来往也都是有可能的。
独孤谋来到了独孤欣旁边,主动说:“独孤小姐,我想请问一下,到时候家父还有祖父曾祖父应该怎么办?他们算是什么?独孤家的奴仆吗?如果不能够解决这个问题,我们不会答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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