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 习惯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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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美洲东海岸正执破晓，那阳光还没有照耀到的欧洲大陆还在凌晨夜里，有浓云的存在辉夜的招式看不出什么效果来。

月本身是无光的，若没有了阳光的反射，若没有了星光的点缀，黑夜将寂寞的可怕，就像在幻想乡里发动的异变那样，不过那时只是让满月残缺阻止地月通道建立，而这一次辉夜却彻底让月亮消失了，不是隐藏在黑云之后，而是把所有的月光都挡在了大结界外面，若不取消禁锢，将永远不得进入地球，这一回也没有八云紫的虚妄之月，真实之月依旧存在着，不过变成暗色了。

永夜将一切吞噬，自然也包括了梭月所发射的有光芒的热能武器，它们不允许被存在这个黑暗的世界，然而辉夜的手段并没有出乎绵月依姬的意料，很久以前她们的地位相当时，对彼此就已经足够了解了。

“你现在的名字叫蓬莱山辉夜，自诩神秘又想点亮黑夜，不管你在玩什么阴谋诡计，以前你赢不了我，现在一样不要妄想赢我。”绵月依姬并没有因为忌惮辉夜的地方，为了抓紧时间也容不得她多顾虑其他，一直以来的自信让她无惧任何挑战，因为神明与她同在。

她身上的神明可不是八坂神奈子那种长时间缺失了信仰的神明，或者说留下缺乏信仰的地面的神明都不怎么强大，曾经的八百万诸神并非以八坂神奈子为首，但现在却只能矮个里面挑将军把她给选出来当做代表，便足以说明地面与月面在神系上巨大的差距了。

整个月面的月人和月兔都共同信奉的神，在无数的岁月中积累的神力完全无法想象达到了什么程度，绵月依姬无论是经验还是底蕴都远远超过了和她相似的东风谷早苗，后者能够阻止天子引发的大地震，更大程度上是依靠泄矢诹访子这个土著神顶点对大地的熟悉，而绵月依姬则不需要那么麻烦，心念一动，神力便充盈全身，镇压地震不过等闲。

“月的光辉，不是你这种落魄的家伙能够遮掩得住的。”赤瞳朱裙的少女手中天丛云剑一挥，口中尚未发声月光便想日光那样炽烈，连大结界异变的黑云都烧得一干二净：“月读命尊见！”

三尊神之一，既是月面真正的领袖，远在另一个世界中的月夜见回应了绵月依姬的召请将辉煌灿烂好不吝啬的洒落大地，辉夜的永远之力封锁在那个真正的神明面前显得无比薄弱，甚至连万分之一秒都阻挡不了便被突破了。

“如果你没有神明依凭的能力，又算得了什么呢？”辉夜说这话时并非怨恨，甚至带着一丝戏谑，因为绵月依姬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安排之下，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真是很美妙的。

地球是人类的主场，你月的主神再怎么强大终究存在另一个世界里，如果人类这种地球上唯一的智慧生物否定你的存在，神明的意义便被削弱了很多，找不到根基的神明就是无源之潮，看似汹涌澎湃却后继无力。

“射命丸文，没想到让你去做的事情会在现在起到作用，岳重最擅长的也就是这种串联吧……岳重，时间我给你拖住了，这一次和你站到同一条战线上，你可不要让我失望。”辉夜骤然起身离开了新月都顶层，用和绵月依姬相同的方式突破屏障直接来到了外面，站立于七芒星一角沐浴在如日的月华下，肌肤与长发都侵染着一层许虚幻的光影，就像曾经的月之公主那样耀眼夺目。

世无神，强行召唤神明，恐怕连他的本源都会受到影响，就让我看看月夜见那个冷血的家伙对你有多宠爱吧。

“绵月依姬，为了抓我这么兴师动众真的没问题吗？”辉夜巧笑嫣然，她完全不介意用语言多拖延一点时间，毕竟死一次还是很痛的。

“妄图攻击月面，造个垃圾妄称新月都，大不敬，大不尊，月人谱系已将你永远除名，这一次等待你的将是永恒的监禁。”神明的力量有些滞碍，不过绵月依姬认为这是跨位面依凭的后果，她根本没有往辉夜身上去想，宣告了辉夜的罪状后再不多说一句，梭月战舰群立即发动了新的一轮攻击，而这一次辉夜是无法阻止了。

“把我说的这么罪大恶极，有本事你就彻底杀掉我啊？”辉夜看着无数热能炮接近避也不避反而冷笑，既然决定走上的违背月之都的道路，那对方怎么看待她怎么敌视她都无所谓了，“想要抓住我，你不亲自出手是不可能的，但我就算死上一万次，也不会被你抓住，绵月依姬，你不是赶时间吗，我就在这里，只用战舰火力可远远不够啊！”

话语淹没在了炙热的光能中，但辉夜可不想这么简单就被杀上一次，要拖住绵月依姬主动出击往往更好。

天落炮在新月都遭到摧毁前最后一次发出了轰鸣，这一次它重新分散开来袭击各艘梭月战舰，只是月面的军队即便是攻击也保持着超高速移动的状态，天落炮最后造成的伤害十分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