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处置江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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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和二夫人都围着谢文进屋,谢大爷和谢二爷也凑上去,所有人都围着他,谢望见此情景,耷拉着肩膀,沉默不语。
谢文和谢棋都有出息了,谢安成了定国公府的世子爷,谢文是九陵县的县太爷,谢棋也留在上京,他们都过的比他好,比他幸福。
只有他,什么也不会,他从小就不喜欢念书,小时候,几个兄弟都上学堂念书,他就在外边玩,父母也从来不劝他,他们有谢棋考功名,让他们面上有光,而他,觉得有三叔在,就能锦衣玉食的过一辈子,考不考功名都无所谓。
如今,他没有功名在身,也不会种地,赚不来银子,还没有儿子,他的人生真失败!
谢望红着眼睛跑回屋里,把自己关起来,二少夫人立在门外,逐渐心生埋怨,为什么别人能考功名,就谢望不行,他若也能考中,她不就可以回上京了。
韩氏转头看见谢文夫妻俩在逗弄谢宝珠。
“咯咯咯!”
谢宝珠发出欢快的笑声,愿哥儿和梅姐儿都围在一旁欣喜的逗弄她。
白白胖胖的,挺招人疼的,可惜,是个闺女,韩氏收回目光,低下头抚摸着微凸的肚子,等她生下儿子就好了,有了儿子,一切都会好起来!
王氏手拄拐杖,摸索着走出来。“谢文回来了,你有没有见到谢安,他是不是继承定国公府了?”
谢文回道:“是,谢安是定国公府的世子爷。”
王氏嫉妒的心里扭曲又拧巴,用力捶打拐杖。
“谢安是我生的!他是定国公府的世子爷,我就是定国公府的国公夫人!”
“这个不孝子!真把我扔在乡下不管了!不孝子孙!这个不孝子孙!”
王氏手中的拐杖敲的“咣咣”作响,大家好似习惯了,各忙各的,一个瞎子,没人把她的话当回事,任她唾沫横飞的怒骂。
谢娇娇扶着门,面无表情的立在门口,定国公给她找的那户人家过几天就来接她,她也想通了,与其待在乡下,还不如嫁人。
屋里的谢老夫人又大喊大叫起来,无人搭理她,只有两个丫鬟伺候着,若不是为了定国公每月递回来的三十两银子,大夫人和二夫人早恨不得掐死那折腾人的老婆子。
翌日一早,谢文带着夫人和两个孩子坐上马车,赶往九陵县上任,大夫人和谢大爷也想跟着去,又舍不得家里的大宅子,他们一旦离开,这么好的大宅子全归二房一家了,可不得守在家里,不能让二房夺去。
定国公府。
定国公安排好家里人,给谢安留下一封信,一个人骑马赶去边关,等谢安醒来,家里只有他一个人了,谢安拿着信哭着进宫找裴砚。
“大哥!咱爹走了,家里就剩我一个人了!”
挺大个的大小伙子,在裴砚面前像个小孩似的,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看的宋千澜挺想笑,不过,兄弟俩都很严肃,她只能硬生生的憋回去,裴砚面无表情的安慰谢安。
“不哭了,不如,我催一下礼部,三书六礼走快一点,你早点成亲,成了亲,有了孩子,你就不孤单了。”
谢安收回眼泪,脸红的辩解。“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舍不得我爹。”
裴砚淡淡道:“爹也希望你早点成亲!”
宋千澜抿唇一笑。“确实该早点成亲,成了亲有了家,就不孤单了。”
谢安脸颊暴红,他大哥大嫂都在打趣他。
谢安红着脸离开,宋千澜感叹道:“这孩子真单纯!”
裴砚淡淡的睨她一眼。“快成亲的人了,怎么还叫孩子,夭夭那样的才是孩子。”
宋千澜笑吟吟的歪头道:
“谁说只有小孩子才叫孩子,我是两个孩子的娘了,我姨母还拿我当小孩,每次见了我给吃甜甜的豆沙酥饼。”
“那是姨母疼你。”
裴砚坐在榻上,拿过一本书看,宋千澜跟随过来,坐在他怀里,双手勾住他脖子,抵着他额头。
“你不疼我?”
“当然疼你。”裴砚低头吻她。
宋千澜笑出声,“你也拿我当孩子宠?”
“我拿你当孩子她娘宠着!”
“哼!”宋千澜指着案桌上的核桃枣泥糕,撒着娇。“孩子她娘饿了,想吃那个,你喂我吃。”
裴砚微微挑眉,略一倾身伸长手臂在盘里拿起一块核桃枣泥糕给她吃。
宋千澜咬一口,反手喂他吃,裴砚嫌弃的向后仰头。
“我不爱吃甜的。”
宋千澜赌气咬一大口,塞的嘴里满满的。“不吃我自己吃!”
吃的嗓子有点噎,裴砚端过一杯温水喂她喝下去,咽下去后,宋千澜呼出一口气。
“差点噎死我。”
“别胡说!”裴砚拍拍她的背为她顺气,“要细嚼慢咽,你怎么狼吞虎咽的。”
“你嫌弃我!”
宋千澜红了眼眶,委屈的掉了两滴泪,御医曾说过,怀孕的人脾气非常古怪,上一刻还在笑,下一刻就会哭,裴砚深有体会,说的就是他夫人。
怀夭夭时,不知是不是两人不熟,或是爱的不深,宋千澜从来没有对他闹过脾气,身体不舒服也是云岚和云雾照顾,从不与他说。
怀第二胎,她变的很娇气,时时缠着他,让他哄着,陪着,一丁点儿不舒服也要他哄着,裴砚把人抱怀里边哄边叹息,夫人太娇气了。
“没嫌弃你,我真不爱吃甜食,你又不是不知道。”
宋千澜轻哼一声,“我也很甜,我看你天天啃的很上瘾,你看,我嘴唇都让你啃肿了。”
宋千澜嘟起红艳艳的小嘴扬起脖子让他瞧个仔细。
“咳!”
裴砚手指心虚的捏起她嫣红的嘴唇,“有吗?我再瞧瞧。”
裴砚眼神温柔缱绻,俯身吻上她,大手扣住后脑压向他,宋千澜手指抓住他胸前的衣衫,身体软成一瘫泥。
良久,裴砚抱紧她,微微喘息,宋千澜不忍心看他一直忍着,抬头咐他耳边轻语几句,裴砚低头吻她脸颊。
“不必。”
*
忙完科举的事,裴砚才空出时间提审江婉月,被关在暗无天日的牢房里,江婉月快待疯了。
这里孤寂幽暗又潮湿,每日,有个人从门下边打开一道巴掌大小的小口,扔进来一碗饭,等她扑过去,那小口立马关上,一开始,江婉月疯狂的大喊大叫,把饭碗砸了。
直到饿了几天,她不敢再砸饭碗,一天就吃一碗饭,砸烂了,那个人不会再给她送饭,她只能饿着肚子等到第二天送饭,她已经习惯摸黑吃饭,也不管碗里是什么,会不会有毒,她快饿死了,还会担心有毒没毒吗。
刚吃完饭,门口传来动静,江婉月脸色大变,扔了饭碗,起身躲到角落里去,除了送饭,这门基本上都是关着的,突然打开门,还是在这种情况下,让江婉月遍体生寒。
“咔嚓!当啷!”铁门打开的声音,让江婉月心里一阵阵发紧。
自从关进来,铁门第一次打开,光线射进来,江婉月条件反射的闭上眼睛,把头转向墙壁,不等她适应光线,进来两个黑衣人,在她头上套上黑色头套,拖拽着她往外走。
“不!我不走!放开我!你们是谁!”
江婉月惊恐万分,拖拽她的手如铁钳般,她挣扎不开,那个让她恨不得逃离的囚房成了她的安全屋,她拼尽全力想回那个黑乎乎的屋子里去。
江婉月脸上蒙着黑布,什么也看不见,拖拽她的人步伐迈的很大,她跟不上,几乎是被人拖着走。
“咣当!”
又是铁门打开的声音,她被人架起来,双手双脚被捆绑住,头上依旧套着黑头套。
对面,紫檀木雕刻祥云纹太师椅上,裴砚身着玄色广袖四爪龙纹锦袍,修长白玉的手指捏着一盏白底青花纹茶杯,慢悠悠的撇去茶叶。
“你是谁!只要你放了我!我会让我父亲报答你的!”
江婉月耳朵灵敏的听见喝茶的声音,裴砚没理她,继续喝茶,江婉月用力挣脱手腕,手腕被勒的一圈一圈的红痕,越勒越疼,越疼她越挣扎,死寂的气息从四面八方渗入她骨子里,让她心生寒意。
“我求求你放了我!我哪里得罪了你,我给你磕头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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