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巨鹿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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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房啊，你给我讲讲项羽在北方干了啥呗？”刘季骑着马离开咸阳宫的时候笑呵呵地问张良。

张良叹了口气，道：“他简直就是个魔神。。。”

时间线拨回，怀王之约出发，大家接到主线任务之后。

。。。

怀王之约定下，楚怀王命宋义为上将军，率六万楚军北上救赵，项羽封次将，随行出发。会场散去，项羽立于帐外，望着怀王远去的车驾，胸口如烈火烧。他紧握长戟，指节发白，低声骂道：“娘的，老子灭秦之心比谁都烈，这狗屁怀王却让宋义领兵，真他娘瞎了眼！”

大军开拔，尘土飞扬，六万楚军拖着疲惫步伐，沿漳水北上。项羽骑乌骓马，战袍猎猎，面上冷如寒铁。他一腔愤恨压在心头——楚国覆灭，祖父项燕死于秦军，家仇国恨日夜噬心，如今救赵破秦的机会就在眼前，却要听命于宋义这老匹夫，怎能不怒？

路上，他眯眼观察宋义。那老家伙坐着牛车，慢悠悠晃在军前，锦袍裹身，手里时不时端着酒杯，一脸闲散。队伍行至半途，宋义下令驻营，召将士饮酒作乐，自己搂着随军姬妾，醉态可掬。项羽远远看着，嘴角抽动，冷哼：“这老东西，救赵是假，吃喝玩乐是真，老子迟早宰了他！”

马蹄踏地，项羽目光如刀，恨意与杀机在胸中翻滚。他瞥了眼身后的英布，低声道：“盯着点这老匹夫，看他还能蹦跶几天。”

楚军驻营漳水边，北风呼啸，卷起帐篷边的枯草。六万将士裹着破布甲，围着稀疏篝火取暖，饿得眼窝深陷，嘴里咒骂连天。项羽立于营外高坡，乌骓马喷着白气，他紧握长戟，目光死盯中军大帐。

帐内灯火通明，宋义醉态熏天，搂着两个姬妾，手里端着铜爵，酒淌了一身。他拍着桌子，高声嚷道：“巨鹿且缓缓，秦赵互斗，咱坐收渔利，何必急着送死！”帐外兵卒冻得发抖，听了这话，个个咬牙切齿，却不敢吭声。

项羽站在风中，脸色铁青。他狠狠啐了口唾沫，低吼：“娘的，这老狗怕死不说，还想拖死全军！救赵是老子的血路，他倒好，吃喝玩女人，老子忍不了！”他眯眼看去，见宋义醉眼迷离，又唤来随从，低语几句，随从点头退下。

英布走近，低声道：“霸王，这老东西昨儿还说等秦军耗尽再动，今儿又推三日，弟兄们饿得快造反了。”项羽冷笑，手指攥得戟柄咯吱响：“饿？他吃饱喝足，老子饿着杀秦！这老匹夫，留着是个祸。”

夜色渐深，项羽转身回帐，戟尖划过地面，留下一道冷痕。帐外风声如鬼啸，他心里的杀机，已如烈火燃透。

楚军营地饥寒交迫，北风卷着雪粒子刺脸，六万将士啃着冻硬的干粮，眼里满是怨气。项羽立于营外，乌骓马不安地刨地，他眯眼远眺，目光穿过风雪，锁住远处隐约的秦军甬道——一条狭长土墙，护着粮车如蛇前行，飞骑往来，尘土微扬。

他冷笑：“娘的，秦狗还挺会玩，甬道运粮？老子让你吃个屁！”项羽敏锐如狼，嗅出这命脉的关键。巨鹿秦军四十余万，王离的九原精锐距后方千里，粮草早该断绝，章邯的中原国仓撑不住两军，靠的只能是敖仓。可赵高那狗东西扣着开仓权，只给章邯一月军粮，逼他用这甬道续命。

项羽拍马回头，召英布上前，低吼：“看见那条粮道没？秦军如今不是当年横扫六国的虎狼，内核早烂了！赵高怕章邯坐大，王离粮尽心散，老子断了它，看他们怎么活！”英布咧嘴：“霸王放心，给我两千兵，今夜就烧了它！”

当夜，风雪正急，项羽亲率两万楚军潜行，乌骓马踩雪无声。他一戟挥出，粮车翻滚，火把扔进粮堆，烈焰冲天。秦军飞骑惊惶来救，项羽冲入敌阵，血溅三尺，吼道：“老子让你们断粮饿死！”两万楚军如狼扑羊，甬道崩毁，粮灰漫天。

次日，秦营烟尘渐散，王离怒骂无粮，章邯急调兵无果，军中窃语四起：“没粮打个屁！”

项羽立马于高坡，舔了舔戟上的血，狞笑：“秦狗，饿着肚子等着老子吧！”

。。。

甬道火光熄灭，风雪卷着粮灰吹进秦军大营，四十余万将士冻在帐中，饿得眼冒绿光。王离的九原精锐裹着破裘，倚着长矛，嘴里咒骂：“娘的，千里驰道运个屁粮，赵高那狗东西早扣死了！”章邯的骊山刑徒军更惨，啃着冻土混杂的草根，肚子咕咕叫，个个脸如死灰。

营中窃语四起。王离麾下一老卒咬牙道：“当年老子随蒙恬守长城，粮草从不断，如今倒好，饿着肚子打楚狗，赏爵呢？胡亥杳无音讯，赵高当家，军功白干！”旁边的弓弩手扔下断弦，啐道：“秦法屁用没有，一战一赏？老子杀了十个义军，爵位在哪儿？连抚恤都没，死了喂狼吗？”

章邯中军帐内，气氛如冰。他盯着空荡荡的粮袋，脸色铁青。副将低声道：“将军，敖仓不开，甬道又毁，弟兄们撑不过三日。”章邯攥拳，咬牙道：“赵高怕我坐大，胡亥不理事，军功论赏全是空话，刑徒军能打又怎样？没赏没爵，黥布都跑了！”

骊山军营中，一个满脸刺青的壮汉摔下长矛，吼道：“老子跟章邯杀了几场，血流成河，赏钱没见，爵位没影，傻子才接着干！”他转身就走，几个亲信跟上，直奔楚营投靠。剩下的人面面相觑，有人低骂：“想当年秦军结阵，长平四十万赵卒都冲不破，现在饿得站不稳，拿啥挡项羽？”

王离巡营，听到兵卒嘀咕：“九原军横扫匈奴，如今连饭都吃不上，军心散了，阵也结不下了！”他猛抽马鞭，怒吼：“闭嘴！”可声音落地，回应他的只有风雪呜咽。

秦军往日的虎狼之威，早已随粮尽法崩散成飞灰，巨鹿营中，只剩绝望与怨气在飘荡。

夜雪飘落，楚营中军大帐内温暖如春，宋义裹着锦被睡得正香。梦里，他端坐高台，酒肉满案，姬妾环绕，巨鹿秦军自相残杀，诸侯拜服。他嘴角微翘，呢喃道：“贵族打仗，就该算计，等秦赵两败，老子坐收天下…”

帐帘猛地掀开，寒风灌入，项羽大步闯进，战靴踩得地面咚咚响。宋义惊醒，揉眼坐起，见项羽满身风雪，长戟拄地，怒目瞪着他。他皱眉，懒声道：“项羽，大半夜的，吵什么？”

项羽一拍案桌，吼道：“老子劝你赶紧参战！秦军断粮，军心已散，再不打，巨鹿让诸侯捡了便宜！”

宋义披上袍子，斜眼打量项羽，心中暗道：这小子，神勇有余，像极了项梁，可惜傲气太盛，急躁得要命。他端起酒杯，慢悠悠抿了一口，眯眼想：项梁就是缺了算计，莽撞冲阵，才死在章邯手里。这孩子再强，也得缓一缓，贵族打仗，要的是渔翁之利，不是血拼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