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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示意姚东全，“东全！快拿出来！”
陈和生也示意陈天锡，“天锡……”
“哦，对！”
姚东全赶紧站起来，从内兜里拿出一封红包，双手递给了姚文玺。
陈天锡也拿出了红包，递给了陈和生。
两个老头一起把红包递到我面前，“凌少爷，这个您收下……”
我接过来，交给了灵灵。
“你们在这等着吧”，我对他们说。
“您多费心！”，他们抱拳低头。
我一抱拳，绕过他们，推门走出了中厅。
灵灵紧跟了出来。
紧接着是秦九皋。
姚文玺和陈和生等人站在门口，目送我们出了院子，这才松了口气。
姚东骏赶紧把门关上了。
……
来到前院，我看到了顾星霖。
他还没走，一个人站在水缸前，仰着头，一边抽烟，一边叹气，惆怅无比。
见我们来了，他看了我们一眼，把烟扔到地上，踩灭了。
我来到他面前，“没事吧？”
他没说话，重新拿了两支烟，递给了我一支。
我不会吸烟，但这个时候不能拒绝，所以还是接过来了。
灵灵和秦九皋先去外面了。
顾星霖打着火，给我点着烟，接着自己也点着，使劲吸了一口，缓缓的吐了出来。
“你这又是何必呢？”，我看着他，“姚文玺买凶杀人，又不是人家姚殷……”
他不说话，低头抽烟。
我冲他一笑，拍拍他胳膊，“行啦！去道个歉，你岳父生怕你跑了呢！你只要肯回去，姚家人没人会怪你的。”
“我真的不想和这样的一家人做亲戚”，他苦笑，“可我也真的是舍不得姚殷……”
“姚殷是姚殷，姚家是姚家”，我看着他，“你们结婚后，生活是自己的，你现在不用考虑姚家的事，你该考虑的，是怎么让家里接受她……”
“呵呵……”，他摇头，“你不懂的……”
“我不懂？”
他吸了口烟，“顾家规矩森严，就算你舅舅舅妈接受姚殷，他们也会查姚家的身世。姚家在老百姓们眼里是风水世家，可在我们这样的家族眼里，他们不过是江湖术士而已——我们认可的风水世家，是你们沧城吴家，苏南凌家，岭南龙家，西北白家，还有中原李家这五个世家。比如你要是有个姐姐，我要娶她，那你舅舅舅妈肯定是同意的，为啥？因为你们吴家是我们认可的风水世家，和吴家结亲，对顾家有利……”
“我明白这个道理……”，我说，“其实姚殷最大的问题还不是她的出身，而是她懂术数。懂术数的女孩子婚姻不稳，不合适娶回家做媳妇，更不可能进入豪门，这一点，舅舅舅妈肯定会介意的——就算我有个姐姐，只要她懂术数，你们也不可能的……”
“是啊……”，他无奈，“这事本来就很难，你说万一再让他们查出来姚家当年这点事，那到时候……”
他叹了口气。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我劝他，“先别想那么多，走一步看一步吧……”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他踩灭了烟头，“我去后面看看。”
“去吧”，我说。
他点头，转身去后院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轻轻出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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