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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下
白发吴婶和玉华坐在白雪梅的床边,看着雪梅那奄奄一息的模样,吴婶不仅感叹道‘唉,玉华,人生就像一场梦,一会兴、一会败;刚刚捡到钱,马上又招来灾,和梦不同的是,梦中哭泣不会流泪,梦中伤痛也不会流血,你仔细的想,这水生和雪梅波折的日子,和做梦有啥区别。
玉华附和道‘真是,几年前水生和雪梅一个是英雄从狼口中救美人,美人为报恩身配英雄,像唱戏中的戏文一样,这二人的佳话传遍十村八湾,那时候在外人面前讲起,我也觉得脸上沾光,唉,真没料到,时隔几年,男人被逼得家不能回,流落他乡,生死不明,这女人更是青春早逝,叫人心中不是个滋味’。
原来,这家的男主人叫孙水生。练就了百发百中的枪法,在三道河的范围内,是出了名的神枪手。不管是天上飞的还是地上跑的,只要进入了他的视线,在他的射程之内,那肯定是枪响鸟落。那是大前年的秋天,一个大雾弥漫的上午,手握猎枪的水生在林中寻觅,忽然听到一个女子大呼救命啊、救命啊,只听那声音一阵高过一阵,一声紧似一声,孙水生听此声音,心中叫道‘不好’。就提着猎枪急跑了过去。在相距十米的雾中,孙水生看见两只狼一前一后,紧逼着一个女子,只见那女子惊慌失措地手持木棍,忽前忽后的乱舞,同时,口中也在不断的呼救。
孙水生顾不得说什么,就抬手一枪,将那女子前面的那只狼打死,随即从腰间有抽出飞刀,嗖的一声,就见一股血从那女子后面的那只狼的颈喉处喷出,这眨眼的工夫,刚刚还是张牙舞爪的两只恶狼,就倒在地上,四脚抽搐了几下,便一动不动了。
可也在这时,只见刚才还挥棍乱舞,口中呼救的女子,口中叫了一句‘哎呀,我的妈呀’,便也晕倒在地上,双目紧闭,人事不知。
孙水生赶忙将那姑娘托在手中,连连叫道‘姑娘,醒醒,快醒醒啊’。可能是惊吓过度,那姑娘就是呼之不应,,并且眉眼不睁。孙水生心想,救人要紧,可这乱树丛林,荒郊野外的,要人无人,要物无物。于是就丢下两只猎物,将那姑娘背起,一溜的小跑,回到村中。
到了村口,孙水生有些犯难,因为自己没有父母,也无兄弟姐妹,自己是一个男子,一个人独居,这一个姑娘家,怎能背回家中,一抬头见玉华嫂的门敞着,水生没有细想,就背着那昏迷的姑娘进了屋。生了李毛的玉华满月没几天,正敞着胸给孩子喂奶,突见隔壁的水生兄弟,背着一个姑娘进来,吃了一惊,来不及掩衣裳,就让那丰满的Ru房露在外面,让小李毛一双小手抓着,红嘟嘟的小嘴吸允着。
孙水生将背上的姑娘放在玉华嫂的床上,喘着气说道‘玉华嫂,赶快救救她,她被几只狼吓昏了’。
村北头的白发吴婶就在玉华家纺线,见水生背一个人进了玉华的卧室,早已着急的跟了进来,听水生说是被狼吓昏的,吴婶的心中有数,急忙过来帮忙,朝那姑娘的人中掐去,只掐了两下就见那姑娘腾的一声,从床上弹了起来,一双手乱舞,口中也不住的呼叫‘有狼啊,救命啊’。
吴婶见状,急忙用手扶住她道‘姑娘莫怕,狼已经被打死了’。说话时,吴婶还不住的拍打着她的后背。有余悸地朝玉华嫂和吴婶看看,见到孙水生时,她清楚地记得,就是眼前人用猎枪打死了狼,救了自己。她脸上有些晕红地对孙水生说‘谢谢您的救命之恩’,话时,就要跪下磕头,直慌得白发吴婶和孙水生一左一右将她拉制住。
玉华赶紧地从厨房中端出一碗红糖水递给那姑娘道‘小妹妹,先喝口水润润嗓子,压压惊’。从开始打狼到现在,水生一直没留心看看那姑娘,此刻再打量恢复神态的姑娘,只见她五官清秀,不高不矮,身材适中,虽说是穿着朴素,便自然得体,在那弯弯的眉毛下面那双丹凤眼,忽闪忽闪如会说话一般。就在水生打量姑娘的同时,就听白发吴婶问道:“姑娘你住哪里?姓甚名谁?家里又有什么人?怎么一个女孩子家在这大雾天孤身一人到荒山野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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