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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喜欢听不中听的话,是肯定的。多好的修养,心里头肯定要生疙瘩。更何况是要强的人。
杜儒霖看着自己妹妹,或许在这一刻,才真正感受到这个妹妹最可怕的地方。
这是自己的爸妈,为什么口气这样生硬?因为不是亲生的吗?如果因为不是亲生的,说话不是更该客气一些?一般对陌生人说话都是要更客气的,不是吗?
“爸,妈。我知道我说话,你们向来不喜欢听。我说话是不太好听,但是,正因为觉得这个家,不该这样下去了,决定说实话。”
杜儒霖不知道怎么阻止妹妹说话,只知道妹妹这话一出,八成又要打架了。他赶紧拦在自己父亲面前。结果,杜宇并没有继续动怒的样子。
事实上,在杜宇脸上浮现出的是一种沮丧和灰败。
“我明白了。我和你妈做人,在你们两个眼里都是失败的。你妈说得对,谁让我们两个无能呢?因为没有能给你们最好的环境,害得你们跟随我和你妈欠了一身债,你们埋怨我和你妈,也是应该的。”杜宇摆摆手,转身就走。
“爸——”杜儒霖喊一声。
初夏对儿子说:“别叫。让你爸反省点,不要太天真了。”说着,转头再看向杜玉心:“你想怎样就怎样吧。说起来,我和你爸只是给你提供吃的穿的,在你心里头根本没有留下任何东西。不过我告诉你,虽然说,是养女,但是,你和他们两个是与血缘关系的,只是与我没有。你自己斟酌着办。”
杜儒霖听着这话都觉得寒心。好好的一个家,相亲相爱的一家人,怎么现在说话都变成这样了,一个个冷血无情的,好像陌生人似的。
初夏走了以后,杜儒霖把站在门口没动的妹妹推进门里,关上门,手指头用力地抓了抓头发:“我不知道你怎么想,但是,拜托你以后说话,好好地先想一想,再说出来。否则对你来说一定好处都没有。你要知道,你将来嫁了人,去到婆家更不能这样,会吃大亏的。”
“哥。”杜玉心道,“我都知道的。我对爸妈说这话也是考虑好久了,难道你觉得不是吗?”
杜儒霖心里头戈登下,能说不是吗?肯定是的。其实她说的没错,是大实话。他们家是自卑,因为特别自卑所以特别要强。
如果不自卑,不在意人家看自己的目光,何必斤斤计较其他人的反应?一丁点反应都可以风吹草动的态势。
“玉心。”杜儒霖苦笑,“有时候,其实说不说是一样的。”
“哥?”
“他们不是说不知道,但是,你非要刺到人家心里面的刺上面,不见得人家会高兴,人家心里头只会多个疙瘩。”杜儒霖这种和事佬的作风,和杜宇一样,看着妹妹左脸上被打的疤,他的手伸过去。
杜玉心侧开脸,道:“没事儿。”
“什么没事儿?我给你去拿块冰捂着,否则,明天肿起来,你见不了人了。不是你介意不介意,你总得想到人家会问,是怎么回事。”
杜玉心听了他这话:“我知道了,我不会让它明天肿起来的。倘若明天肿起来,我也会和其他人说,这都是我自己不小心给撞着的。”
“明明是被人打的痕迹,你非说是撞出来的,你不怕越抹越黑?”
杜玉心咬了咬嘴唇:“那你说怎么办。我明天一定要出门的。”
两个人感觉,这脸肯定是要肿起来的了。杜宇刚才一时气起来,下手蛮厉害的。
“你明天去哪里?上他家吗?”杜儒霖问。
“是,给他妈送保温瓶。”
“不能拖延一天吗?找个借口?”
“怎么找?他今晚把他表搁我这儿了,明天,不是他来找我,就是我去找他。”
杜儒霖听她这话直愣了许久,没有想到她说的这么直接,没有想到她和陆征关系发展到这么快。
“你说他把他的表给你?”
“嗯。”
“为什么?”
“我不知道。”
杜儒霖自己觉得是自己这个问题简直白问了,其实用得着问吗:“是不是,他怕你跑了?”
嘴角弯了一弯,杜玉心不予置评。
行啊,他这个妹妹,竟然把陆家少爷的心都给抓的紧紧的了,搞到不是她怕人家跑了,是人家怕她跑了。
“我小看你了,玉心。”杜儒霖的手伸出去在她脑袋上使劲儿揉了下,脸上颇显出一丝得意,“我这个妹妹,真人不露相,我知道,但是,从来不知道要么你是不出手,要么是一出手惊天动地,一鸣惊人。”
“哥。”杜玉心想说他这话太夸张了,可是看他这个表情,明显是联想到其它地方去了。
对此,杜儒霖没有和她说谎,坏坏地勾起了一丝邪笑:“我是不知道他爸是怎么想的,但是,越想越觉得他们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不是嫌弃我们杜家吗,结果,非得找上我们杜家的女儿。”
杜玉心汗死。这是哪儿和哪儿了,都扯到哪里去了。
“行行行。我知道,我再说下去,你又要说这是自卑人心态了。不过,哥挺你。你这种,飞上树枝当凤凰的念头和动力,是应该的。是人谁不爱钱,谁不爱有钱有势的人?别说你作为女的怎么想,我作为男人也想。”
“哥——”杜玉心无奈,简直是想伸手去摸他额头是不是发烧了,怎么尽说胡话,不像平常那个愤世嫉俗的小青年了。
他们杜家人,说起来个个都是愤青。别看她刚才说自己养父母,实际上,她很清楚自己也有这个毛病,这不也在批判自己。
“哥,其实我想的很清楚。我这也是想纠正自己的坏毛病。能不能和他在一起,说起来是有些命运的事儿,不是我一个人努力就可以的。但是,我不想我们这家人这样继续下去,带着那种自卑下去。我想改变爸妈的想法。”
杜儒霖点点头,表示对她很理解:“我知道,你是真心关心爸妈的,否则,不会冒着被爸妈骂的这个份上去说这些话。如果是我们一心巴结人家是一回事,如果不是的话,像他对你是有意思的,犯不着自个儿自卑。至于接下来怎么和他家人相处,是门学问,是门技巧,哥相信你能处理好的。”
话说了这么多,却还是逃脱不了最致命的那个问题。明天,她这张脸,怎么去面对他家人和他。
时针指到了夜里十点半。离她说好的时间,过去了半个小时。陆征见手术结束的时候,望着墙上的钟,发现自己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这个。不知不觉,不知什么时候起,她开始进入了他心里面了。让他开始在意她说的话,做的事。
吴正淳脱下手套和手术衣,看着病人被护士推出手术室。陪伴病人出手术室的还没有麻醉师。再转头一看,看见陆征在望着表,问:“你有事吗?”
“没有。”陆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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