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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张里恍然大悟，这人正是那次他去老领导侍国忠家时所坐车的司机，当时对方执意不收车钱，他还记得呢。
“张书记，真的谢谢您了！以后您坐我们任何一辆车，我们都免费！别人坐，一分都不少！”中年汉子一脸信誓旦旦道，旁边几人也连声道：就是就是，张书记是清官，我们拥护，不像他们！
“好好好，大家不要说了，赶紧去拉生意吧！”张里连忙打断道，再让这些人说，还真不知道能说出些什么来！
几人这才喜笑颜开地离去，对着张里千恩万谢的样子，面对着这些朴实的师父，张里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怪罪还是感谢？他无言以对！“老板，喝点水吧！”秘书周一鸣连忙递过来一瓶矿泉水。
见年轻的书记喝了两口水，心下也平静多了，孙先群小声道：“张书记，我们进去吧，还要汇报下！”
张里一听，气不打一处来，差点脱口而出：“汇报个屁！”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把矿泉水朝小周手上一塞，道：“走！”后者差点没接住，瓶里的水溢了不少，小周也吓了一跳，没注意手上都潮了。
府办主任孙妙忠也是心下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从内心讲，他与张里的关系不错，也很敬佩他，但今天这事，实在是不好说，取悦了群众得罪领导，这是官场大忌！但张里好像又不是有意如此，他也是被逼的，是市领导强行拉过来解围的！
反正这事弄得张里里外不是，强迫帮忙，帮也不落好，而且帮了比不帮后果还严重！这叫什么事？孙妙忠看着转身向前走的张里一脸阴郁的样子，忍不住骂了句：妈的！
一行人又往会议室走来，刚到门口，还在想着怎么开口的张里，却发现会议室的门大开着，里面空空如也！
孙先群有些吃惊地盯着空荡荡的会议室里望了望，张里的脸上也变得铁青，随后的孙妙忠跟上来看二人奇怪的表情，也发现了情况，不禁也目瞪口呆，空空的房间里，连个鬼影也没有，似乎空气中还有刚才浓重的烟味！
张里一言不发，转身下楼，正走着，身上的手机响了，拿起一看，是何厚才，连忙接通，边快步下楼，将身后的人丢开，沉声道：“老领导，你好！”
“行啊，你小子就是厉害！”何厚才在电话里调笑道，“行了，不要往心里去，公道自在人心！”说完便挂了电话。
张里郁闷地走出市政府大门，孙先群也紧跟着小跑出来，后面是周一鸣和孙的秘书小赵，在门口是曲终人散，落下一地的烟头和杂物，环卫工正在打扫卫生。
孙先群想张口说点什么，但是始终没有说出来，一行人只好闷头分别上车离去。
张里在车上怄着气，一言不发，脸色阴沉，眼看老钱的车停到城关区在院，他才猛然醒过来，想起海源约自己中午一起吃饭，忙沉声道：“不上去了，到市委！”
老钱连忙应声，车不停火，一个调头，又出门直奔市委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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