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物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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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底京城的夜晚是寒冷的，北风呼呼的刮，风里还夹杂着一些沙子，吹在人的脸上很不舒服。

约着半夜时分，贾二雷从小院出来，换上了以前吉家人穿的黑色衣服，把头也包了起来，遇到有巡逻人员，向墙跟前一贴，不走近了，直接看不出是个人来。

从红星轧钢厂院墙上进入了厂区，红星轧钢厂自己没有来过，所以也不知道小食堂在什么位置。要想找到小食堂，就必须先找到办公室，因为小食堂就是专门为领导们服务的，不可能让领导们走很远的路。

三层的办公楼，在全部低层建筑里特别醒目。找到了办公楼，贾二雷围着办公楼转了一圈，在西北角五十米的地方找到食堂，贾二雷从窗户里翻了进去，穿过了员工食堂，发现了包间，给领导们开小灶的地方也就找到了，直接暴力把小食堂的门锁拧了下来，进去之后就找到了整袋的白面、大米、玉米面，各种肉食，还有油、各种调料。

外面人民群众的生活再困难，也好像和这里面的人没有丝毫关系一样，贾二雷想到了一句诗“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贾二雷也没多拿，每样都拿了一小半，大约三分之一的样子。全部拿走的话一看就是外贼偷的，但是少了一小半就不好说了，傻柱这么天天向外带饭菜，主任、副主任什么的带不带东西？所以带走三分之一刚好。

并且总量其实也不少了，米面粮油的也得一吨左右了，还有百十斤肉和几十斤食用油，几十斤细盐，自己一个人吃，加上自己的配额，渡过困难时期问题不大了。

从轧钢厂出来，贾二雷又到了轧钢厂东侧，那里有一片小树林，树林里有一个小型的黑市。

可能是贾二雷来的早，黑市场里没有人，只有树林的深处有一盏小灯散发出黄色的光芒。贾二雷上到了一棵大树上，观察情况。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的时间，开始有人陆续的来到了黑市里面，从随身带的口袋里拿出了各种物资摆放整齐，等待客人们的到来。

贾二雷发现里面最大的粮食摊位就是黑市的人组织都安排的，东西多而且全，并且还大多数都是细粮，现在的细粮多珍贵，一个成年人一个月才九斤细粮，他们摊位上的几百斤细粮是从那里来的？这说明组织黑市的人很有能力，并且和粮食部门应该有一定的关系。想到这里，贾二雷又想到了自己将要去的单位，心里咯噔了一下。

贾二雷想到在1998年左右，自己所在的村里账目混乱，村领导干不下去了，上任了一个无能的村干部，除了喜欢喝酒，啥事也处理不了，就这样他在任上做了一年多一点，喝酒后掉到村里的水库中淹死了。原来的村领导重新上了台，这时账目不用管清楚不清楚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死去的村领导头上，这样村里重新建立了账目，那个无能的人不久后也被人忘记了。

贾二雷又想今天自己去报到，站长和会计对自己过分的客气了，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工人，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核实自己的病情？在听到自己不能受刺激后，两人竟然相视一笑，他们想做什么？

看到了流出来的粮食，又想到了两人脸上诡异的笑容，贾二雷想到，自己的夜班注定不会平静，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就会做手段，看来他们想平账了。如果他们算计到自己的头上，只能说他们运气不好了。

但是贾二雷转念一想，自己凭什么你们一个个的欺负？我为什么只能被动的受欺负，不能主动出击？想到了这里，贾二雷心头的火也上来了，你们想让我做替死鬼，我今天就让你们提前暴雷,贾二雷刚想去红星粮站把粮食收走，但在转身的一刹那，身体停住了。

把东西都收走不是个好办法，因为粮站的主任和会计他们并没有受到惩罚，并且他们更有借口把账平了，丢了多少东西谁能知道？就是丢了一斤粮食，把当天晚上的值班人员推出去就行了，丢多少还不看他们的需要。

这些狗东西，贾二雷淬了一口，继续留在了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