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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可貌相,没想到亚美如此博古通今。来栖撇着嘴说道:

“可你的说法解释不了十字架为什么有五个啊。如果我是凶手,画一个十字架不就够了吗,何必画五个呢?”

“老板只画了一个十字架,其余四个是你后来加上混淆视听的。”

“我要想混淆视听,肯定会把十字架整个涂掉,让后来的人看不出来它原来是什么样子。那样比多画四个十字架快得多,也方便得多。”

亚美无法反驳,陷入沉默。看来,第一位推理者被她指控的人给秒杀了。

“轮到我了。”来栖用洋溢着自信的口吻说道,“我关注的是‘十字架有五个’这一点。正如我刚才所说,如果一个十字架就能点明凶手的身份,那就没有必要画五个。反过来说,既然十字架有五个,那就意味着只有凑齐了五个十字架才能明确指出凶手是谁。以五个为一组,又能体现出某种含义的东西会是什么呢?我立刻想到了源氏香。”

“源氏香?”

和户被这个第一次听到的词汇搞蒙了。亚美和帚木好像也没听过,面露讶异。

“源氏香是一种游戏,玩法是品五种香味——源氏香是用来品的,不是单纯去闻的——然后猜它们是不是同一款香。玩的时候会用到一种图,图上画着五条竖线,代表玩家闻的五种香。你认为哪几种香是同一款,就用横线把竖线的顶端连起来。香共有五十二种组合。最后把你画好的香纹图作为答案展示出来。香纹图共计五十二种,对应《源氏物语》五十四回中除首回‘桐壶’和尾回‘梦浮桥’之外的五十二回的标题。而其中一种香纹图就是五条竖线各不相连,代表玩家品的五种香各不相同。”

来栖拉开餐厅窗口的蕾丝窗帘,在蒙着露水的玻璃上画出了那张图。(详见图3)

图3

“老板临死时留下了这幅图,却被凶手发现了。也许凶手并不知道它是什么意思,却意识到这是告发自己的死前留言,就在五条竖线上分别加了一条横线,改成了五个十字架,以混淆视听。”

“这幅图叫什么?”

帚木问道。来栖咧嘴一笑:

“和你的姓氏一样——帚木。老板指控的凶手就是你。‘帚木’这两个字的笔画太多,需要费不少时间才能写全。老板唯恐自己在写完之前断气,所以才想到了画五条竖线就能解决问题的香纹图。”

“哈哈,亏你想得出来。”被指控的帚木却是泰然自若,“可老板懂源氏香吗?这间屋子里有四个人,我是第一次听说,和户先生和片濑女士也是一副从来没听过的样子。说句冒犯逝者的话,老板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个十足的山野汉子,他看起来实在不像是懂得源氏香这种高雅游戏的人啊。”

“你这是偏见,怎么能以貌取人呢?”

“你又是怎么知道源氏香的?”

“其实我大学念的是国语系。源氏香是在关于《源氏物语》的课上学到的。”

“这说明源氏香是一种偏专业的知识吧。我实在不觉得老板懂这些。而且和你刚才画的香纹图相比,案发现场的五条竖线隔得也太开了吧?都能跟横线各自组合成十字架了哎。那些线条,看起来可不像是‘帚木’的香纹图。”

“我也觉得不像。”亚美说道。“好像是牵强了些……”和户也有同感。来栖一脸不爽,没再发话。第二位推理者也迅速败下阵来。

“最后轮到我了……”帚木晋平用轻飘飘的口吻徐徐道来,“片濑女士和来栖先生的推理都是围绕用血画出来的十字架展开的,但我的切入点有所不同。五个十字架而已,怎么解释都行。而且又有谁能保证被害者留下了逻辑通顺的死前留言呢?当时他都快死了,意识都模糊了,说不定那些讯息根本没有逻辑可言,只有被害者自己能看懂。更何况,也许凶手早就发现了死前留言,把它改得不成原样了。根据这样的线索进行推理是一种非常危险的行为,这无异于爬上一架随时都有可能散架的梯子。”

帚木否定了血色十字架的重要性,这让来栖很是不爽。

“大道理还挺多。那你又是根据什么推理的?”

“画。”

“画?”

“昨晚吃饭的时候,老板说,他房里的画是以海为主题的,因为他的姓氏里有个‘海’字。可我刚才进屋一看,挂在他房里的画竟画着牵牛花。”

和户神色一凛。

“换句话说,有人把原本挂在另一个房间的牵牛花油画挪到了老板的房间。而子弹就嵌在那幅画里,这说明那幅画原本所在的房间才是真的案发现场。显而易见,那个房间就是凶手入住的客房。

“凶手在自己的房间杀害了老板,但子弹嵌进了挂在墙上的画。凶手不可能把尸体留在自己房里,所以他在夜深人静时,把尸体背去了老板的房间——也可能是拖过去的。为了把那里假装成案发现场,他取下墙上的画,再把嵌有子弹的那一幅换上。应该没有住客在案发前进过老板的房间,因此凶手认为,即使大家在案发后进屋查看,也不会发现画被调了包。

“凶手自己房间的画没了,于是他便去空房拿了一幅。凶手昨晚没有邀请其他客人进入自己的房间,而空房也不会有客人进去,于是凶手便认定,不会有人注意到他房间里的画换成了空房的画。至于老板房里的那幅画,则被凶手挂去了空房。”

“把凶手房里的画和老板房里的画直接对调一下,不是更省事吗?”

和户问道。帚木微微一笑:

“如果凶手真这么干了,一旦有人发现老板房里的画被人换过,就能立刻查出是谁换的。为了防止这种情况的发生,凶手特意把自己房里的画换到了老板的房间,又把老板房里的画换去了空房,再把空房的画挂到自己的房间——像这样轮换了一下。接着,凶手用血在地毯上画出了虚假的死前留言,把老板的房间伪装成了案发现场。”

“你的意思是,那五个十字架……”

“它们没有任何含义。凶手不过是随便画了些似是而非的符号,看着像死前留言就行。他只是想伪装案发现场而已。”

“没有任何含义……”

“有了这个假设,就能推导出敏子女士遇害的理由了。她当然知道每个房间挂着什么样的画啊,一看就知道老板的房间、凶手的房间和空房的画被人换过。为绝后患,凶手把她也杀了——如果我推理得没错,应该有一间空房挂着本该在老板房里的海景油画。还是用证据说话吧,去空房看看就知道了。”

帚木气宇轩昂地走出餐厅,和户等人急忙跟上。

空房共有四间。众人从离餐厅最近的空房开始,一间一间查过去。他们发现,和户的房间和帚木的房间之间的空房挂着绘有海景的油画,另外三间空房的装饰画则以花朵为主题。

和户等人在帚木的带领下回到了那间可疑的空房。墙上的画描绘了漂浮在平静海面上的小船。帚木指着画说道:

“其他客房的油画都以花朵为主题,只有这一幅画的是海景,实在说不过去。毫无疑问,它原本挂在老板房里。它也证明了我的推论,油画确实被调换过。也就是说,老板的尸体确实是被人从真正的案发现场搬过去的。”

“哼,真有你的,”来栖的表情带着些许不甘,“那你说说看,凶手到底是谁?”

“要想知道凶手是谁,最简便的方法就是查出老板到底是在哪个房间遇害的。说不定那里还留有血迹。谁住那个房间,谁就是凶手。”

“你的意思是,要检查每个人的房间?”

“对。让房间入住者之外的三个人去查。”

来栖瞪了帚木一眼。

“这不是侵犯隐私吗?”

“要是你没做过亏心事,又有什么好怕的呢?还是说……你做过?”

“……怎么可能。行吧,随你的便。”

帚木又问:“片濑女士,和户先生,二位觉得怎么样?”亚美没好气地说:“我不介意。”和户也点头说:“就这么办吧。”

四人先进了和户的房间。客房不同于海江田的房间,铺着拼花木地板。床靠着北墙。南墙上挂着一幅海江田画的玫瑰。西墙有通往露台的落地窗,但再往前就是悬崖了,所以无法通过露台前往室外。

在另外三人检查房间的时候,和户站在一旁,一言不发。堂堂警察,居然要接受一群嫌疑人的调查,这也太荒唐了,但这可能就是华生力所有者的宿命吧,不认也不行。

“……好像没有血迹,”过了一会儿,来栖很是遗憾地说道,“不过嘛,我也不觉得在职刑警会是凶手。”

一行人又来到来栖的房间。这间客房就在和户的房间对面,中间隔着走廊。地上同样铺着拼花木地板。南墙挂着海江田画的百合。东墙有一扇落地窗,通向院子。这一次负责检查的是来栖之外的三人,可依然全无收获。

第三个接受检查的是帚木的房间。这间客房与和户的房间一样,位于走廊西侧。西墙上的落地窗正对着露台,再往前还是悬崖。南墙上挂着海江田画的紫罗兰。一行人也没有在这个房间发现血迹。

最后是亚美的房间。这间客房紧挨着玄关,和来栖的房间同在走廊东侧。东墙上的落地窗通向院子。南墙上挂着海江田画的向日葵。房间里同样没有血迹。

四人回到餐厅。帚木捧着胳膊说道:

“行凶时滴在拼花木地板上的血迹肯定被凶手擦掉了。警方用鲁米诺试剂检查一下,或许能找到血迹,可惜他们要花整整一天才能赶来。而且墙上的画虽然被调包了,但我们不知道每个房间原来挂的是哪幅画,所以也不知道哪个房间的画被换过。”

“凶手有足够的力气把老板的尸体搬运去他的房间,那是不是就可以排除女士了呢?”

和户问了一句,帚木却摇头道:

“我也希望能排除几个人,不过看片濑女士这身板,她搞不好比寻常的男人更有力气。所以还不能排除她作案的可能。”

亚美“哼”了一声,说道:

“那你是没法锁定凶手了!”

“不,我们还有一条非常关键的线索。凶手取下了老板房里的海景油画,把自己房间里的画挂了上去。由此可见,老板在昨晚用餐时提到他房里挂着海景油画,可凶手并没有听到。如果他听到了,就会意识到把海景换成花会立刻暴露,于是也就不会走这一步了。换句话说,凶手是昨天用晚餐时不在场的人。也就是……”

所有人的视线集中在一个人身上。那个人——亚美耸了耸肩。

“你说我是凶手?”

和户心想,她要是抢劫运钞车的劫犯之一,倒还挺像那么回事的。瞧那身堪比豹子的发达肌肉,似乎再狠的事情都干得出来。看来本案的名侦探一角儿落在了帚木晋平头上。

谁知,亚美竟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斩钉截铁道:

“你要说的就这些啊?我告诉你,你的推理有漏洞。我这就把真相推理出来,你们都给我听好了。”

4

和户不自觉地盯着亚美。她还没吸取教训啊,又要发表推理了吗?

“哦?你对我的推理有什么意见吗?”

“意见大了。你说凶手伪造了用血画出来的十字架,想让人以为案发现场是老板的房间。但要真是这样,他又何必画五个十字架呢?一个就够了啊。凶手肯定是想尽快离开现场的,哪来的闲心不慌不忙地画上五个啊?刚才我说十字架指的是‘来栖’这个姓氏,来栖先生反驳我说,只画一个十字架就够了,而这句话也适用于你的推理。”

“那你觉得那些十字架是什么?又要搬出那套死前留言的假设了?”

“不,这次的推理不一样。”

“还有,根据那幅嵌入子弹的画,我推理出真正的案发现场并不是老板的房间,这一点你又要如何解释呢?其中一间空房里确实挂着以海景为主题的油画,说明画确实被调换过。这不正意味着案发现场是伪造出来的吗?”

“我不完全同意你的结论,我也认为真正的案发现场并不是老板的房间。但你断定老板是在真正的案发现场遇害后被搬回了自己的房间,却没有考虑到另一种可能性。”

“另一种可能性?”

“也许老板是在真正的案发现场中了枪,然后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走回了自己的房间,最后死在了那里。”

和户一愣。

“这当然也是有可能的……可你也没法根据现场的蛛丝马迹判断出哪种情况才符合事实啊。”

亚美咧嘴一笑。

“不瞒你说,我还真判断得出来。你们回忆一下老板房里的床是怎么摆的。床被摆在了面朝院子的那堵墙边,床头紧挨着落地窗的右端,对吧?按那个摆法,打开落地窗的时候,床头会突出来一截,挡住一部分窗口。这么摆也太奇怪了吧?照理说,他完全可以把床放在别处,何必让它靠着面朝院子的墙,挡着落地窗呢?”

“有道理。”

“和户先生,如果是你,你会让床靠着哪边?”

“唔……我大概会把床放在面向院子时右手边的那堵墙边吧。挨着走廊的那堵墙会有走廊的声音传进来,难免会有些吵。面向院子时左手边的那堵墙挨着休息室,肯定也避免不了噪音。所以还是放在右侧的墙边最好。”

“没错,正常人都会那么摆的。那就让我们假设老板原来也是那么摆的吧。”

“可床确实就放在面向院子的墙边啊。你的意思是,它原本是靠着右侧那堵墙的,却被挪到了现在的位置?”

“如果床被人动过,右侧墙边的地毯上应该会留下床脚的压痕啊,可我们并没有发现那样的痕迹。”

和户努力回忆着现场的情况。除了五个血色十字架,地毯上确实没有其他痕迹。

“既然如此,唯一解释得通的推论就是,凶手把地毯逆时针转动了九十度。所以原本在右侧墙边的床才跟着地毯挪到了朝向院子的墙边。老板的房间是正方形的,所以旋转地毯是可行的。床是随着地毯一起移动的,所以地毯上没有出现床脚的压痕。当然,动过的不光是床,还有衣柜和书桌。”

“凶手把地毯逆时针转动了九十度?为什么啊?”

“要想知道凶手这么做的原因,把地毯恢复原状就行了。如果把地毯顺时针转动九十度,房间会变成什么样子?”

和户在脑海中想象了一下,顿时倒吸一口冷气。五个十字架变成了五道血痕,从落地窗直冲室内圆桌。(详见图4)

图4

“老板是在别处中枪之后,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走回自己的房间,最后死在了那里……”

“没错,他不是死在了别处,再被凶手搬运进自己房里的,而是走回自己的房间以后才断了气。而且,他不是穿过走廊再通过房门进的屋,而是穿过院子,通过落地窗进的屋。这意味着真正的案发现场要么是院子,要么是面朝院子的房间。因为另一侧的客房一开落地窗就是露台,露台再往前就是悬崖,去不了别处。要想去老板的房间,只能通过走廊,不可能取道院子。

“另外,老板遇害时只穿了毛衣,没有穿外套,而且有一面墙挂着嵌入子弹的画,这说明真正的案发现场在室内。换句话说,真正的案发现场并不是院子,而是面朝院子的客房。那一侧的客房只有我和来栖先生住着。这意味着凶手就在我们两人之中。

“到了这个阶段,雪地上没有脚印和血迹就成了重要的判断依据。如果老板中枪后在院子里走动过,一定会在雪地上留下脚印或血迹吧?但我们并没有发现那样的痕迹。换句话说,凶手是在雪停之前作案的。所以老板在院子走动时留下的脚印和血迹才会被不断落下的雪盖住。”

“青井署的东田警官在电话里告诉我,雪是零点左右停的。”

“所以,凶案发生的时间必然早于零点,而且要早很多——早到有足够的时间让雪花盖住雪地里的脚印和血迹。在零点之前,我一直待在休息室,与和户先生、敏子女士在一起,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这就意味着,凶手只可能是他——”

亚美指着来栖说道。和户瞧得清清楚楚,来栖白皙的面庞有一丝狼狈闪过。也许事实正如亚美的推理。

“老板在晚上十一点多回到自己的房间,然后偷偷去了来栖先生的房间。如果老板确实是五年前的劫匪之一,那么他当时肯定是带着赃款和手枪去的。从走廊走的话,搞不好会被我们撞见,所以他换上凉拖之类的鞋子,从落地窗离开,穿过院子去来栖的房间。

“他们在来栖先生的房间里商量要如何分赃,却爆发了争执,来栖先生开枪击中了老板。老板打开落地窗,穿上凉拖逃往院子。来栖先生紧追不舍。老板从院子穿过落地窗,回到自己的房间,边走边流血,地毯上便有了五滴血迹。最后,他靠着房间中央的圆桌断了气。

“要是放任不管,人们就能根据地毯上的血迹推测出老板是取道院子,通过落地窗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到时候,老板在院子或面朝院子的客房中枪一事就会暴露。为了掩人耳目,来栖先生将地毯逆时针转动九十度,挪动了五道血迹,又用血在上面添了几笔,画成十字架,再把尸体移到恰当的位置,让人误以为十字架是被害者画的。他擦去了流到圆桌上的血,收起了老板在院子行走时穿的凉拖,还锁上了落地窗,抹去了老板进出院子的痕迹。

“之后,来栖先生通过走廊回到自己的房间,取下嵌入子弹的牵牛花油画,换到老板房里,再把老板房里的海景油画挂在空房的墙上,最后把空房挂着的百合油画挂到自己的房间。

“这部分和帚木先生告发我的推理一样。只是帚木先生根据‘凶手把老板房里的海景油画换成了花的油画’这一点,推测凶手是没有在昨天用晚餐时听到老板说‘自己房里挂着海景油画’的人,但这套推理是有瑕疵的。就算他听到了老板说的那番话,把嵌有子弹的画挂在老板房里也是必不可缺的一步,所以凶手完全有可能咬牙轮换油画,赌一赌‘没人记得老板所说’的可能性。事实上,来栖先生就是这么做的。

“完成这些伪装工作之后,来栖先生杀害了敏子女士。这不仅是因为她有可能发现房里的画被人换过,还因为她可能会注意到床、衣柜和书桌的位置有变动——好了,证明完毕。”

和户暗自惊叹。亚美告发了来栖,来栖告发了帚木,帚木告发了亚美,而亚美又告发了来栖……跟轮舞似的绕了一圈,亚美的第二次推理是那样缜密,那样有说服力,已无法与第一次同日而语。也许是她的推理能力在华生力的作用下持续得到了提升。

说时迟那时快,来栖一溜烟地冲向餐厅门口。看来凶手真的是他。事情来得太突然,和户和帚木反应不及,但亚美不然。她追上了伸手握住门把手的来栖,抓住他的肩膀。来栖回过头,凶神恶煞地朝亚美抡起拳头。亚美却轻轻松松地用左臂挡住了他,又使出一记右直拳,正中来栖的腹部。趁来栖捂着肚子蹲下身的时候,亚美又对准他的头部踹了一脚,直接撂倒了他。和户与帚木也冲了过来……

后来,和户等人用绳子把来栖绑在餐厅的椅子上,轮流监视。来栖不再抵抗,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说自己确实是五年前抢劫运钞车的劫匪之一。正如青井署的东田所料,海江田也是劫匪之一。不过他的妹妹敏子并没有参与劫案。海江田和来栖决定在抢到三亿日元后各拿五千万,剩下的两亿暂时藏起来,等风头过去再说。藏赃款的地方,正是海江田用他拿到的五千万建造的轮舞庄。五年过去,来栖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来到民宿,索要自己那一份赃款。昨天晚上,海江田从自己房间的地板下拿出装有两亿日元和手枪的箱子,去了来栖的房间。谁知谈着谈着就爆发了内讧,来栖一把抓起手枪,射中了海江田。之后发生的事正如亚美的推理。装有赃款和凶器的箱子被来栖放回了海江田房间的地板下面,大家也找到了。

当天夜里,青井署的调查组终于赶到。带队的正是与和户通过电话的东田。东田没想到凶手会这么快落网,不禁连连感叹。

和户告诉东田,是片濑亚美推理出了真凶。亚美却很谦虚,说多亏大家发表各自的推理,为她提供了灵感。“也不知是怎么了,只觉得脑子转得特别快……”

“话说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啊?”和户问道。亚美回答:“我是警视厅SAT[1]的,不好意思啊,之前没告诉你。”SAT是警视厅警备部麾下的特种部队,威名赫赫,所向披靡。难怪她不费吹灰之力就制伏了来栖。“我向来不爱动脑子,不过通过这个案子,我发现动脑筋推理还挺有意思的,”亚美说道,“我都在考虑要不要申请调去搜查一课了,你觉得呢?”和户只得赔笑道:“随时欢迎你加入。”

[1] SAT,即Special Assault Team的缩写,指特殊急袭部队,隶属于日本警察厅的特种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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