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高山遇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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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玉环竟然真的出家了！这一消息犹如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在长安城的大街小巷炸开了锅，成为人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热门话题。

当李瑁得知这个消息时，如遭雷击般愣在了原地，心中懊悔之情如潮水般汹涌而来。他痛苦地捶打着胸口，喃喃自语道：“我真是蠢到家了啊！为何当初要答应她冒充那普通的宫女舞者去参加宴会呢？如今可好，落得个如此下场，真是鸡飞蛋打、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此刻的李瑁，悔恨交加，只觉万念俱灰。他甚至产生了一种极端的想法，恨不得立刻找来一根粗壮的绳索，将自己高高吊起，以惩罚自己所犯下的错误。同时，他还希望能唤来家中的下人，狠狠地抽打自己一顿，好让身体上的疼痛稍稍减轻内心的煎熬与自责。

要知道，这杨玉环可是他最为珍视和引以为傲的爱妾啊！她不仅生得花容月貌，而且能歌善舞，其舞姿轻盈优美，宛若仙子下凡；歌声婉转悠扬，令人陶醉其中。此外，她还聪慧过人、机敏伶俐，仿佛拥有一双能够洞悉人心的慧眼，总是能轻而易举地猜透李瑁的心思，给予他恰到好处的关怀与安慰。而更令李瑁难以忘怀的，则是两人共度春宵之时，那千娇百媚、风情万种的模样。她在床上可谓是花样百出，总能想出各种新奇有趣的法子，让李瑁尽享鱼水之欢，沉浸在无边无际的快乐之中，这种美妙绝伦的感受至今仍萦绕心头，挥之不去。

想到这里，李瑁不禁重重地叹了口气，心中对自己的父亲李隆基更是充满了怨恨和不满，咒骂之声不绝于耳。尽管家中尚有几位小妾环绕，但她们却丝毫不能引起李瑁的兴致。正所谓“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曾经朝夕相处时未曾察觉，如今佳人离去方才懂得其珍贵难得。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阵响亮的吆喝声：“寿王李瑁接旨！”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犹如晴天霹雳一般，瞬间将李瑁惊得面如土色、心跳加速。他手忙脚乱地飞奔到院子里，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诚惶诚恐地准备接旨。

只见一名小太监昂首挺胸地走过来，展开手中的黄色卷轴，高声宣读道：“宣寿王李瑁进宫面圣！”待圣旨宣读完毕，小太监赶忙上前扶起李瑁，并笑着说道：“王爷，您只需稍稍跪地表示敬意即可，何必如此认真呢？”

李瑁战战兢兢地起身，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冷汗，小心翼翼地问道：“公公，请问父皇此次仅派您前来传达这一道旨意吗？除此之外，可还有其他吩咐？”

小太监摇了摇头，回答道：“回王爷的话，皇上只是急着召您进宫，至于所为何事，奴才实在不知晓啊。”

李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应声道：“哦……原来是这样。那烦请公公稍等片刻，容本王去更换一身得体的衣物，随后便与您一同入宫觐见父皇。”说罢，他匆匆转身朝内室走去。

小太监微笑着回应道：“王爷您请自便，咱家就在这儿候着。”

李瑁轻手轻脚地踏入屋内，眼神快速扫过衣柜，最终选定了一件半旧不新的衣裳。这件衣服虽然有些褪色，但质地还算不错，穿在身上倒也显得朴实无华。他小心翼翼地将其穿上，仔细整理好衣角和领口，确保没有一丝褶皱。一切准备就绪后，李瑁才深吸一口气，随着前来引领的小太监一同向宫中走去。

“寿王李琩见驾！”当他们行至皇宫大殿门口时，那名小太监扯起嗓子高声喊道。声音清脆响亮，瞬间打破了宫廷中的宁静。

紧接着，只见一个身材矮小、面容白净的小太监急匆匆地从殿内奔出，一边跑一边埋怨道：“海公公，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啊？皇上都等得不耐烦啦！”

李瑁见状，赶忙快步走上前去，满脸堆笑地替领着自己前来的海公公解围：“公公切莫怪罪，实在是本王换衣服时略微耽搁了些时辰。”

那小太监闻言，将目光转向李瑁，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忽然，他嘴角一撇，面露不屑之色，开口讥讽道：“王爷，难不成您府上遭遇饥荒了不成？怎会身着如此破旧不堪的衣物？”

面对小太监的冷嘲热讽，李瑁却不以为意，只是微微一笑，从容答道：“或许父皇偏爱本王这般落魄模样呢。”

听到这话，小太监翻了个白眼，嘟囔道：“罢了罢了，如今连您们父子之间的喜好，咱家也是愈发看不懂喽。王爷，请吧。”说罢，他侧身一闪，便头也不回地朝殿内走去。李瑁不敢怠慢，连忙加快脚步，紧紧跟在其后，亦步亦趋地迈入了皇宫大殿。

此时，宽敞明亮的大殿中央，那张象征着无上权力的龙椅之上，皇帝李隆基正微闭双眼，轻轻打着瞌睡。李瑁见状，急忙放轻脚步，蹑手蹑脚地走近御前，然后压低嗓音，轻声说道：“儿臣见过父皇。”

李隆基突然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他揉了揉眼睛，目光扫向殿下站立着的李瑁。只见李瑁恭恭敬敬地垂手而立，一身素衣显得格外朴素。

“寿王来了啊，”李隆基开口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倦意，“你这孩子，依旧如此节俭。朕的众多皇子当中，总算还有你这么个体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