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梅雨烬余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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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窑的青砖沁着潮气,檐角垂落的雨帘将暮色滤成朦胧的琥珀。林母立在梅树下,油纸伞沿滚落的水珠坠入坛中,惊起一圈圈涟漪。坛底沉着的不是青梅,而是凝固成琉璃状的时光——四百年前的新娘银簪、初代守灶人的火钳、林小满满月时的虎头鞋,皆在梅子酒中浮沉如星子。
苏晓晓的指尖触上冰凉的坛壁,胎记泛起月晕般的柔光。酒液深处忽然游出一尾半透明的锦鲤,衔着片青瓷掠过她掌心,瓷片上烙着林父年轻时的字迹:“悔”字最后一笔拖得极长,几乎要刺破釉面。
“这坛酒,存着你父亲烧窑时的眼泪。”林母拾起青铜勺,舀起一勺泛着虹光的酒液。酒香漫过窑砖缝隙时,砖缝里蛰伏的契约残文竟如春雪消融,露出底层斑驳的朱砂底纹——原是林家族谱,每一代名讳旁都缀着枚梅子核。
量子猫的机械瞳孔缩放数次,尾尖轻点酒面:“酿造程序分析:63%的愧疚,22%的暴雨,15%的……”它忽然顿住,电子音难得低缓,“无法解析成分,疑似人类特有的无意义执念。”
窑内忽有风声呜咽,青铜鼎的裂缝中渗出细碎光点,在空中交织成初代守灶人的虚影。那是个脊背佝偻的老者,火钳上挂着串褪色的铜铃,铃舌竟是半截银簪。他颤巍巍指向林小满喉结的条形码,沙哑的方言混着窑火噼啪声:“契约焚尽啦,烫印该换成新章喽。”
林小满的诗纹手臂自发蜷起,梵高蓝与赭石色在皮肤下涌动,却不再暴戾如往昔。他凝视鼎身新浮的冰裂纹,那些曾张牙舞爪的契约条文,此刻温驯地蜷成梅枝形状。苏晓晓忽然握住他手腕,胎记的温度透过掌心:“你父亲的字,其实很像惊蛰后的山溪——看着冷硬,底下全是将化未化的冰碴。”
老金蹲在窑口,平底锅盛着接来的雨水。水面忽现细密涟漪,映出林母年轻时在船头酿酒的身影:她将梅子埋进潮湿的沙地,哼着瓯江渔歌等它们发酵,而暗处蹲着偷学的校长,笔记本上画满扭曲的基因链。
“醒酒汤要趁热。”林母将青铜勺递给林小满。勺柄刻着林家女子的生辰八字,最末一行是“林氏长女,丙戌年六月初七”。酒液倾入鼎中的刹那,量子云倏然坍缩成青瓷瓮,瓮口飘出段杏黄绸——竟是当年裹过林小满的襁褓,缎面绣着褪色的“长命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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