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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登闻鼓的人叫吴天,湖阳人,原是个小地主,后来田地被人强买了去,全家成了佃农,佃农就佃农,碰上好心的主家,也不是活不下去。
问题是他的主家就是强买他家田地的人,田租高,杂役重,动辄打骂,吴天寻思着这么活,也长久不了,不如带着家人远走,也还能挣得一丝生机。
不料被人走漏了风声,连夜走的时候被人堵了个正着,吴天被捏造了一个罪名扔进了大狱,受尽折磨,最后留一口气放了出来,儿子被打折腿,一辈子残废,女儿和儿媳妇都被抓去取乐,不堪受辱,一个投井,一个撞柱,媳妇不舍得卖孙子,典卖自身拿钱给儿子治腿,吴天回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残废颓废的儿子,哭瞎了眼的老母亲,和坐在地上啥都不知道,枯黑干瘦的孙子。
巨大的不幸没有压垮吴天,反而让他生起一股志气,他要报仇,他要让害得他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得到应有的报应。
他就存着要上京告状的心。
主家是皇后娘娘的奶兄又如何,是侯爷的走狗又如何,难道皇后娘娘就不要讲王法了?大家都说当今圣上是个明君,他一定要进京,一定为他一家老小讨个公道。
吴天上京来想的最坏结果是,万一求告无门,就一头撞死在宫门前,让世人都知道他的冤屈,但是途中遇到一个好心人,他也是上京告状,去哪个衙门告什么妆,他一清二楚,“有些人要告的高官,去哪告都没用,衙门接了状纸,转眼就送到要告的人案头,然后告状人就被解决了。”
“那那些大官就没人能告吗?”
“那就看你舍不舍得,要是去告御状,让陛下知道,那哪个大官都没法子了。”
吴天的目标明确,他都不怕死,一个滚针板他又有何惧,所以他就抱着必死的心去敲了登闻鼓。
至于为什么会想到上京,为去告御状,为什么一路上那么顺利,他没有细想,只觉得是老天保佑。
等齐枞汶回宫问怎么回事,先一步回来了解情况的韩兴说,“这敲登闻鼓告御状的人,只能陛下亲自过问,那人现如今让龙城军看守着,没让别人靠近过。”
“刑部的人来了吗?”齐枞汶问。
“刑部尚书张大人已经在等候了。”韩兴说。“他还把常侍郎也叫来了。”
齐枞汶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正事不做,就想些歪门邪道。”
齐枞汶到殿内坐下,把人都叫进来,还不等刑部尚书说,先对常云初说,“让你调查的事你查的怎么样呢?”
“时代久远,许多事都含糊不清,还需得一些时间。”常云初如实说。
“那跟着来凑什么热闹。”齐枞汶说,“回去做你的事吧。”
常云初看一眼自己的顶头上司后才拱手出去。
张大人额头上冒出几粒大的汗珠,陛下登基这么久来,第一次碰到有告御状的,都是他的失职啊。
“把告状的人带进来吧。”齐枞汶说,“托爱卿的福,朕也算什么都经历过的。”
张大人讷讷不敢言。
吴天被带进殿,一身的血痕被简单清理过了,他低垂着头,不敢抬头,起初声音也说的很小,他想的简单,但真到了这金碧辉煌的宫殿,面对着圣人,天下的主人,才后知后觉生出一股害怕来。
脑袋如浆糊般不真切。
“你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告御状,见着朕却一句话都说不清楚,那可不行。”齐枞汶说,“可有状纸?”
小内监凑近了提醒了一遍,吴天才恍惚过来,“有,有,有。”连道三声才从胸口把状纸摸出来,这也是人提醒他,告状得有状纸,比说的明白,他才求了一个落魄秀才给他写的。
“请圣人替草民做主啊。”
“草民的儿,草民的女儿,草民的儿媳妇和媳妇,都太惨了,草民宁愿一死,也要替他们讨个公道。”吴天哭嚎着说。
齐枞汶接过带血的状纸,看罢扣在桌上,一拍,“岂有此理,一个小小的奶兄,就能在当地这样为非作歹,恶事做尽。”
“这满朝的文武大臣,功勋侯爵,又有多少人仗着他们的名头,在鱼肉乡里,横行霸道。”
天子一怒,伏尸千里。
因吴天状告皇后奶兄仗势欺人一案,引发陛下对朝臣的裙带关系长达三年的严查严惩,这就是后世称为清裾治的由来,作为齐枞汶明君的强力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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