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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裴念带了礼物登门前去拜访道谢加道歉,华容后来知道自己救的人竟然是将自己害得跌下水狼狈不堪之人,恨得一口牙齿都快要咬碎了,女子素来注重清誉,她一头乱发衣衫不整水花满身地回家,遭受的非议可不是一星半点,尤其是华夫人,气得是捶心窝子,连晚膳都不出来吃,华老爷对华容自然也没有好脸色,华容觉得可无辜了,而此刻打扮得花枝招展站在台下的裴念,就是始作俑者。
那时京城盛行潘安之风,男子将面涂白,摆一折彩扇,再搭配一身骚粉或者暗紫,发上束幻彩玉带,不知能迷死多少女子去,可华容眼里就是花枝招展,她向来喜欢铮铮男子,比如镇远大将军之子沈既零,紫金戎甲,围冲天玉冠,一柄银枪虎虎生威,少年有成,多次平定边境之乱,颇有其父之风,裴念这种只会吃吃喝喝的富家公子,看起来推一下就能躺到地上去的那种,华容心里想的是,哪凉快哪呆着去吧。
自负如裴念,被华容这样毫不客气的嫌恶还是第一次。
当然他阅女无数,只以为华容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折扇一开,轻轻摇动,做一副翩翩公子样,“承蒙华姑娘以命搭救,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在下裴念,裴家的二公子,若姑娘不嫌弃,明日我就让人上门提亲。”
提亲这话不过是随便说说,结果华容当了真,直言不讳,“不要,我嫌弃你,这肩不能提手不能挑的,你是能打得过还是能管得住我?”
裴念想了想。
这来之前他就听闻华容一身的好武艺,擅长双短剑,在这京城中一手霜飞流花剑舞四式,还是颇有盛名的,他自认绝对打不过她,所以华容这问题还真是问倒他了,最后他说道:“我裴家家财万贯,珍品不计其数,名贵珠宝你每天换十样都能不带重复,吃穿用度包管都是媲美深宫大院,一等一的好,更何况我自认长得还是过得去的,单凭这些,难道还委屈了姑娘?”
华容托腮打量他。
除去那身花枝招展的装扮不计,五官的确是俊,狭长的眼带着三分桃花,笑起来就如在调情一般,能将别人的魂生生勾去。
她最后得出结论。
这不过也就是一个有钱点,俊俏了点的有钱公子哥。
此外,一无是处。
于是她道:“你说的那些没有一样是我想要的。”
裴念心下已在冷笑,“那敢问姑娘,盛京之中还有何人比之我锋芒之盛?”
“这样吧,我来问你,你做过哪些好事?”
这个问题将裴念问住了。
“裴家财势我早听闻过,现下我只问你,前年黄河水灾,西南旱灾,北方暴雪,你可曾出过一分钱力?”
“朝廷自有救灾政策,何时轮到我来操心?再说了,这些天灾并非我造成,我出不出力属于我的自由,难道说因为我家有钱,什么地方出了事我就必须出钱出力?若不出力,也不至于被人拿来诟病吧?”
“你说的没错。那的确是你的自由,我没说你错了,我只是想说,一个宁愿把钱银当成石子一颗颗投进湖里也不愿意换成一顿米粥资助难民的人,我为何要看上他?”
那天裴念与众人在湖边玩投石子的游戏,用的不是真的石子,全是一锭一锭的碎银。
华容挑起眉眼来于主堂上睥睨他,裴念生平第一次回不出一句话来。
这女子与从前他认识的任何一个都不同,她并不花容月貌,然而现下她一字一句质问他,那样傲得不可一世的神采,让他生平第一次尝到了挫败的感觉。
我看到的记忆到此停止,华容听我同裴念说完那些过往,面上有些许怀念之色,然而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裴念只是看着这片漆黑映着月光的湖面,好久他才道:“即使听完了这些,我还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你方才说的那些记忆,我就如同听着别人的故事,一点印象都没。”
我也没期望这裴念寻一次就能找回从前的记忆,于是安慰道:“不急,慢慢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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