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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帕尔检阅
斯利姆将军的军靴踏上检阅台时,
脚却停在了最后一阶台阶上。
回过身来正好看见古之月走到队列中央。
就在这时,一阵低沉而清晰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
那是英军翻译的声音:
“将军阁下,这是在缅甸战场屡建奇功的侦察连……”
然而,他的话语尚未落下,
突然间,一声清脆的枪栓声骤然响起,
仿佛一道惊雷划破长空,
惊得树梢上的雀鸟扑棱着翅膀四散飞去。
斯利姆将军微微挑起眉毛,
目光如炬地凝视着发出声响的方向。
他用流利的英语说了一句话,
语气中似乎带着一丝惊讶。
翻译员见状,赶忙解释道:
“将军说,贵军的士气令人印象深刻。”
然而,就在这看似平静的表面下,
徐天亮却突然压低声音,
用只有身边几个人能听到的金陵话嘟囔道:
“印象深刻个屁,
当年要不是他们跑得快,
老子们能在雨林里喂蚂蟥?”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英军的不满和嘲讽。
不过,当他瞥见古之月投来的眼色时,
徐天亮立刻挺直了身子,
原本有些懒散的姿态瞬间变得精神抖擞。
他肩上扛着的汤姆森冲锋枪也稳稳地保持着不动,
仿佛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
与此同时,
孙二狗那带着浓重河南口音的话语从后排传来,
同样只有他们这些兄弟才能听清:
“鳖孙们,等会儿分列式,
咱把正步砸得地动山摇,
让英国佬知道,
中国军人的脚,
能踩碎鬼子的骨头,
也能踏平雨林的泥泞!”
检阅台的阴影里,
古之月看见医疗队帐篷前闪过一抹白影 ——
是刘海棠护士,
正给徐天亮整理衣领。
他轻轻地抚摸着胸前那把在仁安羌新得到的勃朗宁 m1911 手枪,
感受着它的重量和质感。
枪柄上的“觅诗”二字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
格外清晰,
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远处传来一阵激昂的军乐声,
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抬头望去,
只见新 38 师的军旗正缓缓升起,
在风中猎猎飘扬。
那被雨水洗刷得有些泛白的旗面上,
那轮青天白日依然鲜艳夺目,
宛如昨日一般明亮。
当斯利姆将军开始讲话时,
古之月的目光缓缓扫过站在他面前的弟兄们。
他看到了赵大虎脸上那道狰狞的伤疤,
在阳光下显得更加鲜红;
孙二狗的风镜上还沾着雨林中的泥土,
似乎在诉说着他们刚刚经历过的艰难战斗;
而徐天亮的裤脚则又磨出了毛边,
显示出他们在雨林中长途跋涉的艰辛。
这些平日里在雨林里摸爬滚打的汉子们,
此刻虽然穿着并不合身的英军制服,
但他们的身姿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挺拔。
古之月突然意识到,
这场检阅并不是为了给那些英国佬看的,
而是为了所有在异国他乡浴血奋战的中国军人们。
尽管他们的军装可能已经破旧不堪,
但他们的士气却永远如新,
如同那面飘扬的军旗一样,
永不褪色。
当分列式开始时,
新38师的士兵们的步伐整齐得像把利刃,
踏过因帕尔的红土地。
古之月听见身后传来孙师长的合肥话:
\"娘希匹,这帮龟儿子,
把英国佬的操场踩出坑来了!\"
他嘴角微扬,看着前方的军旗,
突然想起克钦族少女说的那句话:
\"中国军人,像雨林里的榕树,
根须深扎泥土,
枝叶永远向着太阳。\"
英军乐队开始演奏时,
徐天亮突然用金陵话唱起了《大刀进行曲》,
弟兄们立刻跟上,
东北话、河南话、四川话、苏北话.......混在一起,
比军乐更响亮:
\"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
全国武装的弟兄们,
抗战的一天来到了!\"
斯利姆将军的脸色变了变,
翻译员慌忙上前劝阻。
孙师长却大笑起来,
合肥话盖过歌声:
\"让他们唱!
这是中国军人的战歌,
比你们的《天佑女王》带劲多了!\"
他转头望向古之月,
眼里闪着光,
\"小子,等反攻缅甸,
老子让你们侦察连打前锋,
把英国佬的脸,
从泥里捡起来!\"
斯利姆挑眉望去,
只见赵大虎的三八大盖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枪栓拉动时带出的金属摩擦声,
像极了缅北雨林里虎豹的低吟。
“将军阁下,
不妨亲自查验。”
孙师长嘴角微扬,
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语气不紧不慢,
透露出一种不动声色的傲气。
斯利姆见状,
微微颔首表示同意,
然后迈步走向排头的郑三炮。
郑三炮站得笔直,
宛如一座雕塑,
他怀里抱着那挺捷克式轻机枪,
仿佛那是他生命的一部分。
就在斯利姆走到郑三炮面前时,
他突然毫无征兆地伸手,
如闪电般迅速地夺过郑三炮怀中的捷克式轻机枪。
这一举动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一怔,
但郑三炮却没有丝毫的反抗,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斯利姆,
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
斯利姆握住木质枪托,
立刻感觉到了上面的刻痕。
这些刻痕密密麻麻,
显然是经过长时间的摩挲和磨损才形成的。
他不禁皱起眉头,
仔细端详着这些刻痕,
发现它们并不是随意刻上去的,
而是有着某种规律和意义。
原来,这些刻痕是郑三炮在伊洛瓦底江伏击时,
用鬼子军刀刻下的杀敌印记。
每一道刻痕都代表着他消灭的一个敌人,
而这三十八道刻痕,
则意味着他在那场激烈的战斗中,
成功击毙了三十八名日军士兵。
“保养得不错。”
斯利姆用英语评价道,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虽然只是简单的几个字,
但其中蕴含的赞赏之意却不言而喻。
他的指尖轻轻划过枪膛,
感受到了那光滑的表面,
心中不禁为之一亮。
尽管枪管还带着雨林的潮气,
但却干净得如同镜子一般,
甚至可以清晰地照见人影。
这说明这挺机枪不仅保养得当,
而且使用者对它的爱护也是无微不至的。
就在翻译准备将斯利姆的评价转述给孙师长时,
孙师长突然像一阵旋风一样从旁边插了进来,
他那带着明显得意之情的合肥话就像连珠炮一样响了起来:
“将军啊,您可不知道,
咱弟兄们在缅甸那会子,
那条件可比现在艰苦多啦!
那时候啊,咱们连润滑油都没有啊,
没办法,只能用竹片去刮枪管,
就那样,
咱还能把那些小鬼子打得屁滚尿流呢!
现在好了,有了润滑油,
这枪栓拉起来,
那声音,
比英国绅士的靴跟还要脆呢!”
将军听了孙师长的话,
不禁转过头去,
看向那些士兵们的脸。
只见这些士兵们,
一个个都年纪轻轻的,
十七八岁的小伙子竟然占了半数之多。
尤其是那个赵二虎,
他的眼角还沾着没洗净的硝烟呢,
可他的腰板却挺得比因帕尔的棕榈树还要直。
斯利姆看到这一幕,
突然用他那半生不熟的中文说了一句:
“年轻。”
孙师长一听,
立刻哈哈大笑起来,
他那爽朗的笑声,
就像打雷一样,
震得将军肩章上的星徽都直颤:
“可不是嘛!
这些娃娃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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