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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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福斯坦王国边境的小镇上，夕阳的余晖渐渐被乌云吞噬，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肃杀的气氛。城墙上的士兵们已经做好了迎接敌军的准备，刀剑出鞘，盾牌紧握，每个人都绷紧了神经，等待着战斗的号角吹响。

城墙上，站在最前线的陈清明用锐利的目光扫视着远方。尽管他知道敌军的强大和此次战斗的凶险，但他坚信只要团结一致，城内的士兵们就能守住这座要塞，至少坚持到苏鲁克王国的援军抵达。为了这一目标，他必须发挥自己的最大作用。

城内的士兵们各自就位，满脸肃穆，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他们早已习惯了战场的残酷，但今天的气氛格外不同。敌军声势浩大，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陈清明站在城墙上，凝视着远方，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诸位将士，坚持住了！苏鲁克王国骑士军团的援军马上就到，大家顶住！顶住！为了福斯坦王国！战斗！”陈清明的声音如雷霆般在城墙上回荡，士气瞬间被点燃。

战争的号角声骤然响起，敌军的大军出现在地平线上，如同黑云压城。远处，尘土飞扬，敌军的战鼓声震天动地，步伐整齐划一，仿佛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

陈清明紧握手中的长剑，他的目光扫过身边的士兵们，每一张脸上都写满了紧张和决心。这些人不是职业军人，而是被战争裹挟的普通民众，但在这一刻，他们无一退缩。

“放箭！”随着指挥官一声令下，万箭齐发，带着呼啸的破空声向敌军射去。第一排敌军瞬间被箭雨覆盖，倒下一片，但后续的敌人仍然不为所动，继续推进。他们举着巨大的盾牌，踩着同伴的尸体，步步逼近。

城内的士兵们开始用石块和滚烫的油来阻挡敌军的前进，但敌人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仿佛杀之不尽。陈清明知道，光凭这些防御手段，他们绝不可能守住城池。

“准备开门！”陈清明忽然大喊。他知道，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他的雇佣兵早已在城门后集结，只等一个命令就冲杀出去。

“将士们，跟我杀出去！”陈清明高举长剑，带领着雇佣兵们冲出城门，迎向敌军的锋芒。敌人显然没有料到守军会主动出击，阵型瞬间被打乱。

战斗异常激烈，陈清明的剑光在人群中闪烁，带着死亡的气息。他的动作快如闪电，每一击都精准无比，敌人的鲜血溅满了他的铠甲。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打出一条血路，为后续的士兵争取时间。

然而，敌军的数量远超出他的想象。虽然陈清明和他的雇佣兵英勇无畏，但敌人的重装步兵很快重新集结，向他们发起反扑。陈清明奋力厮杀，身边的战友一个接一个倒下，但他没有停下脚步。

“再坚持一下，援军马上就到！”陈清明咬紧牙关，继续拼杀。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沉闷的号角声，那是苏鲁克王国骑士军团的信号！

援军终于赶到了！陈清明的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他猛然回头，只见数百名苏鲁克王国的中级骑士侍从骑士如同一阵狂风，从远处飞驰而来。他们的铠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长枪如同森然的钢铁之林，直插敌军的后方。

敌军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援军打了个措手不及。骑士们的冲锋如同撕裂黑夜的闪电，敌军的阵型在顷刻间崩溃。陈清明抓住机会，带领着剩下的雇佣兵发起最后一轮猛攻，彻底将敌人逼退。

“杀！”陈清明一声怒吼，挥剑劈开挡在面前的敌人。随着援军的到来，敌军彻底失去了抵抗的意志，开始四散逃命。战场上，胜利的天平已经倾向了福斯坦王国。

骑士们没有给敌人任何喘息的机会，他们的长枪一一刺穿了那些逃跑者的身体。陈清明的心中一阵激荡，他知道，这场战斗虽然艰难，但他们最终还是赢了。

当最后一个敌人倒在地上，陈清明终于放下了手中的剑。他环顾四周，战场上满是敌人的尸体，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他的雇佣兵们也伤亡惨重，但胜利的喜悦掩盖了一切痛苦。

苏鲁克王国的骑士队长策马走到陈清明面前，他摘下头盔，露出一张冷峻的脸。“你做得很好，陈清明。没有你的突袭，城池恐怕难以守住。”

陈清明微微点头，他知道这场胜利来之不易，但他没有多说什么。他一直以来都是孤身行走于各国之间的雇佣兵，忠诚于雇主，但今天，他心中却萌生了一种不同的情感。

“苏鲁克王国欠你一个人情。”骑士队长继续说道，“如果你愿意，可以加入我们的军团，成为一名真正的骑士。”

“我来此，只是历练而已，顺便赚点外快。”陈清明看着远方的战场，淡淡的说到，“贵国给予我的雇佣兵团，也消耗的差不多了，不知道后续可以补充相应的兵源吗？”

骑士队长听到陈清明的回答，神情微微一愣。他显然没有料到，眼前这个刚刚在战场上立下赫赫战功的雇佣兵头领，居然对成为真正的骑士并不感兴趣。更让他意外的是，陈清明的话语中透着一股淡然，仿佛经历了这场生死搏杀后，他仍然是那个游离于战争之外的冷静观察者。

“历练？你真的是为了这个？”骑士队长带着几分好奇和不解问道。

“是的，”陈清明点了点头，“战争对于我来说，只是磨炼自己技艺的一种方式。我更看重的是在这种环境中成长，而不是某个头衔或荣誉。”

骑士队长仔细打量着陈清明，仿佛想从他的神情中找出一丝破绽。但陈清明的眼神依旧坚定且冷静，这让骑士队长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人。陈清明显然并非普通的雇佣兵，他的目标和追求超越了眼前的这片战场。

“至于雇佣兵团的补充，”陈清明继续说道，“这支队伍的建立，是为了在必要时执行任务，如今经过这场战斗，我们的损失不小。如果苏鲁克王国能继续提供支援，我会在接下来的任务中为你们效力。”

骑士队长思索片刻，然后郑重地点了点头。“我会向上级汇报你的要求。虽然你拒绝了成为正式骑士的提议，但你的实力和战斗技巧已经得到了我们的认可。如果你愿意，我们将为你和你的雇佣兵团提供更多的资源和支持。”

陈清明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他并不急于接受对方的承诺，而是继续注视着远方，仿佛在考虑着什么。苏鲁克王国的军队虽强大，但他明白，真正的挑战还在未来。经历了这场战斗后，陈清明心中隐隐生出一种预感，未来的道路或许会更加危险和复杂。

“多谢你的好意，”陈清明终于开口道，“我会等待消息。如果苏鲁克王国真心诚意，我和我的人会继续为你们效力。不过，有一点我要说明，我们是雇佣兵，不是军队。如果有一天，我发现雇主无法再满足我的需求，我也会毫不犹豫地离开。”

骑士队长听到这话，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但他很快恢复了平静。他知道，像陈清明这样的人，不可能完全被一个国家或势力所束缚。他们追求的，是自由和力量，而不是忠诚。

“我明白了，”骑士队长说道，“我会如实转达你的话。希望我们还能继续合作。”

“此番战役中，福斯坦王国凯多齐男爵手底下的陈道明，阁下倒是可以考虑邀请他加入王国骑士团，他作战非常出色，是个好苗子。”陈清明一边握着骑士队长的手，一边缓慢的说道。

“陈道明……凯多齐男爵手下的士兵吗？”骑士队长低声重复着这个名字，目光中闪过一丝思索，“如果他真的如你所说，是个好苗子，那他确实值得我们重点关注。”

陈清明点点头，继续说道：“此人在战场上的表现非常出色，他不仅能冷静分析战局，还能够带领队伍在关键时刻发起有效的反攻。这样的才能，应该得到更好的机会。”

骑士队长微微一笑，“你为他美言了这么多，看来他在你心中也有不小的分量。”

“他是值得的。”陈清明的语气中透出一丝肯定，“陈道明不仅仅是一个优秀的战士，他还有着成为骑士的潜质。若有机会，我相信他能为苏鲁克王国立下更大的功劳。”

骑士队长沉默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好，我会亲自考察他。如果他真的如你所说，苏鲁克王国的大门将永远向他敞开。”

陈清明满意地笑了笑，松开了手，“那就多谢了，希望未来的战场上，我们还能并肩作战。”

骑士队长也露出了笑容，“当然，期待与你再次联手，陈清明。”

陈清明微微点头，不再多说。他明白，对方已经领会了自己的意思。战争还在继续，他不愿被任何人或任何事所束缚。他的道路还很长，而眼前的这场战斗，只是他旅程中的一个插曲。

“守护者冕下，此番战役为什么不让我的亡大军与罗界生物出来作战呢？”陈清明独自站在法兰斯城一处隐秘的角落，低声问道。

一个幽暗的光影逐渐在陈清明身旁显现，仿佛从空气中凝聚而成，最终化为一个模糊但威严的身影，正是守护者。

“陈清明，这场战役只是整个棋局中的一颗微小的棋子，”守护者的声音低沉而悠远，仿佛穿越了时间的长河，“让你的亡灵大军与罗界生物参与其中，的确可以轻易扭转战局。但这样一来，你的力量将暴露于众人眼前，苏鲁克王国和福斯坦王国的目光将不再仅仅停留在你这个雇佣兵头领上，而是会把你视为一个不可预测的威胁。”

陈清明默默点头，心中对守护者的解释有所理解，却仍有疑惑未解：“可这是否意味着我们要放弃眼前的优势？”

“优势在于隐藏，而非显露，”守护者冕下的声音更加坚定，“苏鲁克王国、福斯坦王国与夏尔洛都在彼此角力，他们的冲突远未结束。你需要的，不是现在就展现全部力量，而是等待一个更适宜的时机，将你手中的牌打得更具威慑力。”

“所以，这场战役只是个考验？”陈清明问道。

“你可以这么理解。另一方面主导这一区域内王国战争的上级单位祈使城，还存在很多不可知的力量，对你来说当前局面没有弄清楚的情况下，最好还是韬光养晦。”守护者的声音渐渐变得柔和，“同时，这也是一场历练。你需要更清楚地认识到，何时应该使用你掌握的力量，何时又该隐忍不发。战场上的智慧，远不止于刀光剑影，更在于你能否把握时机，明白何为真正的胜利。”

陈清明沉思片刻，最终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守护者冕下。未来的战斗中，我会更加谨慎地衡量每一步的得失。”

.......一夜过去，无事发生..........

清晨的冷冽空气中，陈道明一行五人悄然从军营中离去，朝着与部队行进方向相反的路线出发。这一行人包括陈道明、凯恩、汉斯、古拉斯以及克比，他们的目标是前往沃利尔城，进行一笔看似普通却极具风险的交易。

福斯坦与夏尔洛的气候极端，秋冬寒冷，夏季酷热，使得军队选择在正午至傍晚间行军，而清晨则是少有的闲暇时光。此刻的沃利尔城虽依旧在战争的阴影下，却因那高耸的城墙而成为了周围难民和富商们的避难所。正因如此，这座曾被嘲笑为过度防御的小城，成了夏尔洛难民的最后一处归宿。

一行人趁着部队的休整时间，加快脚步赶往沃利尔城。克比的提议引起了陈道明的兴趣——将福斯坦的银袁大头兑换为夏尔洛的硬币，以此赚取巨大的差价。为了确保交易的顺利进行，陈道明带上了手下三位身手不凡的战士，汉斯和古拉斯的强壮体格无疑给他们带来了无形的威慑力。

沃利尔城的高大城墙下，难民们排着长队等待进城。陈道明皱眉望着这龟速的进度，但克比显然对这种场面驾轻就熟，他通过与守城士兵的交涉以及巧妙的贿赂，迅速为他们打开了进入城内的通道。面对一众难民的怨恨目光，汉斯仅仅是瞪了一眼，那些人便噤若寒蝉，纷纷退让。

城内的景象比外面更为凄惨，难民横七竖八地躺在街道两旁，商店早已停止营业，街道上满是破败不堪的屋舍和无望的眼神。陈道明没有兴趣多看，他知道他们的目标不是这些难民，而是隐藏在城市最乱角落的黑市。克比领着众人，穿过贫民窟，最终来到了一座黑色木棚屋前。

这个木棚屋并不显眼，门口的四个混混守卫也显得杂乱无章。然而，真正的黑市并不在地面上。进入木棚后，他们发现了一条向下延伸的阶梯，这条通往地下的通道是由魔法师建造的，给人一种神秘且压迫的感觉。

走下阶梯，陈道明一行人进入了一个并不宽敞的地下室，黑市的真正交易场所在这里——一个不为外人所知的小型地下交易场所，尽管规模不大，但在这里进行的交易却是精致而高端的，只有少数人知晓。

“货币交易在这里正合适，安静且隐秘。”陈道明满意地点头，对克比的安排表示认可。接下来，他们将面对的，是一场充满机遇与风险的交易。

陈道明等人步入地下交易场所后，感到一股浓重的潮湿气息扑面而来，这个隐秘的地带似乎被历史的尘埃覆盖，空气中弥漫着难以描述的腐朽气味。墙壁上悬挂着些许残破的古老旗帜，地面铺着已经褪色的地毯，四周的石壁上镶嵌着些许发出幽暗光芒的魔法石，勉强为这个阴暗的场所提供了一丝光亮。

交易场所不大，四周被隔成了几个独立的小隔间，每个隔间里都有一张坚固的木桌和几把简陋的椅子。一些神情警惕的买家和卖家低声交谈，眼神中透露出对彼此的不信任。这种氛围让陈道明明白，这里并不是普通人可以随意涉足的地方，稍有不慎便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克比显然对这里很熟悉，他轻车熟路地带领陈道明等人穿过狭窄的通道，来到一间位于最里面的隔间。隔间内坐着一位身材瘦削的中年男子，男子身穿深色斗篷，兜帽压得很低，只露出一双闪烁着狡黠光芒的眼睛。看到克比带着人进来，他微微抬头，目光在众人身上停留片刻，最后定格在了陈道明身上。

“这位想必就是陈先生吧？”男子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从喉咙深处挤出的一般。

“正是。”陈道明点头示意，同时略微侧身，将汉斯和古拉斯挡在身前，以示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