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第60章 欲说还休的怀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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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杰闻歌知雅意，一通胡编乱造后，怀宇长老呵呵笑道：“原来如此，想必是当年神咒盟覆灭时，那余玄风自问难逃一死，便舍身化经，留待有缘，事后不是没人找到他的尸体么。此人虽做法邪恶，但其功法却睥睨当时，称得上天纵之才。此事乃天咒盟内部纷争，况且已过去万年，石长老何必对我阁内一名药师咄咄逼人呢，莫非真的如他所讲？”

那石长老脸色一变，旋又压了下去。他是有苦自知，怀宇这通推论“合情合理”，即使他明知对方跟“谭鸿”都在胡扯，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谭鸿你先跟我回去，进塔的事不急于一时，贪多无益。”

索杰本想坚持进塔的，但怀宇长老刚刚帮了自己，不得不给这个老懒虫一点面子。

回到药师院，怀宇长老突然一改慵懒的神色，阴着脸低喝道：“胡闹！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要不是师弟派人送来消息，老夫才懒得管你。”

索杰愕然，怀宇又跟了句：“我师弟就是你在学员炼药大赛的主持长老。唉，我们不是猜不到你此行的目的，但此事不可操之过急，天眼族的公主是什么身份？当年甫一来到人族，立刻掀起滔天巨浪，以小乘境力抗化天尊那样的神级人物！这样的威势，只怕以后也不会有了。”

怀宇不胜唏嘘，令索杰颇感动容，差点将自己的真实身份说出去。小乘对天尊，那是什么逻辑？相比起来，他的破虚对还神根本是小巫见大巫。

索杰忍不住问道：“长老知不知道当年的事？能不能讲给我听？”

怀宇长老一讶：“你不是湛狱派来的吗，怎会不知道？”

索杰的脸一抽搐，胡诌道：“我被派到人族地域时尚且年幼，当年的事并无人告诉我。”

“原来如此……那是一段令人记忆深刻的历史了，但它并没过去多久，记得的人还有很多，只是大家……都秘而不宣罢了……人们都想忘记此事，因为他们……觉得愧疚。”怀宇长老晦涩艰难，一句话说的吞吞吐吐，语焉不详，似有难言之隐。

“愧疚！？”

“是的，愧疚！为了一个久远的记忆，我们不惜毁了一个绝世天才的少女，引致生灵涂炭！百年前的战争就是明例。”

索杰噗通跪了下去，激动地道：“前辈！请务必将您所知，全部告诉我！”

“住口！此事决不能由我说！不能由我说！”怀宇比索杰还要激动，令他一脸愕然。

好一会，怀宇长老的脸上打着褶，仿佛又老了几百岁，幽然叹道：“当师弟将你的消息传过来，我立刻猜到你是来闯关，打算见姚容公主的。老夫不拦你，也会尽力帮忙，算是对当年的事做一点补恕吧。但你要小心些，怒灵塔底九死一生，不是区区一个破虚境可以进入的，何况你的降尘丹也未必消得去那位公主体内的毒性。”

“那怎么办？请前辈指教！”

怀宇长老看了看他，思索了一会道：“好吧，我为你炼一枚丹，该可对那位公主有用。”

“什么丹？”

“风鸣浴火丹。”

索杰浑身巨震，惊骇道：“那可是五阶灵丹，要用到凤尾艳玲草的！此草一看便知是长老视为珍宝的无上灵药，待它长成时，恐怕是世间难寻的无上之品，现在用掉岂不可惜？”

怀宇眼中闪过哀色：“当年费尽心机培育此药，恰是为了有今天一日，只是我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小兰，你是不会怪我的，是么？”

两行老泪从怀宇药师的眼中滴下，那株凤尾燕铃兰扭动了一下腰肢，在怀宇长老手上晃了晃头，动作亲昵，惹人遐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