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恭敬不如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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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羽见她不语，掩着嘴轻笑，状似无意提及。

“陈家桃园的花开了，今年的桃花开得格外好。各位夫人小姐也甚是期待。”

她状似无意地提起，目光却有意无意地扫过凌曦。

“且凌小娘生得这般美，大家见了必定欢喜。”

这算是什么鬼道理？

凌曦没有回答，而是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沈夫人。

沈夫人微微皱了眉。

若只是送个帖子，让管事送一趟便是了。

且沈府与陈府走得不甚近，她与沈老夫人身上也并无诰命在身。

着实无须陈氏嫡长女走这么一遭。

陈若羽一来便说好奇沈晏的妾室，想见上一面，看看对方是否真如传言所说般貌美。

这凌曦才入府几日，外头就有传言了？

沈夫人思绪万千。

这怕不是陈若羽的一个幌子罢了。

怕是照月公主的意思吧。

照月公主一直心仪沈晏，而陈若羽是她的伴读。

一时得知沈晏纳了个妾室坐不住，想要见见也是正常。

不过沈家倒也不怕这些小姑娘弯弯绕绕心思。

最多也不过是祁照月为难针对凌曦一番罢了。

她还能趁此机会，探探凌曦的底，看对方能不能沉住气。

沈夫人端了茶轻啜，面上不显：“凌曦，你说呢？”

凌曦垂下眼帘，掩去眸中一闪而过的思量。

沈夫人这话，却是又将决定权还给了她。

陈若羽明显是给她挖坑呢。

去，显得自己不懂规矩，喧宾夺主。

不去，又显得自己胆小怕事，上不了台面。

陈若羽无非就是想借春游园的机会，给她难堪。

不过她既然已经认命来了沈府，做了沈晏的妾室，就没打算做一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祁照月不是想给她惊喜嘛！

她倒要看看，惊不惊，喜不喜！

凌曦的眼底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锋芒。

“既是陈小姐盛情相邀，凌曦便恭敬不如从命。”

陈若羽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她还以为要继续拉扯一番，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应下了。

一路上准备的那些说词最后都没用上。

她恢复了往常的笑容，面向沈夫人。

“那便是太好了！我便在桃园静候。”

陈若羽离开后，屋里静了下来，只余袅袅茶香。

沈夫人放下茶盏，目光如炬，从上仔仔细细扫了凌曦一番。

“在外，你的一举一动代表的都是沈府的脸面，”

沈夫人缓缓开口，语气带着几分考量：“你行几个礼我瞧瞧。”

凌曦依言行了几个礼，福身，问安，举手投足间，皆是无可挑剔。

沈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倒是个机灵的。

只是这规矩，未免也太好了些。

“你这些规矩，是谁教的？”沈夫人有些好奇。

凌曦低了头，语气恭顺，“回夫人，是贺家的嬷嬷。”

贺家？

沈夫人心中了然。

这凌曦本是贺家未来媳妇，虽为平民之女，可日进了贺府，也是要随家主赴宴。

这些东西自是需要从小调教。

这样也好，省了她不少功夫。

“既如此，你便好生准备，莫要丢了沈府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