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佛械噬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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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天道裂隙（第二十七章：佛械噬魂）

归墟海眼的波涛泛着青铜冷光，林霄的建木枝刺入水面时，枝梢突然结出数据齿轮。翡翠色根系穿透海浪，将三人拽入海底——眼前的景象让白芷的狐尾骤然绷直：十万八千尊机械罗汉盘坐在青铜佛殿中，齿轮咬合的诵经声震得海水沸腾。

“初代的饲天余烬……在和西斯族共鸣。”孟极跃上林霄肩头，银瞳碎屑凝成解析光幕。光幕显示佛殿穹顶刻满《伪佛经》，经文竟是初代编纂者的狂草笔迹，字缝间渗出饕餮涎液。

寡妇桥的灯笼突然在林霄怀中发烫。烛火穿透海水，在佛殿金瓦上灼出焦痕——焦痕裂开处伸出青铜触手，缠住最近的机械罗汉。齿轮爆响中，那尊罗汉的眼眶亮起血红佛光，掌心“卍”字印化作数据锁链抽向三人！

“砍佛首！”白芷的断尾卷起青丘残卷。残页触到锁链时突然碳化，墨字凝成狐火剑斩断罗汉脖颈。佛头坠地却化作青铜骰子，骰面刻着老张头的脸——面摊老板正同时出现在少年、中年、老年三重时空，每个状态都在机械重复煮面动作。

林霄的建木枝刺入骰子裂缝。翡翠根系顺着数据流逆行，窥见恐怖真相：整座青石镇正被压缩成时间锚点，樵夫劈柴的斧影、寡妇拭泪的手帕、蒙童习字的墨渍，都凝成维持佛殿运转的「因果电池」。

“破绽在灯笼！”孟极突然炸毛。银瞳碎屑聚成光束，穿透佛殿金瓦照见核心——初代编纂者的青铜灶台悬浮在殿心，灶膛燃烧的竟是青石镇百年悲喜。数据化的饕餮虚影从火焰中站起，左爪握着西斯族机械佛经，右爪攥着洪荒天道残片。

白芷的狐尾扫塌三根殿柱。青丘残卷裹挟海水形成漩涡，将机械罗汉卷入绞杀。林霄趁机掷出建木枝，翡翠根系缠住青铜灶台——根系触到火焰的刹那，他看见恐怖幻象：自己跪在灶前添柴，柴薪是孟极的银瞳、白芷的断尾、还有青石镇民的生魂。

“醒来！”孟极的利爪划破林霄手腕。鲜血混着银瞳碎屑泼向灶台，火焰突然转青。灶膛内浮现未被污染的因果片段：寡妇在桥头放生的红鲤、樵夫为儿子雕刻的木马、蒙童偷藏的半块麦芽糖——这些纯粹的情感灼得饕餮虚影嘶吼倒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