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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然问心无愧!”周自得震声道:

“郑荣海已经死了,死在前天,也就是你离开芷江的那一天!被利剑一刃封喉,仵作尸检显示,他死在一个身长八尺有余,轻功高强,擅使长剑的人手中……那个人就是你!你杀了郑荣海,现在却来说什么问心无愧,因为你早知他绝无法来和你对质了。”死了?

江笑书瞳孔一缩,随后他立刻摇头:

“他不是我杀的,我没有杀他的理由。”周自得道:

“郑荣海一死,所有赃款你便可以据为己有,而且可以逍遥法外,这个理由,难道还不够充分?”江笑书心中不禁恼火,大声道:

“周大人,你口口声声说我敛财,可我若真的是贪财之人,又何必大老远跑来武陵郡,独自在芷江作威作福,难道不是更合理一些?”周自得道:

“说得好!你为什么来武陵郡?自然是因为芷江太小,满足不了你的胃口,这才来我武陵郡兴风作浪!”江笑书沉下脸:

“周大人,无凭无据,为何如此冤枉我?不断把莫须有之罪强加在我的头上?”周自得气得胡子直抖:

“莫须有?好一个莫须有。若非你昨晚犯下的好事,我岂能如此确信?”江笑书奇道:

“昨晚?”

“昨晚喝完酒后,你去了哪里?”

“我,我和小鱼去了城郊散步。”

“大半夜散步,这话有谁信?”

“难道大半夜散步犯法?”

“半夜去城郊做什么都不犯法,”周自得怒道:

“可你昨晚根本没去城郊,而是在城中四处祸乱,勒索商贾,盗窃官银!”

“勒索商贾,盗窃官银?”江笑书瞪大眼睛:

“胡扯!你张口就来,有证据么?”

“你还敢说没有证据?你勒索来的金银,连同府衙的官银,都被你藏在了客栈中,还未来得及转移,是也不是?”

“我没有干。”

“金银财宝应该不在你房内,而是被你趁夜放进了大车!你想接着车帘的掩护,堂而皇之的逃离,可惜,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既干了亏心事,就别想着能全身而退……”听得周自得越说越怒,江笑书不作声了,沉默片刻后,他说道:

“大车我昨晚见过,没有半点问题,你若不信,大可以去搜。”

“那就成全你,左右!”

“在!”衙役们应道。

“即刻去提客栈大车,直接驶来府衙,当众检验!”衙役们去了,周自得哼了一声,也不在说话,江笑书站在原地,心中又惊又怒。

他知道自己绝没有做那些事,可现在事态却演变到这一步,那就只剩下两个可能——第一,周自得有问题,在诬陷自己。

第二,自己遭到了陷害。不久后,车轮声哗哗响起,府衙中门大开,自己的大车驶了进来,周自得亲自走下公堂,拿起车帘一掀。

江笑书顿时一惊——原本装着土特产的箱子,尽数塞满了金银珠宝,玛瑙玉石,车帘不过掀开一角,那珠光宝气便耀得人睁不开眼来。

周自得冷冷一笑,转头道:

“江笑书,你有何话说?”江笑书握住拳头,还未答话,就听见门外一阵喧闹,一群人围在了门口,想来是围观的百姓,其中几人扒开人群,苦着脸走了进来。

江笑书自然认得他们,正是昨日一同参宴的商贾,他赶紧朝打铁铺的掌柜道:

“孙掌柜,你替我作证。”孙铁匠表情古怪的看了眼江笑书,随后转头对周自得道:

“回禀大人,昨日凌晨,有人拿着江公子的酒葫芦来见小人,说江公子要打酒……”江笑书一惊,低头看向腰间——我的酒葫芦呢!

只听得孙铁匠继续道:

“我打了好酒,那人却说我不上道,说江公子扫清了江岳帮,难道你不该意思意思,随后他半抢半拿的,把我的数百两纹银全拿走了……”随后孙铁匠转头看向江笑书:

“江公子,我原以为你……唉,不说了,小人只求你能还些回来,即便原来江岳帮在时,也不过拿一成,你全部拿走,这,小人这可怎么活啊……”随后他呜呜哭了起来,另外几名商贾开口,经历也与他类似——有人拿着江笑书的信物,来勒索银钱,自己害怕江笑书的报复,只得掏钱了事。

周自得一指江笑书腰间:

“你在找酒葫芦是么?”江笑书猛的抬起头,只见下首一个衙役走上前来,呈给周自得一件东西,正是自己的酒葫芦。

“今早衙役检查府库,发现莫名少了五千两白银,四处搜寻,最终在府库屋顶找到了这东西,你还有何话说?”江笑书满脸诧异的摇头:

“不,不是我!这,这箱子里明明装的是土特产——第一筐是城西卖米粉的小贩给我的,先前装的是花布绸缎和酒,第二箱是一个女人给的,是腊鱼腊肉……”听他滔滔不绝的说了半天,把每一箱的来历都说得明明白白,可周自得的脸色却越发低沉,江笑书说完后,他惊堂木一拍:

“好个巧言令色之徒!亏你这么短的时间能编出这么多!若非本官掌管武陵郡户籍,多半要被你蒙骗过去,告诉你,城西商铺共四百七十余家,但没有一家是买米粉的!”江笑书脸色剧变,终于明白自己面临什么样的处境——从自己进入武陵郡开始,便已踏入了一个巨大的圈套中。

“江笑书,怎么回事?”此时,门外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却是盛于烬到了。

江笑书还未说话,就听周自得厉声道:

“把犯人绑了!”众衙役发一声喊,就要上前绑江笑书,盛于烬顿时一惊,暴喝一声:

“住手!”这一声直如霹雳弦惊,在场众人不由得心中突的一跳。周自得拍案道:

“盛于烬,你敢妨碍朝廷办案?”盛于烬按住刀柄:

“他犯了什么罪?”周自得分毫不让:

“搜刮民财,强取豪夺,勒索商贩,盗窃官银。”盛于烬摇头:

“他是冤枉的。”周自得大怒:

“人证物证俱在,凭什么你说冤枉便是冤枉?”盛于烬不说话,而是看向江笑书。

江笑书垂着头,沉声道:

“周大人准备怎样定我的罪?”周自得腾一下站起身子:

“你与江岳帮有仇,把你送到都按察使司去,你说我故意陷害你!”随后只听啪的一声,周自得自怀中取出一方大印,重重拍在了桌上:

“这是我的知府官印!江笑书,我知你身份特殊,我审不了你。但你干此等恶事,比昔日江岳帮尚有过之而无不及,本官以官印死谏,武陵郡府衙携此印押你上京城受审,由圣上亲自裁决,若圣上判你无罪,莫说脱了这一身官袍贬为庶民,便是要我周某人项上人头,也由得你去!”按大秦律令,若上官行事恶劣,下属无从申诉时,便可押上官印,向皇帝直接告状,皇帝审理此案后,会联合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会审,彻底查清事实,若上官有罪,则依法判决,严惩不贷。

若证实是下属诬告,便可按律令处斩。此举谓之为

“死谏”。自大秦开国以来,长达三百余年,死谏的案例却也不过寥寥数十次,每一次死谏,都会有一个无法无天的大官巨宦死去,最厉害的一次,甚至斩了一名藩王。

现在,周自得对江笑书死谏,看来他已是愤怒到了极致,不死不休。此言一出,众人顿时默然。

盛于烬也听过死谏的典故,他皱眉道:

“你舍得性命不要,也要诬陷他?”

“哈哈哈哈……”周自得大笑,随后大声反问道:

“我连命都不要了,诬陷他又有什么好处?”这句话当真是振聋发聩,众人闻言,无不在心中啧啧赞叹,纷纷为周自得的气魄所感动。

盛于烬还想说什么,却被江笑书抬手打断,他叹了口气,高声道:

“多说无益,绑我上京面圣。”衙役们顿时把江笑书绑了起来,不多时,门外格格响动,一辆囚车已运了过来。

江笑书被押上了囚车,盛于烬握住刀柄,朝他递过一个眼神。动手么?

江笑书轻声一笑,随后对盛于烬道:

“你该回去喝点酒,好好睡一觉。”盛于烬点点头,随后挤开人群,默然离去。

“即刻押送犯人江笑书上京,途中严加看护,靠近者格杀勿论!”周自得下了死命令,随后亲自取出两把定秦神弩,交给了押送的衙役。

隔着囚车,他将官印塞入江笑书怀中:

“在江岳帮面前,我曾经妥协过,这一次,我绝不低头,我一定要让公理良知得以伸张!”江笑书默不作声,闭上了眼睛。

“轰轰……”囚车驶出府衙,向北而去。…………盛于烬归来的途中,遇见了赶来的王劲威及小鱼姐妹。

“笑书公子呢?”小鱼焦急的问道。

“被抓了,要送往京城。”盛于烬回答道。

“送往京城!”一旁的王劲威顿时一惊:

“这是怎么回事?”

“周自得说他强取豪夺、搜刮民财、勒索商贩、盗取官银……”

“不可能!”王劲威叫道:

“江公子绝非这样的人。”小鱼一把拉住盛于烬:

“盛公子,他,他被冤枉了。”盛于烬点头:

“这点我比你清楚,我昨晚亲眼看他进的房。”

“那,那现在怎么办?”王劲威连忙问道。盛于烬想了想:

“喝点酒,好好睡一觉。”随后他转身朝客栈走去。小鱼大惊失色:

“这个当口怎么能睡得着,这……王公子?”王劲威轻轻扯她一下:

“这是江公子和盛公子的暗语,盛公子从不饮酒,江公子这么说,说明他心里已经有主意了。”小鱼一喜:

“有主意,什么主意?”王劲威苦笑道:

“江公子的主意,可没人猜的出来。”小鱼点点头,二人便跟随盛于烬而去。

坐在王劲威肩头的小兰扭过头,看向兀自喧闹的府衙,不由得有些迷惘——烦人的江笑书走了,自己怎么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反而是,有些害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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