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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啥？”叶泉水对二妹道：“你给你巧姐说，他们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让她别多话，省得吵架。”
叶总也点头。
有些人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眼睛蒙灰认不到好人心。
“哪一个不说噢，李开权留了这么多钱给她养老，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要给李芳当老妈子。”
“所以当初他立下了那份遗嘱。”叶总想不通：“那是她的亲妈啊，她怎么做得出来？”
叶总就看到秀兰娘。
老太太喜欢吃鱼，小五小六坐有她旁边，一左一右，两人都在挑出鱼刺后将肉送到了她碗里。
“娘，您吃慢点，注意一一下看有没有刺哈。”
“这是鲈鱼，刺不多。”二妹也从鱼肚子上扒拉出一块净肉送到了娘碗里：“娘最爱吃郭海蒸的鲈鱼了，有时候一个人都能吃一大半。”
“吃鱼好，又不卡牙齿，又有营养。”
看着这样的场景，再想着李芳，就不明白区别怎么会这么大。
“李芳这种人满心满眼都是自己，自私极了。”
“她会不会是真的病了呢？”
“病啥？村医给她量过血压，什么三高都不沾边，好着呢，人家就是有福气，五十多了还有一个妈给她煮饭吃。”
“那倒也是福。”叶总心想秀兰娘别说煮饭，就算是能将她们姐妹几个认得正确对她们来说都是奢望了。
“哪个有福？”秀兰娘吃饭还是没忘记接话：“说我啊？我有前福后福噢。”
“娘，您还没福啊？”
“哪来福气？养这么多个，操心了这个操心那个。”秀兰娘吃了几口叹息一声：“你说小四为啥子要和郭文豪离婚，人家郭家那么好的人家？她连说都不说一声就离了，我这心里啊，难受是很，我现在都不好意思去见郭家亲家了。”
这都哪百年的事了啊，秀兰娘还记得这么清楚。
“娘这叫选择性失忆。”小六笑道：“只记到气她的人了，肯定是记不到我是哪个。”
“娘，你晓得这是哪个不？”
二妹就问秀兰娘。
“不晓得。”
“娘，你仔细看嘛，是哪个？”
“晓不得。”
“娘，我是你的小六啊。”
“乱说，小六在体校，她训练可辛苦了过年都不回来陪我们过，你是哪个小六噢，你可别哄我。”秀兰娘突然间想起了什么：“对了，大妹，今年的好吃的给小六留一点，初三你开车送我去体校看看小六。”
“好，娘，我知道。”
叶总能说啥？
顺着她的话答应下来呀。
倒是小六，一听到这话眼泪就哗哗的流了。
老娘纵然忘记了全世界，也没有忘记她还在体校受苦，还说要给自己送吃的。
说起那些年，小六真的是好感谢家里人。
“别人没回家都冷冷清清的，就我可以和家人团聚。”
家里，有大姐主持，什么都能考虑得很周全。
“行了，大过年的，又被娘逗哭了。”
“娘就是用最平静的语气说着这世界上最煽情的话。”
“你娘心里一直爱着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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