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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秀兰娘有唐香照顾，叶总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准备明天又去城里了。
“姐，这次出去可能要腊月才回来了吧？”
二妹很难得抽空和她一起散散步聊聊天。
“是啊，快过年了，到处走走看看。”
过年了，叶总这个老板还是要去各地视察一下。
小张的展销会还是在继续进行，只不过改头换面了。
以前很多商户都是自己找的，现在是厂家了。
连叶总这个活了上下两辈子的人都有点没搞明白，到底是进步还是退步。
大多数人买农副产品的半成品都在看生产厂家和生产日期，保质期，成分之类的东西。
小手工作坊的东西卖不掉了，小张也就只好找厂家合作。
而且，现在去各地开展销会，费用剧增。
搞得有些艰难。
辉煌了十多年的小张开始秃顶了。
他在怀疑自己的能力，叶总需要去给他打打鸡血了；小高和李少海那边还是不愠不火，唯一让叶总感到安慰的是没有亏本；城里的两个服装店冲击也大，叶总在考虑要不要换品牌或者干脆直接不干了；还有小雷那边的农家乐情况也有事儿要解决……
反正，叶总这番巡视不会轻松。
“姐，累吗？”
二妹突然问了一句。
叶总……
不累是假的吧。
毕竟，上了岁数了，精力是真不够。
各种事儿一找上门，叶总就有分身乏术的感觉。
“你呢？感觉累了？”
要知道，二妹可是叶家老黄牛的典型，全家人都知道她最不喜欢说话，但是干活是真的从来没知疲倦的主。
“有点。”
二妹叹息一声：“我是做梦都没想过这辈子能做到这么多人的大厂厂长。”
二妹还感觉到自己的累更多的是来自自身能力的不足。
叶总点了点头，突然能理解她。
毕竟，她只有小学二年级的文化，也没有像叶总这般有两辈子的知识的沉淀和积累。
更何况，二妹也算是人到中年了。
叶总还没有仔细看过二妹，突然发现她头上都有了白发，脸上有憔悴，眼里还有迷茫。
“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儿，给我讲讲。”
二妹咬了咬嘴唇。
叶总越发确定：有情况。
而且，情况还不小。
“我是你姐，有事给我讲，没有过不去的坎。”
二妹的眼眶红了。
就这一幕让叶佳荣心一下就揪疼了。
突然也明白二妹的累来自哪里了。
“是郭海？”
二妹眼泪一下就流出来了。
叶佳荣想骂娘了。
“什么程度了？”
“我也不知道。”
二妹突然蹲在了路边，双手捂住眼睛，肩膀一抽一抽的。
叶总上前将她扶了起来，抱在怀里不停的拍着她后背。
“哭吧，想哭就哭出来，有姐呢。”
突然间叶总很心疼她。
对外，她是华海服装厂八百多号人的厂长，老板娘；对内，她是家里的乖乖女，爹娘都觉得她很乖。
却从来没有人问过她，她累吗？
想哭，她都找不到地方哭。
“姐……”
“姐在呢，有姐在。”
叶总拍着二妹的肩膀：“想好了，就告诉姐。”
“姐，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了，反正就是……他不再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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