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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看到刘老头的那一刻,整个人似乎要炸了。老王,宁小猫,还有张莫莫的死,完全是因为进入旦猛盆地才造成的,如果不是刘老头,或许,他们还可以好好的活着。
我愤怒到了极点,几乎忘记自己一条腿暂时不能动弹,也忘记了距离刘老头还有这么远,急怒之下,我甚至想纵身跳下去。
刘老头和噩梦里出现时一样,保持着那种弯腰驼背的姿势,翻着眼皮子,抬头注视着我。
但仅仅就是几秒钟的时间,刘老头转身就走,转眼之间就消失在纵横交错的裂痕里。
“站住!”我大喊了一声,身子一动,就触碰到了肿胀的右脚,整只脚肿的几乎失去了知觉,宛如一块木头,但就是这麻木不堪的感觉,把我从愤怒之中惊醒了。
我是看到了刘老头,而且我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可是现在的我又能如何?就算我腿脚利索,肯定也追不上他。
极度的愤怒之后,是深深的无力,感觉自己就是个废物,眼睁睁的看着同伴的尸体,看着把我们拖入死亡的刘老头,却毫无办法。
我追不上刘老头,甚至连张莫莫的尸体也救不回来。我在路面上趴了很久,总算渐渐的清醒了。
我不能死,绝不能死,必须要活下来,如果我意气用事,死在了旦猛,那么四个人的队伍就等于全军覆没了,所有人都会死的没有价值。
刘老头在裂痕底部消失以后,一切仿佛都归于平静,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我得先回到营地,补充一点给养,再让肿的不能走路的右脚恢复之后再说。
我又看了张莫莫一眼,她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躺在一片浸入沙土的血迹间,我还清楚的记得,她最后留给我的那一抹笑容。
我不能直立行走,就这样趴着朝前面爬,剩下的一百多米距离,如同一道鸿沟,几乎耗费了所有的体力,才艰难的爬了过去。
和张莫莫说的一样,越过这片密集的裂痕地带之后,路就好走了许多,至少不用担心会失足掉落裂谷。我就这样一直爬行着,仿佛变成了大漠戈壁中的一只蜥蜴,爬的很慢,也很难。但我打定了主意,要尽全力活下去,至少不能让这件事,让那三个死去的同伴湮灭在茫茫的旦猛盆地中。
我已经记不清楚时间的流逝,爬到没有力气,就趴下来休息,然后接着爬。我不知道爬了有多远,终于看到了张莫莫深入悬崖时垂下来的绳索。我们采购的都是登山绳,两盘五十米的绳子连接在一起,足够结实。我在绳索下面又趴了好久,觉得体力恢复了一些,抬手抓住绳子,开始朝上面爬。
如果没有经历过这些的人,就不可能理解我现在的心情和处境,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瘸着一条腿,从谷地爬到了上面。
路还有很长,我还要爬回营地去。背包里的食物已经吃光了,只剩下不到半壶净水,我硬着头皮在这条回程的路上继续爬。现在这种状况,已经顾不上白天黑夜了,我必须早一点回到营地,才有活下去的希望。
我用了两天时间,爬到了营地附近,一条只有三米左右深的沙沟拦住了我,这条平时不用太费力就能爬上去的沙沟,浪费了大半夜的时间,一直到天色微微发亮时,我才爬到了帐篷跟前。
这个时候,我已经是强弩之末,硬凭着一口气才坚持下来的,看见帐篷,我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簌簌……
我刚想爬过去,先吃些东西喝些水,冷不防帐篷的另一面传来了轻微的簌簌声。我看不到帐篷那边是什么情况,但我觉得这种声音只有人才能发出来。我虽然站不起身,却还是下意识的握住了腰间的刀。
簌簌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很轻很轻的脚步声,帐篷后面果然有人,而且不止一个,对方应该是分头从帐篷的两边包抄了过来。
我没有退路可走,只能抽出刀子,应对随时可能出现的人。我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对方的脚步声也很轻,就这么相互僵持了一会,帐篷后面的人估计沉不住气了。
帐篷的左右两边,同时探出了人的半边身子,天马上就要亮了,在这两个人出现的一瞬间,我握着刀的手猛然一抖,目光如同被电击了一样,完全怔住了。
我看见老王和张莫莫各自从帐篷后面探出头,在张莫莫身后,还跟着宁小猫。张莫莫手里拿着一把刀,老王拿着一块石头,而宁小猫则双手紧紧的握着折叠铲,三个人很紧张,如临大敌。
这时候,我的眼睛连同脑子,仿佛陷入了剧烈的眩晕中,从那片地表裂痕带爬回营地所经历的艰辛,我不可能忘记,三天两夜的时间,更不会是一场梦。可我的眼睛没有看错,从帐篷后面出现的人,的确是老王,张莫莫,还有宁小猫。
“是成峰!是成峰啊!”
我看到了他们,他们也看到了我,老王大喊了一声,赶紧丢下手里的石头朝我跑过来,宁小猫和张莫莫也如释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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