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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之前听到崔扶山的详细描述,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真正亲眼看到大哥的情形,薛鸣佩还是觉得心如刀割。
“郑子衿!你这个没脑子的!
那么多南下的商队,你不挑别的,非要挑那一支遭瘟的,我看你是想气死我!”薛鸣佩一边骂一边眼泪糊了满脸,骂到兴头,溧州方言都冒出来了。
“你骗大姑娘小媳妇儿的时候,不是机灵得不得了吗?怎么在大理寺那些杀千刀的面前,就忘了你做戏卖惨起家的本事了!”
郑锡年急忙来哄:“佩娘啊,消消气,别伤了身子。都是他混账不懂事!”
“您还骂他干什么!”薛鸣佩反而哭得更大声,“他都成这样了!他又不知道那商队有问题,说起来还是大理寺那些人不是东西!怎么能平白动用酷刑,不怕遭报应吗!”
郑锡年:“……”
他还是闭嘴吧。
以往家里两位大祖宗和小祖宗,要收拾子衿的时候,他一旦插嘴,就得做那被殃及的池鱼,怎么就忘了。
“佩娘?”
郑子衿养病的时候,已经从郑锡年那里听完了前因后果,只是还是半信半疑。
妹妹确实遭遇了不测,却重生在了另一个人身上?这怎么可能?
直到今日又一次听到妹妹的痛骂,彻底找回往昔的感觉,他才确信不疑,面前站着的这个矮些、瘦些,眉眼似乎成熟妩媚些的少女,是他妹妹。
两年多了!他已经快三年没被佩娘这么骂了!
佩娘……这就是他们家佩娘啊。
“是我错了,是我混账。”
本以为郑子衿会像以往每一次一样,嬉皮笑脸,插科打诨地混过去,没想到这一次的他,却只会呢喃重复这一句话,仿佛积年口才和少年心性都在诏狱的刑具下磨灭尽了。
他试图抬手给妹妹擦擦眼泪,手伸到一半,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尴尬地收了回去。
“……”
薛鸣佩握着他少了两根手指的手,不再放声大哭,眼睛却红得更加厉害。
“已经不疼了,只是看着吓人而已。”郑子衿甚至笑了笑,“就是可惜了,之前大哥还说,要去学那些个书生上京赶考,考上了捞个大官做做呢,也让娘感受感受诰命大服和一般的衣服有什么不一样。可惜现在不能实现了,真为朝廷感到惋惜啊……”
薛鸣佩低着头嘲笑:“就你那诗经都背不熟的脑子,还科考呢,七岁了自个儿名字还写不好,讨姑娘欢心还要天天花钱请隔壁的李秀才替你写,白瞎了一张状元似的脸,也不怕把批卷的大人们气死。”
可是眼泪还是不断低落下来,打到伤痕累累的手背上。
“佩娘,你现在过得好么?”
“好啊,爹不是都告诉你了吗?现在我是相府的表小姐,手里有京城的铺子庄子,又有权又有钱,自在逍遥得不得了。不知道多威风。”
“……”郑子衿望着她,没有说话。
直到郑锡年跑去看煎的药有没有好,他才低声道:“你过得不好,佩娘,你骗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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