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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伏诛,禁军重整,广陵侯府为了躲避风头,也和其他府上一样,紧闭门户。
京城如此风声鹤唳了三个月,终于又重归平静。
“陛下重新分化归整了禁军,今日鸾台议事,打算开设武举,濯选新人填充禁军。”
小阁楼里,晏崇钧拈着一块府里新做的点心,和郑子佩说话。
“你想让小叔去参加?”
郑子佩正翻看账本,一听便明白了他的意图。
“阿章已经十五了,在国子监这么多年,读书习武样样都不让家里操心。只是这孩子,有什么想要的,总不好意思直接提。”晏崇钧道,“我看他往日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想从军的,但又怕爹娘担心。”
毕竟侯府人口少,只有他们兄弟二人,晏临章又想从戎,又怕爹娘伤心,所以一直没提。
“禁军到底在京城里,不比边军和守备军,还是相对安全又体面的。”
“嗯,我也这么想,武举择优而录。禁军十二卫各部职责不同,若是中选,到时候去哪一部,分到哪个头领之下,侯府总有转圜的余地。”晏崇钧道,“尤其是龙武军,我观这一部的那位中郎将,是个有本事且刚直的,想必和阿章能合得来。”
“我去吩咐厨房,这些天多注意小阁楼的饮食。”
郑子佩一边和他闲聊,一边继续对账。
晏崇钧掩饰地喝了一口茶。
……说,还是不说?
结果灌了一嘴空气。
“天地灵气好喝吗?”郑子佩嘴角一抽,将账本合上,“你怎么了,有心事?从刚才开始,便一直偷偷看我。”
晏崇钧:“……”
在她面前,他好像也没有撒谎隐瞒这个选项。何况,不是从很久之前便许诺,对她坦诚相待吗?
“是关于戚韫的事。”
郑子佩脸上的表情一滞。
一刻钟后。
“……陛下本决意虐杀他以除后患,是王世子提出这个手段,陛下才暂时饶他性命。”
铜漏嘀嗒,催得人心肝如煎如熬。
晏崇钧将前因后果和她一一说明,包括从温越那里得知的,关于戚韬和骆城的真相。
“他仅凭三年就让启州民富,在几大势力中间游刃有余,澹州赈灾也是深明大义……世子不说,但我看得出来,他怜惜戚韫的才干的。”
若非天生立场相悖,戚韫又因为兄长的事情剑走偏锋,温越一定会重用他。
郑子佩垂眸:“世子这么做,明面上是用更残忍的方式诛他的心,实则,是给他留一条生路吧。”
“是,世子说戚韫其人有才有识,却过于偏激。这一场是他的劫难,若能在幽禁中勘破执念,来日更是一场涅槃。”
到那个时候,温越很愿意,将这位身上不再戴着“戚氏”枷锁,重获新生的有识之士,从暗无天日的思过室接出来,让他人尽其才。
他也足够自信,那时的自己,能够成长为一个可以让戚韫折服的主君。
“……”
郑子佩沉默下来。
得知当年他突然娶温盈,突然变得急功近利的真相,她生出“恍然大悟”的心情,也感慨万千。
可是,好像没有更多的“憾恨”了。
大概是过去得太久,那些在戚府里,因为那人而痛彻心扉的日子,都变得模糊不清。
她曾以为自己需要更长时间,才能彻底放下戚韫。
可是现在才发觉,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为他恍惚,陷入回忆了。
和晏崇钧在一起的这几年,和她的生命融在一起。往事没有消散,但伤痛早已无声无息地痊愈。
她可以坦然地审视那些,就像是审视过去的一部分。
“但他不会低头的。”郑子佩轻轻道,“他就是那样一个人啊。”
声如叹息。
她都能看清楚温越的意图,戚韫怎么可能看不清楚?
但他那样的人,从来是宁为玉碎的。
绝不后悔,也绝不回头。
又一个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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