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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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小都是她一个人带大的,若是没有她,我可能早就死在了幼年时期。我每日上山找你,母亲也是知道的。她虽然从未点破,却会在做饭菜时多做些给你。就是这样一个善良的女人,你怎么忍心掐死她?!”
男孩的声音愈发激动,每一句话都像在控诉徐长清的罪行。
“寿村村长等人待你严苛,可这偌大的村子里也有良善之人,他们连同襁褓里的婴儿也死在了你的巫术之下,你又怎么能如此狠心?!”
天师的念咒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徐长清捂住了耳朵,他呕出一口血,低声道:“我、我看到了你的牌位,以为她、她杀了你,我以为他们把你、把你给烧——”
“不!”
徐长清未说出口的话被男孩堵了回去,他试图从男孩看他的眼神里再看到一缕爱意,可却希望落空。
“那位天师说,你已经见到我阿妈了。”男孩低声道,“你哪怕多问一句,就会知道我母亲联合村里善良的大叔和大姨助我暗度陈仓,将我送出了山。他们想让我同你团聚,你却让他们死!”
徐长清想要为自己辩解,可也知道再多的话在事实面前都是无力的。
他最后问了一句:“你可曾真心爱过我?”
“徐长清。”男孩冷眼看他,“我开始相信,你是这个村子的灾厄。”
徐长清心如死灰,此时数位云游至此的天师走进了破庙,其中一位对男孩说道:“这男巫杀气太重,就算是死了,也会作乱世间,我们必须要封印他的魂魄。”
男孩沉默许久,对着天师们鞠了一躬,说道:“那有劳各位天师了。”
最后,他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破庙,未曾再看徐长清一眼。
已是厉鬼的徐长清从回忆中抬眼,眼睛竟已血红。
顾雪今也从厉鬼的回忆里抽离,他难以置信地看向陆殊,说道:“这是……这只厉鬼的记忆吗?”
“嗯。”陆殊道,“你我一同炼炁,我能看到的,你也能看到。”
顾雪今点了点头,心道陆狗的法术真是神通广大,这家伙经常演仙尊,莫不是也真快成仙了?
“徐长清在百年前杀了所有寿村村民,却被爱人所杀。在他记忆里,爱人牌位上的名字都是模糊的,难道……这是选择性遗忘?”
陆殊点了点头,看向徐长清,低声问道:“徐长清,现在你可记起来了,是谁杀了你?”
徐长清缓缓闭上了眼睛,也终于记起了那个让他爱恨交织的名字。
“是谢臻。”血泪自徐长清眼中流出,“我以为,无论如何,我的爱人都该站在我这边。寿村村民虽没有烧死我,却几乎践踏了我的灵魂,在他们眼里,我就是真正的死人,我恨他们所有人!所以当我以为他们伤害了谢臻的时候,我无法控制我的恨意,我为他复仇,他却置我于死地,我如何不恨!”
“那也不是你杀害全村人性命的理由啊。”叶助理皱眉道,“你究竟是在为谢臻复仇,还是在为你自己复仇?做鬼之后,又为什么要取人性命?”
“这片土地的人类让我永世不得超生,在这荒地里饱受风霜寂寞,那我用他们后代的命来复活我自己,我有什么错?”厉鬼发出尖锐的笑声,“反正谢臻觉得我是灾厄,那我就是灾厄!谢臻没有爱过我,这世间没有人爱我,那我恨这世上所有人!今天我就算是魂飞魄散,我也要让这村子里所有人给我陪葬!”
徐长清的怨气冲天,他口中开始默念黑巫咒文,咒语让山头聚集了乌云。他的肉身剧烈抖动,似乎已经困不住他的魂魄。
“卧槽,这是要报复社会啊。”叶思故暗叫不好,“厉鬼大哥,谁说你永世不得超生了?我们现在就送你走。你多大仇多大怨,等到了酆都,自有判官来判,你别激动啊。”
陆殊身周泛起风沙,下一秒挂在脖子上的项链化为一柄长剑。
陆殊眼神平静,沉声道:“若你执意如此,那我也不会饶你。”
顾雪今被他这天师老公的法术卷起的风沙眯了眼,他后退时,手腕不小心碰了下刻有“徐长清”三字的木盒。
挂着玉箫的手链又在发热,在刹那间,他竟读取到了这木盒的记忆,看到了站在木盒前认真雕刻名字的谢臻——
琥珀色的眼睛,棕色的头发,有些瘦弱的身体藏在宽大的衣袖之下,失去了爱人、亲人,风一吹,谢臻似乎就要被吹倒了。
谢臻在徐长清坟前认真刻下了爱人的名字,然后将木盒子交给了天师,说道:“若不能立碑,那我将他的名字刻在这木盒上,可以吗?”
那天师愣了片刻,然后轻轻点头,说道:“好。”
谢臻勉强弯起眼睛笑了笑,然后将徐长清给自己的情书和自己写给徐长清的回信一并烧了,信件和徐长清遗物的灰烬落入了木盒里,随着棺材一并下葬。
他日日夜夜为寿村的亡魂诵经立碑,待天师将所有亡魂超度之后,已是七七四十九天之后。
临走时,天师说寿村的风水已经被破坏,遂给“寿”村更名为“侍”村。
“山上这破庙里藏着你们的山神,他已经年迈,又缺乏人类供奉,几乎要消失了。”天师说,“若是重新修庙,认真侍奉他,村子才会恢复烟火气。”
谢臻遂同隔壁村人一起修缮曾经和徐长清共住的破庙,想要努力弥补爱人犯下的罪孽。
一年后,庙终于修成。
谢臻一手提着一壶花雕酒,另一只手则捧来了一束小白花,跪在了徐长清的坟前。
“我最近时常在想,若是你在瘟疫中救下我之后,我不要你再去为其他村民医治,他们发现不了我们的关系,是不是也就没有之后的这么多事?”
谢臻将小花放在坟头,说道:“当初阿妈送我出山时,马夫将我送到了隔壁小镇。若他没有送错,我能速速同你相见,是否也没有后来这么多事?”
“若是你能多问我母亲一句就好了。”谢臻苦笑道,“罢了,没有如果。”
那酒里掺了断肠草,谢臻很快就痛的直不起腰。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谢臻蜷缩在被封印的爱人坟前,他抚摸着土地,宛若在抚摸徐长清的脸。
谢臻喃喃自语道:“……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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