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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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莫如月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她眨着自己那双人畜无害的眼睛看向兄长，眸子中有着隐约的水光。

“兄长你这是做什么，你弄疼我了……”

但兄长此刻早已没有了任何耐心，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花灯节那天，你为何来迟？”

“兄长这是做什么，我之前不都解释过了嘛，是因为临出门时衣裳被顽童弄脏，不得不换，这才来迟……”

“花灯节申时一刻，你在哪里？酉时三刻你又在哪里？”

“你与莫菀菀向来关系不好，怎么会循着她的踪迹去了天香寺？”

“为何莫菀菀会在天香寺消失了踪影，不见音讯？”

“又为何你出现在了本不该出现的东街巷口？有人称你为月娘？”

“你……”

接下来的话兄长并没有说出口，但我和莫如月都知道他想问什么。

他想问莫如月，我的死和她有没有关系。

在兄长问出第一句话后，莫如月就彻底撕下了面上的伪装，暴露出了她原本的模样。

“你不是一直都在痛恨莫菀菀吗？你难道不是一直都厌恶她曾经为了一己私欲，将娘亲拉入险境自己却活得好好的吗？”

“你不是一直认为自己少年丧父丧母全部都是因为莫菀菀吗？”

“我实在不忍心看着兄长一直疯魔，就替兄长做了决定，将她杀了。”

“兄长那天在寺中不是说她死去哪儿都无所谓吗？难道不是你说自己只有我这一个妹妹的吗？”

或许是装模作样活得太累，在撕下伪装后才会显得如此疯狂。

现在的莫如月双眼通红，神色癫狂，哪里还有当初巧笑嫣然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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