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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顾自的擦干溅在脸上的血液。
然后走到青鸾身边，拿起青鸾手中几炷香。
苏棠的眼神有些木然。
一旁的百里寒轻柔握住她的手腕，她毫不犹豫的挣脱开来。
“百里公子，离我远一点。”
她虽然笑着，可眼里的疏离与阴鸷却是溢于眼底。
百里寒道：“还有我呢。”
苏棠笑。
“这话可不要与我说，依靠任何人得来的幸福，都会被人轻易收走。”
她转身。
百里寒只是静静的盯着她的背影，唯独在看向苏棠时，他眼底那化不开的寒冰才会有融化的迹象。
苏梨走到屏风前。
这里溅上了董家人的鲜血。
她将屏风往旁边推去。
屏风之后，苏家上下一百多口人的灵牌便都放置在屏风后的案台之上。
苏棠褪下身上血衣，里面素衣皎洁，纯白一片。
她点燃手中青香。
将其插入香炉之中。
“父亲，哥哥，林婶儿……”
“你们安息吧。”
苏棠跪于案台之前，郑重跪拜。
她眸中有水雾浮现。
却只是强忍住悲恸，吸了吸鼻头。
明明很悲伤，心里明明很难受，可她就是哭不出来，说起来也真是讽刺，她明明在裴厌，在萧稷，在沈望州……在他们所有人面前都能将情绪隐藏得那么好，那眼泪也可以说掉就掉。
可在她真正悲伤的时候，那眼泪却是流不下来了。
她跪在堂前。
空气凝重，整整有一刻钟的时间没有人说话。
苏棠整理好自己的情绪，缓缓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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