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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上都有卖的啊!”那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很难找吗?
“不是,你拿这东西做什么?”一瞬间,唐裕想到了可能性,脸色变得有些臭臭的,“你不会是防我吧?”
买防狼喷雾器不稀奇,稀奇的是,她睡觉都放在床头。
如果出门怕骚扰的话,在家里,在这里,防谁?防找上门的色狼吗?那几率那概率得是多小!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性,就是防他!
一想到这里,脸都黑了。
“不,不,怎么会呢!”她干笑两声,心虚的掩饰,其实她就是防他的事实。
事实上,从结婚第一天,她就准备了这个东西,也没想过真的要对他做什么,只是以备不时之需。
如果唐裕真的要那什么,她难道还真的对他喷么?喷完了呢?也没想好,只是放在身边有安全感而已。
转头丢到垃圾桶里,无视她的惊呼,“你不需要这个东西!”
好吧,抗议无效,她对他来说,从来都是抗议无效的。
这时,夏以沫才算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味。
他又去喝酒了?怪不得这么晚才回来,眼角一撇,他脖子上有个很碍眼的印子,分明是嫣红的唇印。
心里仿佛有一块地方被狠狠的撞击了一下,他是去约会了,是跟夏东阳说的那个女人吗?
唐裕本来都准备抽身回房了,看到她一张小脸上表情是千变万化,先是吃惊,然后很受伤,接着万般纠结,什么情况?
下意识的摸了摸脸,放到眼前,看到淡淡的印子,愣了下,转头进了卫生间,对着镜子看了看,果然是有一抹淡淡的红,在灯光下却刺眼得很。
该死!一定是方才温舒雅留下的,竟是没有留意。
打开水龙头,将那痕迹给擦洗掉,再出来面对她,气氛似乎都有些古怪了。
“晚上有应酬,吃完饭才回来的。”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句话,在他能思考的时候,已经说完了。
“哦。”她应了一声,也不明白为什么他要跟自己说这些,他不需要对自己交代的,不是吗?
“你睡吧!”唐裕心里突然就烦躁起来。
看着她迷迷瞪瞪的样子,身上的睡衣因为方才的折腾而露出了一点点肩膀,全身上下写着两个字“慵懒”。
不知怎么的,唐裕忽然就想起了白天老头子的那些话,两年,孩子,心里起了烦躁。
顺手将她的睡衣往上一拉,盖好了那露出的肩头,“明天重新去买一身,太松!”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夏以沫愣了好久都没有回过神来,没明白是什么意思,太松?她的睡衣又哪里招惹到他了?
在学校的日子总算消停下来,她虽然不明白究竟怎么一回事儿,但是风波好像慢慢平息下来了。
但是身边的人走的也不近这是真的,总好像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感。
下了大课,以沫正准备往图书馆去,走下楼梯看到了一个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
夏东阳显然是等了有一会儿了,眉头紧锁,不时抬头往上看看,她下意识的就想躲,可还是撞上了。
“以沫!”他叫道。
都已经这种情况了,边上还有人看着,她可不想再在学校里惹出什么事。
径直朝着他走过去,“爸!”
一身爸打消了身边人的疑虑,原来这才是她正儿八经的爸。
“找个地方坐坐,一起吃个饭吧!”他直截了当的说。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还真的是很意外,这么多年了,他什么时候主动找她吃过饭?
“我还有事,不能多逗留,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她看了下时间,然后回答道。
夏东阳皱了皱眉,很明显的不悦,掩饰都掩饰不住,“你现在,真的是翅膀硬了!”
“爸爸似乎忘了,我从进了夏家的那一刻,翅膀就被您折断了,硬不起来了!”她脸上还带着微微的笑意,只是那笑看在夏东阳的眼睛里,是那么的讽刺。
“从今天开始,你就叫夏以沫,你是我夏东阳的女儿,一切都得听我的。不然,你就一个人回贫民窟去!”他的声音冷冷的,眼睛也是冷冷的。
夏以沫是第一次知道,概念轮廓中的爸爸,实体究竟是什么样子,只是,现实和想象终究差了好远好远。
想象里有多温暖,现实就有多残酷。
“以沫,父女间赌气的话说过也就过了,真就能老死不相往来了?你姐姐现在躺在医院里,我不是也没真的责罚你什么?”夏东阳说,“你还跟我置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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