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能人经济能人上 平庸之人不平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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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放你妈的叮咣骡子没味儿的屁啊，啊……又胡言乱语瞎胡唚，驴唇不对马嘴啊……”吕书记睁了睁实在睁不开的双眼，制止住胡勤，自己也迷迷惑惑的秃噜：“啊……我们是来祝贺讨喜的。啊……烟酒不分家，我借花献佛，敬敬大家，啊……聊表地主之谊……”吕书记说着，使劲睁开眼睛，正好看到冯革放的座位前的酒杯，端起来一饮而尽：“我先干为敬了，啊……大家随意干……”

大家都知道不请自到，多半来者不善。大家多数都是端起酒杯表示了表示，然后静静观瞧，等待下文。

“叽叽我就认识冯所长，叽叽还有蔡亮警官，叽叽你们不要见笑，我们老书记人不错，叽叽人不错。”大仙女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你妈嘛错不错的，都你妈喝酒就你妈尽兴，没有你妈错不错啊。”冯所长也醉眼朦胧，仔细看了看大仙女：“这你妈太公村人真你妈糟改啊，也真你妈逗，天天你妈大仙女，大仙女的胡言乱语，邪你妈糟改，瞎你妈乱逗。我你妈最你妈关心那个……那个抗日英雄，那个……那个我鉴定为战争后遗症的那个抗日英雄啊！没有他们这些人物，就你妈没有咱新中国啊，也没有你妈你们喝你妈好酒，吃你妈好菜，你妈应该请抗日英雄来，你妈吃饭喝酒才你妈心里踏实……”

蔡亮一看冯所长刹不住车，你妈你妈太多了，赶紧拦话：“是呀，张义虎这个抗日人物，我也非常好奇，我不知道是不是战争后遗症疯傻了，但是他骨子里的那股子倔强气概，我觉得是条响当当的硬汉子，如果真是抗日的，肯定是个英雄人物。反正被拘期间，始终如一，一个字都没有吐过，真有两下子，我也想今天把酒论英雄，会会这样的抗日人物，和他连干三大碗，喝个酩酊醉……”

“蔡亮，蔡亮，那你妈咱哥俩找他去，大仙女他那个……他那个叫……叫你妈什么来着，我你妈这脑子，喝你妈喝酒喝多了，你妈想不起来了，和他喝上你妈三大碗，你妈咱也……”冯所长没有说完，一口酒涌了上来，一咬牙又憋了回去，微闭双目，滋养精神。

“叽叽，你奶奶个揪儿的，你奶奶才是大仙女。叽叽都是喝了猫尿，叽叽就不认得北了，叽叽迷迷惑惑的就知道那个，那个的，叽叽他叫张义虎……张义虎……”大仙女憋得难受，不得不说。

“哈哈哈……哈哈哈我和你们说……说实话吧。”也是酒后的原因，吕书记竟然突然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吐字不清，啰里啰嗦的不知道是真是假：“哈哈哈现在新……新形势了，我不妨……不妨告诉你们……你们实话，其实他叫……他叫嘛名字，谁都不……不知道，哈哈哈那是好多年前……好多年前的事了，那是在三天……三天大雾……大雾后，大雾后……一轮彩虹，彩虹，那天的彩虹太美太好看了，我……我溜达出来想……想看看庄稼，忽然……忽然看到那个大彩虹……那个大彩虹下突然垛……垛出来个现在……现在看到的……看到的那个场屋子。我的妈呀，场屋子门前站……站着个泥胎，浑身的黄泥巴……黄泥巴上就一对大黑眼珠子……大黑眼珠子咣当来……咣当去的。吓死我了，我问他……问他什么都……都不知道，后来问他是干什么的，他……他来来回回只会说‘打日本，小日本……王八蛋’几个字。我家也……也被日本鬼子害……害过，我特恨……特恨日本鬼子。我想……我想不能叫……叫打日本……日本鬼子的人受罪，就……就帮他到太公河……太公河洗澡，我的妈呀，他身上的伤疤啊……啊数都数不过来，一百处肯定……肯定是超过了，我都流泪了。后来回到……回到可能是他在三天大雾里……大雾里垛起来的现在所说的……所说的场屋子，我偷偷从家里……从家里和大队找了些东西，啊……安排他看场。哈哈哈是我……是我看他虎虎生威，又是打日本的侠义……侠义之士，哈哈哈就给他临时起名‘张义虎’，本来过后想帮他好好找……找组织，可是后来闹运动，就这样一直拖到了现在哈哈哈……哈哈哈明白了吧……哈哈哈，原来冯梦撞客啊……疯傻神经时，那个神仙红狐……红狐又唱又说的，啊……啊……有可能都是真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