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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武当、华山两派便在朱清和周白隐的带领下奔赴嘉兴城,太阳刚刚升起时,众人已到了城门外。这一天,城门口进进出出热闹得紧,人数比平常多了一倍有余,也大多是身怀武艺的江湖人士。朱、周二人对这些人的来历心照不宣,下令两派弟子进城。
乍暖还寒的嘉兴城,人们大多已经除去了厚重的冬衣,显得活泼了许多,街市上十分热闹。两位长者只顾赶路,几名青年弟子却左顾右盼,看个没够。他们长年身处偏远险山之中,鲜少下山游历,此刻来到最为富庶的江南,自然是一个赛一个的兴奋,只是有要事在身,不能多作流连。
几人紧赶慢赶,终于在正午之前,赶到嘉兴城东一户宽敞阔绰的临街大院门口。这大院乃是一个武庄,这一日正起白事,大门外两只气势非凡的石狮子上各挂一块白布,门口吊着白灯笼,匾额上漆着劲力非凡的“铁虎帮”三个金字,与倒挂下来的白布衬得格外惹眼。
原来这铁虎帮乃是嘉兴城最大的一个帮派,虽然半商半武,却也十分遵守江湖道义,在江浙一带颇有威望。十五年前的灵雀大会上,铁虎帮老帮主冯末都以一手“黑风震虎拳”惊艳武林,题名高手殿,并亲得灵雀山庄庄主题赠“铁拳震虎”的名号,威名不同凡响。
如今冯末都早已作古,儿子冯铁虎一身武艺尽得其父真传,在江湖上也是叫得响名号的汉子。冯铁虎另有二子,大儿冯威,二子冯赫,都是侠义之士,武功也是不俗。不想一夜之间,父子三人一起惨死在卧房之中,叫人好不震惊。
这一消息传出,在江湖上炸开了锅。铁虎帮余众为了替帮主报仇,向三江五湖各大门派寄去英雄帖,邀于正月十九嘉兴相聚,为冯铁虎吊唁。也不知是这冯铁虎在江湖上威望高、名气大,还是英雄帖上写了些不同寻常的内容,收到帖子的帮派竟都如约派人前来,连少林、武当、昆仑等多年不理俗事的大派,也都有理事弟子下山,叫人十分诧异。是以这日,嘉兴城内愈的热闹异常。
接近正午时分,铁虎帮内已经是白幡满挂、哀乐高奏,来往宾客络绎不绝。武庄正厅内,灵堂布置得隆重,自左到右摆了三座灵牌,灵前摆着香案,供奉着酒肉瓜果。香案之下,跪着一个中年妇人,一个秀气少年。二人披麻戴孝,都是痛哭哀嚎,挂着满面的泪痕。二人身旁立着一花白胡子的老汉,也是一身白衣,正指点宾客上香行礼。
这时就听门口报:“武当派朱掌门,华山派周掌门到。”
白衣老汉听报,连忙迎至大厅外,便见一灰一白两个长袍男子劲步前来,身后跟着数人。老汉忙抱拳迎候,道:“朱道长,周掌门,老汉这厢有礼了。”
二人抱拳回礼。朱清道:“庞管家,八年未见,身体可还好吗?”
“劳朱道长记挂,老汉这把骨头还能撑些时候,只是我家帮主和两位公子,他们……实在死得惨啊。”说到此处,已是涕泪滂沱。
周白隐忙安慰他道:“庞管家,现下不是伤心的时候。趁着今日江湖上的诸多好汉在此,你便把冯帮主和两位公子如何被害,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好叫我等为他父子三人报仇雪恨,才是正经。”
庞管家点头如捣蒜:“是,是,老汉无能,不能为帮主和两位少帮主报仇,也只好拜托各位英雄。眼下各路好汉尚未到齐,还请两位掌门先给帮主上香,过后再行细说。”
二人点头称是,一起进得厅内,就听那中年妇人哀嚎声声,正是哭道:“爹啊,爹啊,你死得好惨啊。”一语未了,又听那少年哭道:“爹啊,爹啊,你也死得好惨啊。”其声凄厉,叫人听得好不悲恸。
周白隐疑惑不已,便问:“我记得冯夫人早已身故,冯威冯赫又尚未娶妻,这二人是……”
庞老汉听了,不由得脸色恓惶,拭泪道:“帮主和两位少帮主一夜之间全部惨死,这冯家连个后人都没留下,黄泉路上听不到儿孙哭送,岂不寂寞?老汉别的做不了,便只能从镇上请来这母子二人,只为让帮主和公子走得安心。”
三言两语,听得朱、周二人面面相觑。
他二人都是一派宗师,江湖上的风云人物,哪里听过这等匪夷所思之事。周白隐当时就要作,却被朱清拉住了。朱清到底是多年清修的人,虽然也看不过这等荒唐举动,终究念在庞管家忠心事主的一片心意,也由他去了。
二人上了香,行了礼,各自对着堂前灵位道几句安息,便在仆人带领下前往偏厅休息。午时过了三刻,宾客已到七八成,把一个偏厅乌泱泱挤满了人。庞管家早命人在院中摆下了二十余桌酒席,此刻已叫了一众宾客落座。
这时,周白隐道:“庞管家,现下武林各派皆有好汉在此,你便把冯帮主如何遇害说了,也好叫咱们替他和两位公子报仇!”
一言既出,院内附和之声不绝于耳。庞管家感念不已,连说了好几个是,正要开口,却不知哪里传来一个爽朗的笑声,由远及近,十足的癫狂。
在座众人无不惊奇,心里纷纷道:“庄中气氛这样庄重肃穆,这是哪里来的疯子,竟如此无礼?”其中更有一些好手,已从这笑声中听出来人颇有内力,心想若是存心前来捣乱,对付起来怕要费上一些功夫。
过不多时,大门外传来吵嚷声,几个仆役嚷嚷着:“哪里来的疯子,快滚快滚,今日我家帮主和少帮主大喜事,岂容你来撒野。”便又听人笑道:“你这庄里白布都挂出来了,一看就是死了人,还说什么大喜事。究竟我是疯子,还是你是疯子?”无疑便是方才狂笑之人。
庄中一些好汉已经按住兵器,心想这人要是强闯进来,必定一起动手,将他拿下。然而那人却并没有破门而入的意思,依旧和仆役纠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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