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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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近距离面对心目中的圣人形象，即便是最为骄傲自傲的知识分子或者位高权重的官员，也都情不自禁地屏息凝视，生怕错过了任何一丝精彩瞬间。

百十人围成一个半圆，目光集中在那块黑石旁站立着的杨波涛身上。原本只是一个神圣信仰的仪式，却因为某些不和谐的声音而被打断。人群依旧沉浸在杨波涛出场时所带来的庄严与肃穆之中，尚未完全回过神来。这时，一道刺耳的大笑声从不远处传了过来，“哈哈哈---无上贤侄啊，如今你已经是亚圣了，作为你的叔父想要见你一面也变得不容易喽。”

随着这阵嚣张的狂笑，只见一位身着华贵官服、腰间挂满玉带金环的大胖子正朝着他们方向大摇大摆地挤过来。此人身形肥胖，走起路来更是气喘如牛，仿佛每一脚落地都能让地面微微震动。紧跟在他背后的还有三位身手矫健但面容冷峻异常的人，他们是厚镜淳平日里的贴身保镖。为了给主子清道开路，三名手下在人群中左右推搡开围观者，在密不透风的人墙之间开辟出一条通途。

“无上，赶紧前来拜见厚大人。”看着仍旧对面前发生一切无动于衷的杨波涛，站在其后方一直注视事态发展的老管家杨伯不得不上前一步低声提醒道。实际上，这位老人家心中亦是极不喜欢眼前这个趾高气昂又粗鄙无礼的官员；然而想到杨波涛未来终归会踏入仕途，则认为不宜与其结仇，毕竟多个朋友多条路。可他并不清楚杨波涛内心对于权力的看法——大学之道旨在普济天下众生，并非单纯追求高位。对于像厚镜淳这样只知逢迎拍马以获取利益的小人，即使皇帝亲临也不曾使杨波涛折腰，更遑论区区一名相国。

不过出于对家族长辈以及自身最亲近之人的尊敬，杨波涛还是选择听从了杨伯的意见。只见他向前迈出了两步，目光平静而深邃地看着对方：“厚相国大人，多年不见您风采依旧呢。”语气中听不出半点恭顺，甚至连基本的礼节性动作也没有做出。

眼见自己家少主人似乎不太愿意低头示好，杨伯立刻站出来替后者打圆场：“大人，我们少爷近来刚遭丧事打击，因此未能按规矩向您行大礼，请您海涵啊。”

听了这句话，厚镜淳脸上顿时露出了夸张的笑容。“哈哈，没关系没关系，老夫怎会在意这点小事呢！无上贤侄无需拘泥形式。”

话虽这么说，但对方明显没有放过这个机会的意思。“那么看来厚相国对我们读书人的事情也是有所研究咯？既然如此，不妨咱们就趁现在探讨一下大学之道与帝王之术的区别如何？” 杨波涛故意问道，眼中闪烁着一抹挑衅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