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熬死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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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甘之如饴。
……
李乾来的路上,已经知道了这村子可能涉及拐卖幼童拍花子的买卖,早已满心愤怒,摩拳擦掌,准备让这群人贩子吃不了兜着走。
眼下见这所谓的头目扯些有的没的,还在拖延时间,也不惯着他,小手一挥便下了命令。
“来人,全绑了拉在马后,押送到牢狱之中!”
此话一出,村民们再也坐不住了。
竟有个长的孔武有力的高个子壮汉,抽出一直藏在怀里的砍刀,趁人不备冲到李乾面前,朝他身下的马腿狠狠砍去——
骂道,“兔崽子!哪里有你放屁说话的份儿!”
“真以为骑个马老子就不敢碰你了?”
“给我去死吧!”
马儿右前腿被狠狠削下一大截,嘶鸣一声,前蹄抬起,疯狂地甩动起背上的李乾,誓要将他从后背甩飞出去。
李乾死死抱着马脖子,不敢擅动,寻找着从马背上跃下的最好时机。
心中悔意迭生。
就不该那么多废话的,平时装惯了,废话太多,这才给敌人可乘之机,绝不会再有下次!
“乾儿!”
谢绾面色骤变,立刻纵马要冲过去救他,可手中的缰绳却被李承赫死死攥住。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李承赫,气到声音都在发抖,“你疯了?你松开啊!”
李承赫却面沉如水地道,“你去了也没用,你还能将他从马上抱下来不成?”
“越千和血三自会救他。”
谢绾却猛地回身,狠狠甩了他一耳光,“李承赫!他是不是你儿子,你当爹的难不成要等着别人救他?”
哪怕不过去救人,也不该是这样……这样理智而无情地反应啊!
李承赫被她当众扇了一巴掌,也不恼怒,手仍攥着她的缰绳,温和地开口。
“绾儿,我担心疯马伤到你。”
谢绾听他嘴里吐出这话,只觉荒诞又离奇。
天底下哪个做父母的,不是舍命要去护住自己的孩子?别说是伤到她,就是要了她的命,她都要死在乾儿的前头!
李承赫身为乾儿的父亲,养了乾儿这么多年,父子之情生养之亲,他如何做到无动于衷的?!
在船上她就发现了。
李承赫面对乾儿时,有训诫有教导有关爱,但言谈语止间,却仿佛少了一点东西。
那东西过于虚幻,让她捉摸不定,她也不敢下结论。
可如今遇上这种生死攸关之事,她才算看明白!她的猜测是对的,李承赫对乾儿有期待有责任有宠让……却独独没有父亲对儿子的爱!
甚至于,那点儿伪装的爱,在她出现之后,连伪装都不在伪装,把期待都用在她的身上,把乾儿当成一个彻底的继承人、工具人!
“滚开!”
这些天朝夕相处生出来的淡淡的默契,在这一刻,分崩瓦解。
谢绾自认自己服了生死蛊,已是断情绝爱心冷如铁。
却没想到跟天生冷漠的李承赫比起来,她这后天的生死蛊,还是落了下乘!
既然李承赫扯住了她的缰绳,她索性不再骑马,在李承赫惊怖的眼神中,从马儿一跃而下,只身冲到那匹载着李乾的疯马面前,一边安抚李乾,一边寻找机会想要攀上马背。
“乾儿,不要怕,我在。”
“你抱紧马脖子,千万不要撒手。”
“只要你的双手不离开马脖子,你就不会有事。”
随着马儿上下颠倒跳跃,浑浑噩噩快要撑不住的李乾,听到谢绾的声音后,眼底闪过一抹清明之色。
是啊。
娘还在。
他刚找到娘,还没来及和娘一起生活,还没有带她看自己的东宫,还没有让她当上太后……
他要撑住,熬死父皇,这样娘亲就只属于自己了。
另一边,越千和血三也反应过来,狂奔而来,一人杀马一人杀人,手起刀落间,不仅那突然袭马的大汉被砍死在当场,就连那发疯的战马,也被刺中命处,一命呜呼。
待那马儿跌扑在地时,血三猛地飞跃到马背上,将惊魂未定地李乾抱在怀中,担忧地开口。
“太子,你没事吧?”
生死之际,一个少年艰难地控制着几倍于自己的高头大马,浑身的肌肉和力度都绷到了极限,如今终于得救,但已耗尽了全部力气。
牙关都在打颤,却仍然能腾出精力狠狠瞪了血三一眼,“谁要你抱了!”
血三一噎。
下一刻,怀里的少年挣脱开他,投入一旁谢绾的怀抱。
谢绾的身上,有好闻的青木香。
他从前从来没有闻过,但他想,天底下所有娘亲,都是同样的味道吧。
这是,娘第一次抱他呢……
李乾缩在谢绾的怀里,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发抖的身体已缓和下来,他抓着她的袖子,手指拨弄着她垂下来的发,隔着衣衫的缝隙,看着对面坐在马上父皇阴沉又难看的脸色……
不知怎的,心底竟然生出一抹畅快来。
他想到五岁那年,番邦进贡了一只白虎,锁在笼子里,他贪玩,打开了白虎的笼子,那饿虎扑过来的时候,他快吓疯了,急忙命血三过来救他。
可血三和他的侍卫,皆被父皇拦在门外。
父皇那冰冷的眼神,还有那冷肃的比三尺冰雪还要寒凉的语气,他直到今日都忘不了。
父皇说,身为储君,既做太子,就要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
太子,绝不应该是一个自己闯了祸之后,让别人过来相助给他收拾烂摊子的人。
相反,将来做了皇帝之后,每日的任务,就是给天下给百官擦屁股收拾烂摊子。
如果连自己造成的祸事都处理不了,如何处理天下事?
他的亲生父亲,他濡沫多年信任至极的父皇,就站在那雕花门外,淡漠地看着幼小的他,和白虎共处一室。
狭窄的空间内,他根本无处躲藏,用柜子、用花瓶、用椅子、用屏风,挡住了白虎一次又一次的攻击。
到最后,筋疲力尽之时,那白虎终于过来要撕咬他脖子之时,他才拔出那一直戴在腰上的佩刀,主动出击,捅向白虎的心窝。
谁能想到,一个五岁的幼童,能杀一只虎?
即便之后养了一个月的伤,之后再也不去太和殿,再也不愿回忆那日的情景,但杀虎之名,让他的太子之位,固若金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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