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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沉鱼。
臭落雁。
阿美气急败坏地破口大骂,看姑奶奶我怎么收拾你们,阿紫,你再说一遍,落雁真的跟本野走了?本野还会来找你做业务吗?
天知道!阿美,消消气吧,丢一个沉鱼还会来十个沉鱼,走一个落雁还会来十个落雁,怕什么?告诉你个好消息,与本野的业务顺利谈成了,我给你的帐户打了一大笔资金,你抽空去查一下。
阿美总算吃下一颗定心丸,她的语气变得平和起来,阿紫,你的话很有道理,非常感谢,现在,我们要做的事情,是尽快找回沉鱼,对落雁这种货无着可使了,我的心肝妹妹,不管他妈的沉鱼落雁了,生意已经谈成了,我们没有理由不快乐,快乐起来吧。改日我带你去个好地方放松一番。
从海水斗量宾馆走出来,苏立径直到达浪乐队工作室,一进房间就看到站在舞台正中的米海,他身穿雪白的T恤衫、深蓝色牛仔裤、白皮鞋,他兴致勃勃地挥动着修长的手臂,全神贯注地指挥着各位成员演奏贝多芬的钢琴曲《命运》。
钢琴手弹奏出阵阵起伏跌宕的乐曲;架子鼓手用力挥着鼓锤,摞出阵阵不染尘埃的鼓声仿佛从深山清泉流出来的水;小号手陶醉在不食人间烟火的世界里。
一幅油画。
苏立安静地坐到最后一张圆木桌前倾听着。
米海惊喜地看到了苏立,他双臂迅速收拢在胸前,乐声嘎然而止,指挥棒放到桌面上,米海惊喜地告诉苏立,欢迎,欢迎苏立大驾光临,请为我们演唱《踏浪》吧。
万分荣幸!
苏立微笑着点头应允。
米海重新举起了指挥棒。
音乐开始尽情流淌。
音乐是人世间最美的语言,音乐是沟通人类彼此心灵的最好桥梁。
苏立落落大方地走到舞台中央引亢高歌,天籁般的歌声传入每一只快乐的耳朵――
小小的一片云呀
慢慢地走过来……
歌唱着,迷途的星星重返星空。
歌唱着,遮挡太阳的乌云烟消云散。
啪——晶莹剔透的白色陶瓷水杯从阿美手里抛起来,重重地摔在大理石地面上,杯子碎了。
柔和的灯光下,陶瓷碎片光彩夺目。
臭落雁,臭沉鱼,一个不辞而别风一样消失了,一个死心塌地给小日本做小老婆,恨死姑奶奶了。
阿美咬牙切齿地抓起另一个陶瓷杯。
阿美正想重复刚才的动作,一双纤细白净的手夺下了杯子。
是快乐的阿紫。
阿美压住内心的万丈怒火变出一张笑脸来。
阿美跟阿紫讲,阿紫,那笔钱已经划到我的帐户,谢谢好姐姐。
阿紫淡然一笑说,妹妹千万不要想不开呀,我的心甘妹妹,不就是俩歌手吗?打个应聘广告,马上会有一大排歌手前来,不信就试试看。
道理虽然如此,但沉鱼落雁同时消失,我一时还不能接受,许多人来白浪歌城,说穿了是冲着她们两个来的。
我的心甘妹妹,没听说过吗?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拍在沙滩上,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本野的巨额投资足以让我东山再起,爽透了!走,咱们找个地方玩玩去,我答应过你,带你彻底放松放松。
两个人钻进了停在大门前的米色轿车,阿美驾车,阿紫坐副驾座。
一刻钟后,车在蓝城东郊山脚下绿茵茵的草坪前停下来,向前走不到五百米,走到一座木屋前,木屋前围着半人高的一排木板栅栏,五彩缤纷的蔷薇花将栅栏妆扮成了一面花墙。
阳光给花朵涂了一层柔和的金粉。
栅栏正中的木头大门向两边四敞大开。
阿紫和阿美并排着走进大门,呵,里面才是名副其实的花园呢,遍地的青草,五颜六色的花朵,真是气象万千,一派天然。
门窗的设计别具心裁,每个窗户上设计着一个维纳斯图案,正门门槛上方用彩色木块拼写出英文Vave(浪)welcome (欢迎)!
小鸟的阵阵鸣唱伴随着风穿过红花绿叶时发出的阵阵天籁。
阿紫轻声问阿美,还可以吗?这里的氛围。
阿美回答,美的超乎想像。
好的还在后面,我每次到来总会体验到一份灵魂的洗礼。
两个人随便说着话迈进了木屋。
阿美被第一眼看到的人惊呆了,气定神闲地坐在高脚木板圆凳上的女孩子不正是沉鱼吗?是的,正是。
沉鱼身穿玫瑰红紧身小薄毛衣,笔直的浅蓝色紧身牛仔裤,头发高高地盘了一个发髻,修长的双腿悠闲地垂着,手里拿着一本电影画报,画报封面是一位当红女影星的肖像,那位风头正劲的影星身穿缀满牡丹花图案的旗袍,一脸喜气。
美若天使的沉鱼神态超凡脱俗。
阿美和阿紫已经走到她的面前,她依然毫无察觉,照样低着头看书,沉浸在阅读的愉悦中。
沉鱼!
阿美尖声叫道。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苏立抬起头来,镇静的目光在二位脸上轻轻一扫,冷若冰霜的神情表明,对于面前的二位她已经做到视而不见。
抱歉,这里没有沉鱼。
说完,苏立低下头继续看书。
剥了皮我也能认出你的骨头。
阿美气愤地说。
我不是沉鱼,二位请坐!
苏立优雅地扬扬下巴,低下头继续看书。
米海背向窗户挥动着指挥棒,钢琴手微微前倾着身子弹奏,架子鼓手的全副心思倾注在鼓面上,小号手的身子随着他的吹奏轻轻地摆动着。
米海――阿紫大声喊道。
乐声嘎然而止,房间里鸦雀无声,米海转过身来,伸出手去握住阿紫的手讲,欢迎你和你身边的朋友。
阿紫说了声谢谢,并夸奖演奏的太棒了。
米海谦逊地说,承蒙夸奖,让我们一起倾听苏立唱歌吧,苏立,请为大家演唱《踏浪》。
苏立放下杂志,气定神闲地站起身来,站到舞台正中。
伴着音乐,苏立开始载歌载舞,她青春的身体像一朵向日葵,悠然地盛开在阳光之下、大地之上。
歌声仿佛是来自大海深处的贝壳。
音色真挚、清洁、亮丽,直抵聆听者心灵深处。
阿美听得如醉如痴,听得如坐针毡,她的心情复杂极了,她的心中难受极了。
阿美暗暗发誓,不把苏立带回白浪歌城死不罢休。
苏立是独特的,她身上有一种独特的东西,是的,独特,仿佛她从来不属于她生活的时代,她属于过去,或者属于未来。
演唱完毕,苏立重新回到原来的座位,坐下。
桔黄色的椅子涌着暖意。
从窗户进来的阳光在苏立的脸上擦了一层金粉,美丽如诗、如画。
阿美怒不可竭地走到苏立身边,双手抓住苏立的胳膊,恶狠狠地讲,沉鱼,今天见到你纯属天意,我找你真找惨了,马上跟我走,回到白浪歌城去。
苏立拿开阿美的胳膊,轻轻拍拍衣袖,仿佛要拍掉阿美的手沾在衣袖上的灰尘。
阿美,你听清楚,我是苏立,我是苏立,我不是沉鱼,从我离开白浪歌城那一刻,我和沉鱼已经没有任何关系,沉鱼死了,苏立活了。
苏立甩给阿美一个优雅的微笑,重新坐到高脚椅上,将杂志握在手中。
大庭广众之下阿美感觉受到了奇耻大辱,她大步迈到苏立面前破口大骂,臭沉鱼,烂沉鱼,你听着,你利用我阿美提供的演唱舞台练会了唱歌,你还敢不理我,忘恩负义的死沉鱼,千刀万剐的臭沉鱼,越骂越气,越气越骂,阿美心中仿佛有成千上万条细小的虫子钻来钻去,这些虫子来自嫉妒的坟墓,它们彻底统治着阿美的心。
骂着骂着,阿美抬起胳膊,用力一挥,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苏立的脸上。
空气凝滞了。
正在人们惊讶之时,苏立抬起胳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回敬给阿美一个耳光。
阿美骂着脏话又抬起手来,但她扬起在空中的手被一双钳子般的大手握住了。
是米海的手。
米海握紧阿美的手,气愤地说,浪乐队拒绝暴力,浪乐队崇尚自由崇尚爱。
阿美咬紧了牙齿,愤怒的火焰在她的眼睛里燃烧,那神情表示――我恨这个世界,恨死了。
阿紫走上前来拿下米海的手。
阿紫握住阿美的手漫不经心地讲,我的心甘妹妹,值得这样做吗?不值当的,动沉鱼一根头发都会沾上晦气,你就不怕弄脏了自己?啊呸!
二位,请你们离开浪乐队,如果承认我们是朋友,那就立即离开。
米海优雅地举起指挥棒。
阿美和阿紫同时不屑地望了苏立一眼,悄然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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