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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挖好,拂衣把花放进坑里,用土埋好它的根,在土上拍了拍:“这下应该不会倒了。”

岁庭衡笑了笑,掏出手帕把玫瑰钗擦得干干净净:“你手上有泥土,我帮你插上吧。”

“好啊。”拂衣把头凑到岁庭衡面前。

看着近在咫尺的青丝,岁庭衡轻轻叹息一声,换了块干净的手帕,把钗尾包裹住,隔着手帕把发钗帮拂衣插了回去。

“殿下手也弄脏了?”察觉到岁庭衡小心翼翼没有碰到自己的头发,拂衣道:“早知道我就自己挖,这样只会弄脏一个人的手。”

“可能是因为我也想为救它出一份力。”岁庭衡把手背在身后,“以后只要看到它,我就会想起它是我们一起救回来的。”

“这株花叫什么名字?”

岁庭衡沉默片刻:“不知道。”

拂衣怕他尴尬,立刻开口:“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它是殿下亲手种下的小花。”

“是我们一起种的花。”

拂衣拿眼角余光偷偷瞅岁庭衡,真看不出来,皇子殿下有时候还挺幼稚。

不过没关系,她是个擅长见风使舵的纨绔。

“对,我们一起种的花。”

“去内室看看。”岁庭衡率先走在前面,手里还捏着那块包裹过发钗的手帕。

“好的呢。”拂衣拍了拍手上的泥沙,小碎步跟上。

整修后的宸玺宫房间比以前宽敞,屋里放着各色珍宝摆件,拂衣怀疑皇帝把所有好东西都塞到了宸玺宫里。

各个院落还没有题字取名,空白牌匾已经挂上,全是金丝楠木制成。

金丝楠木,唯帝王与太子可用。

拂衣若有所思地收回目光,皇上想提前加封太子?

先帝那老登不得人心,皇上如果想提前加封太子,也许能成。

皇上膝下仅有一子,早立太子是件好事。规矩这种东西,只该用在合适的地方。只是不知道,皇上该以怎样的借口跟朝臣提这件事?

“这里是殿下的书房?”拂衣把跨进门的脚收回来。书房是重要的地方,她是外臣之女,不能随意进出这里。

“没什么要紧的东西。”岁庭衡站在屋内对门外的拂衣点了点头:“进来瞧瞧。”

“多谢殿下。”拂衣跨进书房,发现这间书房与自己想象得不太一样。

巨大的花窗糊着透明的窗纱,离花窗很近的地方摆着软榻,躺在这里看话本一定很舒适。

软榻不远处是精致的摇椅与秋千,足以坐下两三个人,旁边的落地万宝架放各色零嘴刚刚好。

桌案摆在靠墙的位置,桌上的玉笔玲珑可爱,连笔头都雕刻着吉祥花纹图案。

两边书架上放着一些书,拂衣随意瞅了瞅,看到上面有京城最受欢迎的话本。

玉珠帘把书房隔成了两半,另一边就比较像读书人的书房模样,密密麻麻的书架,数不清的书籍,香炉棋盘等物依次摆放,拂衣看过两眼就不再感兴趣。

伸手撩起珠帘,玉珠声音清脆,拂衣忽然明白过来,这里可能是皇子为未来皇子妃精心准备的地方,所以才会出现软榻、摇椅、秋千与话本。

再偷偷看了眼书架,好多她没看过的话本,离开京城的这三年,她错过的实在太多。

“这里有云姑娘喜欢的书?”岁庭衡掀开珠帘走到书架旁,干净修长的手指拂过摆放得整整齐齐的话本:“这些都是近三年京城出的一些话本子,我不爱看这些,你要是喜欢,就全部带回去。”

“全部?”拂衣干咳一声:“殿下,您这……不是为未来皇子妃准备的?”

“与云姑娘结识前,我没有交好的女子,更不知道未来皇子妃是谁。”岁庭衡轻轻击掌,内侍进来把这些话本装进盒子,等着拂衣把它们带走:“如果你不要它们,它们就只能放在这里蒙尘。”

“臣女谢殿下赏赐。”眼见话本装了满满几大盒,拂衣嘴角疯狂上扬,这世上还有比岁庭衡更好的皇子吗?

没有,绝对没有。

秋霜与夏雨见小姐两手空空进的宸玺宫,出来时身后跟着几个捧着木盒的内侍,眼睛都瞪大了。

皇子还没搬进宸玺宫,小姐您怎么先薅上了?

莫闻走到岁庭衡身边,小声道:“殿下,陆太傅有事求见。”

“殿下,时辰不早,臣女先告退。”拂衣开口请辞。

“莫闻,你送云姑娘出宫。”岁庭衡朝拂衣的方向走了一步,立刻又停了下来:“前两日皇庄进贡的新鲜瓜果,给云姑娘带些回去。”

拂衣行礼谢恩:“多谢殿下的赏赐。”

皇子殿下也比陛下大方。

宫中内侍见到拂衣身后跟着一长串捧着盒子的人,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

那时候云姑娘受先帝看重,几乎每次出宫都有很多赏赐。有些是先帝给的,有些是想要讨好云姑娘的妃嫔赠的。

“莫闻。”拂衣看到远处禁卫军带着一长队男女出宫,好奇问:“那些是什么人?”

“回郡君,那些是进宫十年以上的宫女与太监。”莫闻答道:“皇后娘娘心善,特恩准他们出宫,若是不愿归家者,可以去长宁行宫伺候老太妃们。”

“娘娘大善。”

趁着这次机会把宫中原本势力清除干净,从此以后宫中大小事务就以皇后娘娘喜怒为准则。

一朝天子一朝臣,皇后娘娘忍到现在才出手,已经给足了这些人的颜面。

“云姑娘,云姑娘!”一个宫女冲开禁卫军的围堵,跑到拂衣面前跪下,抱着她的脚哭求:“奴婢曾经伺候过您,求您帮奴婢给姑姑说说情,奴婢不想去长宁行宫,求姑娘救救奴婢。”

“你是祥坤宫的人?”拂衣对这个宫女有几分印象,是曾贵妃身边的二等宫女。

“姑娘您还记得奴婢?”宫女朝拂衣拼命磕头:“求您看在往日与祥坤宫的情分上,救救奴婢吧。”

此言一出,秋霜与夏雨的面色变得难看。

当着这么多内侍与禁卫军的面,频频提及小姐与祥坤宫的情分,究竟是想小姐帮着求情,还是想让皇上猜忌小姐、猜忌云家?

拂衣低头看着这个抱着自己大腿,说着祥坤宫以前对自己有多好的宫女,不气反笑。

时隔三年,终于又有人把宫斗手段用在了她身上。

居然还有一点点怀念。

“既然你伺候过我,难道还不知道我这个人小气记仇?”拂衣把脚从宫女怀里拔出来:“当年曾贵妃给先皇吹枕边风,害我们云家被发配充州的仇,我还记着呢。”

先帝那老登不仅好色还沉迷丹药,在宫里养了一群“修行高人”,曾贵妃与这些“高人”勾结,把许多与她作对的朝臣都赶出了京。

“贵妃娘娘做的事,你为什么要恨王爷?难道王爷以前对你的好,你全都忘了?云拂衣,你为什么要活着回来,为什么不去死?!”

“你们想我死,”拂衣歪着头笑,“我偏要好好活着,活着给每个想要我死的人添堵,碍你们的眼,坏你们的事。是不是很气,哎~气就对了。”

“云拂衣,你不得好……”

莫闻上前按住宫女,利索地堵住她的嘴:“还不赶紧把人拖下去?!”他招手让禁卫军把宫女拖走,连连向拂衣作揖:“郡君不要动怒,云家对陛下的忠心苍天可鉴,陛下与殿下不会听信这种小人胡言。”

宫女被堵着嘴拖下去,她看向拂衣的眼神中,满是强烈的恨意。

“多谢公公。”拂衣与宫女双目对视,不闪不避,甚至还笑得更加灿烂。

这个笑刺激了宫女,她瞪大眼睛,恨不能扑到拂衣跟前咬死她。

她怎么敢,她怎么敢?!

身为朝臣之女得到王爷偏爱,不仅不愿意帮王爷夺得帝位,还在王爷落魄之时落井下石,这种无情无义的女人,老天爷怎么能让她活下来?

她为什么不死在悬崖下,被豺狼啃食尸骨,反而回来伤王爷的心?!

“恨果然比爱还要浓烈。”拂衣感慨:“瞧瞧,两个禁卫军才能按住她,劲儿真大,可见她对我的心意是多么真挚。”

夏雨与秋霜:“……”

您少说两句吧,好怕对方变成鬼都不愿意放过您。

死?

拂衣冷笑,她好不容易忍着一身断骨的痛苦活下来,谁也别想让她死。

什么狗屁过往情分,她只知道浑身痛得恨不能了结自己时的狼狈与煎熬。

皇子宫内殿。

“殿下。”莫闻走进内殿,躬身对岁庭衡道:“云郡君已经回家。只是在宫门口时,发生了些意外。”

“发生了什么事?”岁庭衡放下手中的信件,抬头看着莫闻。

莫闻把宫门口发生的事叙述一遍,听到宫女责骂拂衣为何要活着回来时,岁庭衡捏皱手中的信纸:“胡言乱语!”

他站起身:“给我备马……”

“罢了。”

他闭目许久,把汹涌的情绪全部压在心底:“云郡君善良乖巧,深得母后喜爱,赐珍珠两匣、金钗八对、贡缎十匹、良驹一匹、良弓两把;赏云尚书紫袍两件、云纹靴两双;赏柳夫人玉如意一把,老参一盒;赏云家郎君文房四宝。”

“殿下。”莫闻犹豫道:“小的担心此举会惹人非议。”

“云尚书忠君爱国,宁王生母旧婢却在宫门诅咒云郡君。我身为晚辈,不便指责长辈,亦不忍良臣受辱。”岁庭衡面无表情:“宁王府内侍在宫中指责皇婶管家不严这件事,记得转告给皇婶,别纵容成奴大欺主。”

“是。”

“皇叔不是想喝酒吗?”岁庭衡把腰间的玉佩取下扔到桌子上:“给他送十坛过去,等他伤好后慢慢喝。”

阳光渐渐西沉,岁庭衡低头看着被扔到桌上的玉佩。

都说君子如玉,有时候他不想做一个君子。

云家得了皇子殿下赏赐的消息传到众臣耳中,大家都有些惊讶,皇子殿下从不偏爱任何朝臣,今日怎么突然赏下这么多东西?

派人打听一番后才知道,原来是因为宁王生母旧婢在东凤门诅咒云家闺女不该活着,可怜皇帝一家子,又在帮宁王收拾烂摊子。

连不喜欢云拂衣的康阳公主等人知道事情原委后,都开始相信,当年云家遇袭的幕后黑手是宁王派系。

“有些男人啊。”康阳公主摇头感慨:“嘴上说着情爱,手上干着灭人满门的事,还反过来指责女人不够情深,难怪云家不急着给云拂衣说亲。”

“宁王容貌俊美,宫中女子见不得外男,被他勾得失了理智也是可怜。”刘夫人给康阳公主捶着腿:“还是婆婆您把侯爷教养得好。”

康阳公主颇为得意:“他们刘家男人虽然毛病不少,但在忠心方面却挑不出错,可惜云家看不上子贺,不愿意把拂衣嫁进刘家。”

听到刘子贺想娶云拂衣,刘夫人连腿都不捶了:“子贺心仪云拂衣?”

“书读多了,读坏了脑子。”康阳公主啧啧摇头:“偏偏云拂衣看不上他这个新科状元。”

“怎么就看不上了?”刘夫人追问。

“人家就记得寿昌说他打小爱哭,别的什么印象都没有。”自小都在京城长大,如果对他有几分兴趣,怎么会连他长什么样都记不清?

刘夫人缩了缩脖子:“这事还是别让堂嫂知道了。”

婆媳二人默默对视,看到彼此眼中都带着三分心虚。

这、这事也不能怪寿昌,本来子贺那孩子小时候就爱哭,他们家寿昌只是太过诚实罢了。

哐当!

宁王妃走到正院门口,看着酒坛飞出来砸落在地,神情平静地避开酒坛碎片:“王爷。”

“似月。”宁王走出屋子,伸手去牵她的手,她打量着面上不见半点怒意的宁王:“妾身听闻昨日有个内侍在宫中言语不当?”

守在门口的一个内侍低下了头。

“按照王府的规矩,应该把这种胆大妄为的仆人拖下去重打三十杖。”宁王妃把手从宁王掌心抽出来,指着角落的内侍:“来人,把他拖下去。”

“王妃饶命,王爷救我!”

“似月……”

“王爷。”宁王妃打断宁王的话:“妾身出身岭北卢氏,背不下治家不严的恶名。”

她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上好的竹叶青,王爷拿稳些,下次别再摔了,免得浪费皇侄的心意。”

处理完内侍,宁王妃换了身轻便的衣服出府。远远看到云拂衣骑在一匹雪白的骏马上,耀眼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王妃。”拂衣从马背上下来,给宁王妃见礼。

“好俊的马。”宁王妃虽然不懂马,也看得出这不是凡马。

“昨日皇子殿下赏的。”拂衣摸着马儿的脖子,见宁王妃对马儿十分好奇,笑着道:“王妃要不要摸摸它?”

“可以吗?”宁王妃有些心动。

“不要怕。”拂衣握住宁王妃的手腕,带着她轻轻摸马儿的脑袋。

“有些痒。”宁王妃面颊绯红,眼角眉梢都染上快乐。

“想不想骑它?”拂衣在宁王妃耳边道:“今天有场蹴鞠比赛,臣女带王妃去看看热闹。”

宁王妃理智告诉她,不应该做这样的事,但她的脑袋却不自觉点了下去。

“王妃!”贴身婢女面如土色,“不可啊,王妃……”

这可是京城有名的纨绔,会把你带坏的。

云拂衣翻身上马,弯腰把宁王妃拉上马背,伸手环住她的腰:“别怕,我们慢慢骑。”

“我不怕。”宁王妃看着远方,原来坐在马背上这么高。

“那我们出发。”拂衣轻轻拍了一下马儿,马儿动了起来,宁王妃浑身一僵。

“放心,如果真会摔跤,我给您当垫子。”拂衣把宁王妃环住,“保证护您周全。”

“我相信你。”随着马儿前行,宁王妃一点点放松下来。

“王妃!”王府婢女看着云家纨绔把王妃拐走,跺了跺脚,转身跑回王府。

“不好了,王妃被云小姐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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